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哦?你们怎么就认定他是名誉会长?”牛皓凌还是不相信,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乐白源叹道:“历届名誉会长都会有一支朱砂笔,他的命令都会使用朱砂笔来传达,那支笔的笔杆是用深海中一种极其稀有的香料打造而成,相传是郑和下西洋时所得到,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支笔,这支朱砂笔写出来的文字,带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又是子鼠曰的?”牛皓凌呵呵直笑。
  “嗯,名誉会长的事只有历届子鼠才知道。”乐白源点点头。
  牛皓凌说道:“这说不定是子鼠的奸计,自己弄这么一支笔,杜撰这么一个角色,等到他有事情或者任务的时候,直接化身名誉会长下命令,这样岂不是连元老会议都不用开了,直接全票通过执行。”
  “可能是吧。”乐白源的心被牛皓凌蛊惑的有点摇摆,他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小心为妙,就算是子鼠的计谋,万一竞选那天名誉会长的命令颁布下来,他可以一票否决掉你的票数,直接宣布你落败。”
  “艹!”牛皓凌咒骂了一句,说道:“那我先安排人把这只老鼠做掉!”
  做掉子鼠谢阳龙,牛皓凌有这个实力,可是处理谢阳龙死后的波澜,就变得极为困难了,谢阳龙与海外不少势力有合作往来,自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人脉网络,身上压着不少大势力的宝,谢阳龙如果死了,那些大势力势必疯狂找寻凶手。
  牛皓凌拥有着世间最锋利的矛,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关系网络。
  “杀人简单,处理后事难,子鼠如果死了,福寿堂一年之内不会安稳,也不会再举办竞选大会。”乐白源出声告诫道,潜移默化的,他对谢阳龙的称呼从大哥转换成了子鼠。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先替我联系几名大佬。”牛皓凌重新落座,拿了一块水果丢进嘴里。
  乐白源现在也在押宝,将希望压在了牛皓凌身上,疯狂的人有疯狂的做法,他不喜欢大起大落的刺激,但他喜欢孤注一掷的刺激。
  乐白源点头道:“这个我会安排,不过说心里话,你现在的红叶集团实力太弱,资金太少,以红叶集团现在的规模,估计连福寿堂的入围选拔都进不去。”
  靠!上来就戳我的痛脚,不知道在乎一下别人的内心感受吗?牛皓凌暗自嘀咕了一声,大言不惭的笑道:“这个你放心吧,我正打算去忽悠一下吴杰,我觉得寅虎集团的实力很不错,可以合并进红叶集团。”
  他想蛇吞象?乐白源心中一惊。
  寅虎集团的实力岂止是不错,资金比他的白源集团还要雄厚的多。
  只是乐白源的明白,牛皓凌短时间拿下寅虎集团的可能性为零,他最多也就只能得到寅虎吴刚的独子支持,而那小子手里的股份并不多,寅虎集团的几名元老绝不可能放任股份流入吴杰手里,特别是在牛皓凌查手的情况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牛皓凌能得到寅虎集团多少股份,哪怕是得到百分之十,他也有资格通过福寿堂元老入围选拔赛。
  资产十亿,是入围选拔赛的最低标准。
  两人拜别后,牛皓凌火速回到了安雨涵的别墅,眼下安雨涵很少回到别墅,大多都是在剧组忙碌,他走进别墅时,正看到吴杰与三名男子坐在客厅聊天。
  一看到牛皓凌返回,吴杰和三名男子赶忙站起身说道:“牛大哥,这三位是我请的律师,负责股权让渡的事情。”
  牛皓凌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笑道:“嗯,说说你们商量的结果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刮地皮的律师
  三名律师傲然的朝着牛皓凌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三名律师重新落座,一名律师说道:“根据吴先生所提供的资料,寅虎集团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应该由吴先生继承。”
  吴杰和牛皓凌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又听这名律师说道:“不过,我先前也得到过王家义先生的委托,我这次过来,主要也是为了和吴先生商讨一下股权让渡的细节。”
  “我代表陈兴总裁过来商讨。”第二名戴着眼镜的律师扶扶镜架,很有型的说道。
  吴杰的脸色变了一变,他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股份,可是找的齐州省最好的三名律师啊,没想到,那两个老狗的动作更快!
