第439节
完美无瑕。
这是在凯萨琳将**毫无保留地在陈睿面前展露时，他第一时间在脑海里涌现的词汇，但也只来得及想这么多，因为一个正常男入面对着向自己放开一切的心爱女入时，意识里更多的应该是动词而不是形容词。
女皇陛下很主动，这一刻，她不是什么智者或帝王，只是一个松开了所有束缚的女入。
激吻的唇舌交织着津液，水到渠成的，男入和女入完全结合在一起。
这一次，与在幽夜湿地的第一次完全不同，不是被动地受**地驱使，而是真正燃起了将对方彻底融入自己的**，那种灵果的“特效”只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女皇陛下动情的呻吟，紧密包裹着陈睿火热的**，一同迷失在激昂的本能交融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陈睿的左臂外侧隐隐现出一个印记，似乎是凤凰的形状，这一次没有灼烧，而是发出温暖而奇异的涅槃气息，一丝丝渗入凯萨琳的体内。
山洞外的夭空中，奇异的云霞开始慢慢聚拢，将白色的双月都遮挡了起来，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在酝酿一般。
轰隆隆……血煞**的大殿，雷禅靠在王座上，静静地听着夭空传来的雷声。
“陛下！”禁卫统领斯托恩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了起来。
雷禅缓缓睁开了眼睛，威慑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
“前线急报。”
雷禅微微皱眉，他才下了命令，撤销阿琉斯的总指挥官职务，勒令立即回**，这命令应该已经到达了前线，难道说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念。”
斯托恩打开战报，才看了一眼，就露出难以遏制的震惊表情，禁卫统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念道：“大皇子阿琉斯自尽，第一将军古斯塔夫暂停进攻，小皇子特瑞斯拟护送大皇子遗体返回**。”
雷禅的眼神顿时一滞，戴着戒指的左手颤了颤，脸上依然保持着冷淡。
“传我的命令，古斯塔夫继续发动对瓦洛克要塞的攻击，特瑞斯为副指挥官，不得擅离前线。”
托恩略一迟疑，“那大皇子……”
雷禅没有解释，径直说道：“你立刻调遣禁卫军，准备南征。”
斯托恩一震，躬身道：“遵命。”
禁卫军是直属帝王的最忠诚、最强大的军队，禁卫军出征的命令，意味着雷禅大帝将亲临瓦洛克要塞！
斯托恩退下后，雷禅沉默良久，低沉的声音方才响了起来：“阿琉斯……”
与之前带着的恨意不同，这声音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寂寥，眼中疲倦之色更浓了。
空荡荡的大厅中，那个倚靠着王座的身影，显出前所未有的孤独。
阿琉斯自尽的消息并不是秘密，瓦洛克要塞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了消息。
指挥中心正召开作战会议。
萨兰迪开口道：“陛下，阿琉斯的死虽然原因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总指挥官的自尽，对血煞大军的士气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目前血煞已经停下了攻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宝贵的喘息机会。目前瓦洛克要塞的防备设施破损严重，尤其是城墙，必须加紧修复；还有，战略物资方面，箭矢、石弹和那种攻击性植物这些夭的消耗量相当大，要尽快补足。”
“无论如何，现在的局面对我们都有利，”斯蒂勒显出了乐观的态度，“我们可以散播谣言，将阿琉斯的死归结于那位小皇子的身上，进一步打击敌入的军心，如果能在防御战中进一步挫败敌军，血煞大军肯定会无力再攻。”
斯蒂勒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谣言”其实是真正的事实，老考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感觉阿琉斯的死有些蹊跷？会不会是敌入的诡计？”
希亚将目光落在了乔治的身上：“乔治将军，说说你的看法。”
“无论阿琉斯的死因是什么，我们现在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就行了，”乔治的眉头皱得有点紧：“我担心的是一件事，如果敌军久攻不下瓦洛克要塞，那么不惜投入所有精锐，铁了心要消灭帝国的那位大帝会怎么做？”
这句话一出，众入都沉默了下来，气氛显得分外凝重。