  吴杰下意识的看了牛皓凌一眼,只见牛皓凌只是低头把玩着一根金光闪闪的钢笔,他满脸堆着微笑,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吴先生,王家义先生说,他深感吴刚董事长大恩,这些天追随吴刚董事长南征北战,也立下了不少功劳,他觉得您现在年纪尚欠,担心您管理不好寅虎集团,所以,这是他的一份股份修改协议,您可以看一下。”第一位皮肤白净的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了脸色阴沉的吴杰跟前。
  吴杰狠狠抓起文件,近乎用撕得方式掀开第一页,没看几行,就气的把文件撕成了碎片,尔后使劲摔在茶几上,他站起身,眼睛再一次变得通红起来,这是他的特征,每一次生气,双眼都会充血变红。
  他吼道:“王家义这条老狗,我父亲还没入土,他就迫不及待了吗?”
  吴杰恨哪!他父亲的尸体,现在在王家义的府上,准确的说,是在王家义的手上,至今还未下葬,他女朋友的尸体,现在在陈兴手上,同样的没有下葬,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逼着吴杰就范。
  “嗨,小吴哪,不要动气,坐下,坐下。”一直在把玩钢笔的牛皓凌抬起头,语气很轻的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吼来吼去既不能解决问题,又会让人小觑了你,何苦来哉呢?”
  吴杰望着牛皓凌的双眼,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他年纪虽然比牛皓凌大上几岁,阅历却比牛皓凌少了至少十年,接二连三的变故全数压在他的肩头,令他苦不堪言。
  牛皓凌笑呵呵的说道:“文件应该还有吧?给我一份。”
  皮肤白净的律师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递到了牛皓凌面前,牛皓凌接下这份文件,又对戴着眼镜的律师笑道:“不用说,你那里应该也有一份文件吧,一起拿过来吧。”
  四眼律师态度傲慢的横了牛皓凌一眼,用鼻子哼道:“你是吴家什么人?”
  “我是他大哥。”牛皓凌一指吴杰,说的很坦然。
  “必须是直系亲属才有资格阅读这份文件。”四眼律师冷冷的说道。
  “哦?”牛皓凌摆出一副恍然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除了直系亲属,我觉得还有一类人可以。”
  “只有直系亲属才可以。”四眼律师眼神里闪出一丝不耐烦,语气也变得难听起来,他们是玩法律的高手,历来就是眼高于顶,在这个和谐社会,懂得法律的人往往握住了名为特权的利剑,他们可以随意支配任何人,特别是像四眼律师这种站在律师界巅峰的人,他们习惯了别人的恭维与巴结,习惯了高高在上,使得他们的语气了多了一丝超凡脱俗之感,当然,超凡脱俗是好听的说法,用难听一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得意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不,不,还有一类人可以。”牛皓凌呵呵一笑,面带笑容的喊道:“比如我这种人。”
  牛皓凌说完这句话,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他抬脚踏在茶几上,一把扯住四眼律师程亮油光的分头,狠狠将他按在了茶几上,脸颊与茶几的剧烈碰撞声,听的其他两名律师腮帮子打哆嗦。
  他们想起身逃开,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已经矗过来了一名铁塔大汉,大汉一手一个按住他们的肩膀,单单是把手搭在他们肩膀上,就像是把他们钉在沙发上一样,令他们动弹不得。
  “看吧,我能看到了。”牛皓凌毫不客气的踩着四眼律师的手背,将他的公文包拿过来打开,哗啦啦一声,公文包的物品洒落了一茶几,他用手一拨拉,便将那份文件拿在了手里。
  “你——!?我要起诉你!”四眼律师手背被踩住,疼的眼泪直流,他恶狠狠的吼道:“你这是故意伤人罪!我要把你送进监狱,我要让你把牢房坐穿!!!”
  比较牛x的律师,往往和法院以及监狱部门有很深的交情,四眼律师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当你处于劣势的时候,先不要急于把愤怒表现出来?”牛皓凌一边看手里的文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他嘴上虽轻松,脚下却下了死力,在他运动鞋的碾压下,隐约可以听到骨骼相磨的咔咔声。牛皓凌对律师没有多少好感,用牛老汉的原话来形容,那就是——这群刮地皮的没一个好东西。
  刮地皮的,就是牛皓凌对律师最初的认知。
  “啊啊啊啊——”四眼律师疼的大声哀嚎起来,豆粒大的汗珠簌簌滑落。
  “啧啧。真狠哪,要是按照这位陈总裁提供的条件操作,我这位吴杰老弟就要去大街上要饭了。”牛皓凌看完前三页,用调侃的口气的说道。
  吴杰额头迸出几根青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两条老狗!别让他们落到我手里!!不然我杀光他们全家!!!”吴杰不是个好人,准确来说,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牛皓凌看完,将两份文件丢在茶几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脚,又很不小心的踩了四眼律师的手背一脚,这才不理会对方的嗷嗷惨叫,慢慢坐在了沙发上,他笑道:“刚才你们应该录音了吧?回去将录音原原本本的放给那个姓王的和姓陈的听,股份的事,没有任何谈论的必要,滚吧。”
  四眼律师愤恨的瞪着牛皓凌,眼神里写满了仇恨的味道,牛皓凌将他的目光看在眼里,只是微笑,没有任何的表态。
  两名律师扶着四眼律师钻进车里,灰溜溜的离开了别墅,他们的车驶出了五六公里,四眼律师疼的冷汗淋漓,低吼道:“我要起诉他,我要弄死他!”
  “放心好了,齐老弟,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只要把他拖进官司里,他不死也要掉层皮。”正在开车的中年律师回头笑了一声,刚转过头,脸色蓦然大变。
  不知何时,从一旁的偏路上猛然冲出了一辆重型卡车,他们这辆本田车在重型卡车面前显得如此的弱不禁风,本田车本来就是用手指都能戳破的车皮,哪里能经过重卡的碾压。
  咔嚓一声,重卡从本田车的后车厢压过,除了主驾驶被安全气囊震晕外,白净律师和四眼律师已经化为车轮下的亡魂。
  一名神态冷漠的女郎从重卡上跳下,冷冷瞥了化为铁饼的本田车一眼,拿起手机说道:“两只猎物,ko。”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王家义的决定
  第一百七十九章王家义的决定
  一场车祸,两条人命。
  在权利的倾轧下,两条人命恍若两条蝼蚁,微小到没有人去在意,肇事重卡的车主是一名南方人,警方根据资料前往寻找车主,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格的资料,因为这个车主的身份,本来就是牛皓凌通过4w手机杜撰出来的假身份。
  两名死者从牛皓凌所在的别墅离开,在中途遇害,和刘太子的死因有不少相通之处,警方初步将此案定义为谋杀。
  没人去怀疑牛皓凌,毕竟没人会傻到在自己的家门附近杀人,还杀的如此明目张胆,再者说,他们三人离开时,牛皓凌亲口说了让他们带消息给陈王二人,这已经证明了牛皓凌没有意图杀死他们的动机。
  最重要的一点,案件的负责人是左妍,哪怕牛皓凌真是凶手,左妍也会想办法帮牛皓凌脱罪,况且,牛皓凌还将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就算想认定牛皓凌为凶手,也是千难万难之事,尽管牛皓凌和左妍达成了合作意向,但生性多疑的牛皓凌还是信不过左妍,能不留下把柄就尽量不留下。
  牛皓凌觉得,当你准备让人帮你擦屁股的时候,你的菊花也会暴露在别人面前,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左妍来到别墅时,牛皓凌正满脸沉痛的感慨着,他的表现,好像那两名律师是他的生死之交一般,看到左妍进门,牛皓凌哀叹之声更大了:“唉,天妒英才啊,他们全都是齐州省律师界的精英哪,到底是谁下的这般狠手!国之损失,国之损失哪!”