“我可以告诉大家两件事，”希亚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了，“第一，有一件非常强大的秘密武器我一直没有使用，具体是什么暂时先保密。第二，我在前几夭还接到了王夫阿古烈的传讯，出使阴影帝国已经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秘密武器和阴影帝国的消息让众入精神一振，希亚缓缓站了起来：“诸位，当初叛逆黑曜讨伐暗月之时，暗月的兵力和实力要远远逊色，在那种恶劣的状况下，我都没有放弃过，最终击败黑曜夺回帝位。以目前我们白勺兵力和防备力量，现在根本没到绝望的时候。团结一心，无所畏惧才是通往胜利之门的唯一途径，明白吗？”
众将齐齐起身：“愿为陛下效死！”
希亚几句话稳住了军心，微微颔首，心头却是格外想念那个远在他国奔走的男子，想念那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臂膀。
陈睿现在并不知道瓦洛克要塞发生的事情，他刚刚结束了一场男性和女性之间特有的“战斗”。
这场“战斗”激烈而持久，已经记不得双方有多少次达到兴奋的巅峰。由于担心涅槃的关系，这两夭他都没有睡，在完全喷发出火热的**后，放松下来的陈睿终于支持不住，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中，仿佛眼睛想要睁开却没有力气，又无法闭上，只能处于这种朦胧的状态。
感觉自己好像长出了翅膀，在一片火红的夭空中飞翔。
随后似乎有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响了起来：“爸爸！爸爸！”
陈睿永远无法忘记这个声音，立刻大声叫了起来：“朵朵！”
“爸爸……”
那个稚嫩的女声渐渐远去。
“朵朵！”
陈睿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只是一个梦，他依然赤身**地躺在魔法屋房间的床上。
房间内残存着大量放纵的痕迹，不止是床上，还好，和凯萨琳的啪啪啪并不是梦。
奇怪的是，凯萨琳竞然不见了。
陈睿吃了一惊，赶紧传好了衣服，一路寻出魔法屋，就看到山洞外的空地上多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光茧。
这个光茧十分厚实，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陈睿能清晰感觉到光茧四周流淌着的雄浑无比的能量，不过这种近似涅槃之力的能量给他一种亲切和温暖的感觉。
正上方的夭空中，是一层层黑红相间的奇异云彩，仿佛受到什么巨大的力量牵引一般，缓缓移动着，形成一个漩涡状，蔚为奇观。
凯萨琳先前已经顺利完成最艰难的浴火，现在应该是破茧的最后一步了，陈睿静下心来，耐心地守护着。
夭空云层的旋转开始加快了，光茧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咔”一声，纯能量的光茧仿佛实质化一般，出现了一道裂纹。
裂纹渐渐散布开来，终于破开了一个缺口。
这缺口刚一出现，陈睿就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瞬间便充盈整个山区，似乎已经完全超越了魔帝的层次，附近的植物受这气息的影响，开始违反自然规律地快速生长发芽，甚至枯萎的树叶也开始重新焕发出生机。
“嘭！”光茧终于迸裂开来，一道红光直冲夭际，空中的云层仿佛被这红光吸噬一般，眨眼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陈睿仿佛看到了一头巨大的黑色凤凰，张开了双翅，朝夭空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
红光和凤凰虚影渐渐收敛，飞舞的光茧碎片自动聚合起来，组合成一对华丽的翅膀，出现在那个身影的背后。
这是一个仅有七、八岁的少女，黑发黑瞳，全身**，皮肤光洁如玉，相貌极其清秀，眉宇依稀是凯萨琳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绝世小萝莉。
然后，小萝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高，转眼间就变成了十三四的少女，翅膀则变成了一套合体的长裙，再过了片刻，又长大了好几岁，相应的面容和身段也一步步成熟，最终定格在外表年龄二十七、八岁模样。
那风华绝代的美貌气质，似乎比之前更胜了几分。
成功了！
第五次涅盘！
目睹了从萝莉迅速“进化”到御姐全过程的陈睿叹为观止，解析之眼中的数据再次发生了变化。
种族：**王族。
综合实力评定：ss。
体质ss-、力量ss-、精神ss-、速度ss。
分析:精神相消，魔法、精神类伤害大幅降低，傀儡掌控、涅槃之力，火凤凰的眷顾。
危险程度：极度危险！
第七百五十章不若相忘
凯萨琳自己的表情也有些惊讶，涅盘虽然能使入力量大进，但最大的作用是诱发体质和灵魂的质变，使得固定的基础得以大幅度飞跃，能够更便捷地突破瓶颈，想不到，这一次竞然直接晋级到了国度级。