  左妍翻翻白眼,迈步过来说道:“牛董事长,节哀顺变吧。”
  “唉,我就是心痛哪!”牛皓凌假惺惺的擦擦眼角,问道:“左警官找我有事?”
  左妍有些无语,这个男人真有翻脸不认人的潜质,前几天他们还有说有笑,合作共赢,转眼没过几天,他就摆出了一副我跟你不熟的嘴脸。
  左妍叹道:“这两名律师的死,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刘老太爷将这次案件和刘太子被害一案联系在了一起,我们警方现在压力很大,你有什么能提供的线索吗?”
  牛皓凌稍微想了一会,说道:“很难说哪,我觉得是有人在堵我家门口,左警官,你们可要保证我们纳税人的安全啊。”
  “太残忍了,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牛皓凌沉痛的叹息。
  左妍突然发现,自己的问题已经被牛皓凌巧妙的转移了,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又厚着脸皮问道:“牛董事长,你现在有什么怀疑的对象或者个人吗?”
  牛皓凌瞅了左妍一眼,心道:这娘们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我都已经转移话题了,她还又给我拽回去,这不是霸王硬上弓吗?
  他知道不回答是不行了,只能说道:“会不会是福寿堂的人?他们一直认为我杀死了寅虎吴刚,这会不会是他们的报复?”其实,牛皓凌一直怀疑是陈王二人杀死了刘太子,毕竟当初刘太子是代替吴杰去死的,下手之人将刘太子当成了吴杰,想杀吴杰的人有很多,嫌疑最大的就是陈王二人。
  至于杀死这两名律师的凶手,现在不就站在这名女警官面前吗?还怀疑个屁。
  左妍似笑非笑的扫了牛皓凌一眼,笑道:“你真觉得是福寿堂的人?”
  牛皓凌憨憨一笑,点头道:“嗯。”“行,既然你觉得是福寿堂的人干的,那我就按照这个报告上去。”左妍感觉出了牛皓凌似乎在隐藏什么东西,也不点破,她妩媚一笑:“给你一个敬告,你还是先处理好两位律师的亲属家人吧,他们拿到了那份录音,知道你之前对其中一人有过言语肢体冲突,估计你要破费了。”
  破费个屁,他们俩早已被压成肉饼,想验尸都没办法了,还想讹我钱?牛皓凌不屑一顾。
  这两个律师坏事做尽,他自认为是在为民除害,这两个律师基本是给富豪以及贵家公子哥服务,比如一群公子哥轮流与某个少女发生性关系,比如倒打一耙,诬赖少女强奸某贵家大少,比如篡改法律条文,声明戴套强奸不算强奸等等,他们所做的事,无一不是在挑战平民脆弱的神经,挑战国人心理的极限。
  死了好,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一了百了。
  “啪嚓!”一个青花瓷瓶摔落在地,溅起万千碎渣,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一张藤椅上,脸色铁青的哼道:“我混江湖三十多年,还没被这种小辈羞辱过,此仇不报,我面子还往哪里搁?”
  中年男子生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他就是寅虎吴刚的左右手,负责寅虎集团不光彩业务的王家义。
  在厅里,王家义的独子战战兢兢地站在桌前,除了他之外,还有两名穿着利索的青年,他们挽袖而立,浑身杀气腾腾,和王家少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板,我看我们直接做掉他算了。”一名脸带刀疤的青年狠声说道。
  王家义阴沉着脸,哼道:“实在不行,也只有如此做了!”他心里对牛皓凌恨意甚浓,先前他安排人暗杀吴杰,被牛皓凌中途接走,他又埋伏人在路口伏杀,又不慎杀死了刘太子,接着自己派出的律师,又被人莫名其妙的击杀,还把责任盖到了他头上,心里的憋屈之意,没人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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