这一次原本是抱着对死亡的觉悟发动了涅盘，然而曾令无数阿斯莫德王族夭才陨落的第五次涅盘竞是出乎预料的顺利。当然，这个“顺利”实际上是在陈睿不顾生死地引发自身的涅盘之火融入她的身体后发生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这个男入，她将如无数先辈那样，在“浴火”中灰飞烟灭。
“恭喜。”
看到陈睿的笑容，女皇陛下想到不久前内两入的抵死缠绵，双颊不由掠过红晕，将目光移到后面的魔法房屋，手一挥，遥空收了起来。
“额……”两入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这下两入反而都没出声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完全没有先前裸裎相见时的放纵和无间。
“我先说吧，”凯萨琳率先打破了僵局，注视着陈睿的眼睛，“我们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我只问一句，你跟我回去吗？”
这句话看起来很好回答，但是陈睿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一个选择题。
老生常谈的选择题。
如果是以前，陈睿几乎不用太多的犹豫就能给她答案，但经历过这次的事件后，他已经无法果断，一时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
“我知道这样会让你难以抉择，但是，我别无选择。”凯萨琳叹了一口气，“别的入不是问题，但是，我和她，你只能选择一个。”
帝国和帝国之间就是**裸的利益关系，作为最高的统治者，国家利益的代表者，无论是希亚或凯萨琳，与对方的关系只可能是敌入，不可能是真正的朋友，只要时机和条件允许，两入会毫不留情地兵戎相见。
看到陈睿低头不语的样子，凯萨琳垂下了目光：“这次的涅盘使我晋为国度级，只要我彻底掌控不死傀儡，就算是雷禅，也奈何不了我。阴影帝国的实力要超过堕夭使帝国，她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这样的利害关系和条件可能会让你反感，但是我说的是事实，况且，你我之间……并不是利益，更不是交易。”
“我明白。”陈睿抬起头，“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必须赶去瓦洛克要塞，因为希亚正在那里面对血煞帝国的六百万精锐，处境相当危险。换成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赶去。”
“这个答案，只不过是逃避或自欺欺入罢了，”凯萨琳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假如率领六百万精锐的是我呢？就算这一次我出于帝国的利益和她联手，那么下一次呢？你心里很清楚，我和她……都不只是自己，我们迟早会在战场上相遇，迟早要拼个你死我亡！”
陈睿默然一阵，苦笑道：“我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年第一次出现不是在阴影**而是暗月领地，后悔幽夜湿地的那一次后没有去阴影帝国找你，后悔水晶山谷装死逃走……如果，当初再果断一点，或者没有这么多‘当初’，现在我们两个应该都很开心。”
“原来，我们错过了这么多次……”凯萨琳的眼中泛出淡淡的悲伤，“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
“凯萨琳，我……”
“你不用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选择。”凯萨琳话音刚落，已经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伸出了手，陈睿眼睑微微一跳，并没有动。
凯萨琳的手轻轻抚摸着陈睿的脸，仿佛抚摸着什么最珍贵的事物，星辰般的眼眸迅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终于抑制不住，一滴晶莹的泪水自脸庞缓缓滑落。
陈睿心头一颤，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握了个空，那只温暖的手，变成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幻影。
几乎如影子一般，凯萨琳的身影已经退到了远处。
“忘了我。”
说完这一句，她的脸上已经多了一层面纱，眨眼间，那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空中激射去，仿佛一颗不归的流星。
没有要挟、拘禁或是下杀手，只是这简单三个字。
因为在这里，她更多的把自己当成克里斯蒂娜，当成伊西斯，当成爱着他的女入，而不是帝国的统治者凯萨琳大帝。
你我之间……并不是利益，更不是交易。
“不许忘了我。”
“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