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想说的,不想说的

  这回回来,虽然是早就说好的,但是施平德看着却是十分意外。
  施欢上前抱着施平德,似乎这才让施平德紧张的神经有些些许放松,可以从他的脸上,看的出来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施宇宁似乎最近有什么难解的事情,不像原来那样总是一片阳光洒在施欢的身上。
  施欢这回回家总是感觉哪里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是什么。
  施家别墅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装点一新,房间里到处都是蝴蝶兰和水仙。
  红色的蝴蝶兰就像是迎接春天的翩翩彩蝶,看着十分灵动,水仙花小巧的、安静地开着,自成一派淡雅的风格。
  家里没有女眷,只有管家在忙前忙后,施欢帮着管家制定菜谱、安置年货,忙得不亦乐乎。
  肖言去了施平德的书房,敲了门没有人回应,又敲了门,还是没有什么回应,肖言说了句,“我进来了。”
  却看到施平德正在办公桌前发愣的看着一个盒子,肖言走进他都没有发现,施平德本来精神矍铄的脸上早已经失去了神采,眼窝塌陷,精神萎靡,脸上深深地纹路就像是长期在户外从事着体力劳动的人,干瘪的皮肤一下子让他老了很多岁。
  肖言叫了一声:“爸爸。”
  施平德这才缓缓抬起了眼睛,看着他,却说:“欢欢,爸爸是爱你,真的爱你。”
  肖言不知道施平德到底在曹云说的那件事情上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是当施平德这样谦卑,这样真诚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肖言心里面有了感触。
  他说:“爸爸,怎么了?”
  施平德被这样一问,眼神突然聚焦,看清了来的人是肖言,说:“怎么了?”
  肖言走到施平德面前,与他对视,说:“爸爸有什么要对欢欢说的,或者有什么不想对欢欢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保护好她。”
  施平德将信将疑的看着肖言,然后把手里的盒子放进了书桌的面板下面。神思一下恢复了清明,说:“没什么,欢欢现在在那忙什么?你怎么不陪着她,她怀着双胞胎,要注意身体……”施平德就像是所有对着女婿的岳父一般,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肖言认真的听着。
  施欢敲了书房的门,来叫两个人去吃宵夜,施欢看着施平德离开的背影,说:“我爸爸怎么说?”
  肖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你个小机灵,怎么知道我来找爸爸什么事情?”
  “我当然知道的,连你们说什么我都知道。”施欢骄傲的说。
  “说了什么?”肖言好奇地问。
  “肯定是说照顾好欢欢一类的。”施欢像是不用想就能猜到一般,如是说。
  “爸爸是不是从小到大对你都特别的好?”肖言意味深长的看着施欢问。
  施欢似乎在回忆,说:“我觉着小时候爸爸更加喜欢哥哥,可能后来我会讨爸爸欢心,所以爸爸慢慢也喜欢我啊,反倒是对哥哥很严厉,要不是爸爸,说不定我会像很多我这样家庭的女孩一样,去相亲,然后和一个与自己家有利益关系的人结婚。也许我会幸福,也许我会不幸,这完全是随机的结果。但是,你看,爸爸允许我嫁给你,即使知道你那时候没有钱……”
  肖言听着,想着在施欢不知道的地方,施平德也是会利用女儿的,比如自己和施欢结婚的事情。但是每当说起施欢的时候,施平德的那种在意,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肖言认真、安静的听着施欢说着,就像是在听十分严肃的报告一般,搞的施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晚上,施欢拉着肖言去花房,施平德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肖言看着花房里似乎是一年四季都会有应景的花卉,说:“欢欢可真的是喜欢花。”
  施欢摇了摇头,说:“这些都是我哥哥打理的,只是我要是喜欢什么花,我们家的花房里总是会摆上很多那种花的。”
  肖言低头嗅了嗅,说:“还真的很上心,这里面四季如春,难为施宇宁那么忙也能记得。”
  施欢点了点头说:“我觉着我哥哥对我最好了。”
  肖言略带危险性的凑到施欢的嘴边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说:“只有施宇宁对你最好吗?”
  施欢回吻了一下他,说:“还有就是我家肖先生了,对我也好。”
  “只是也?”肖言不放过他说的话的用词。
  “不是也,不是也,也是最。”施欢被肖言掌拂过她的胸的手,弄的颤栗了起来。
  肖言笑着说:“怎么还是那么敏感?”肖言喜欢施欢那种在男女情,事上的青涩和害羞,这是他的女孩,就像是这是自己的图画本一样,用什么色彩,怎么用都要由自己决定。
  施欢瞪着他,一脸的鄙视你明知故问,还要说出来的无耻样子。
  肖言的手越发的乱动了起来,施欢看着玻璃房间,说:“别乱动,别人看到了。”
  肖言却要把不要脸进行到底,说:“别人看到了也会装作看不见的。”
  施欢用手轻轻捏了他的手一下,肖言下意识收回手,施欢马上躲开了肖言,脸上笑的比身边的花儿还灿烂。
  肖言走过去,把施欢带进了怀里,用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说:“真希望一直这样。”
  施欢不解,问:“怎么了?”
  肖言并不想把自己的担心告诉施欢,摇了摇头,说:“只是有感而发,没什么。”
  施欢也是以为肖言是烦恼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多问。
  两个人抱了一会,施欢说:“我们进去吧。我去看看哥哥回来了没有。”
  施宇宁并没有回来,屋子里十分安静,肖言看着施欢有些担心的焦虑样子,说:“你先去休息一会,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一种莫名的担心让施欢喘不过气来,明天就是除夕了,可是一向是很重视家庭生活的施宇宁却很晚也不回家。
  施欢还是听了肖言的话,回了卧室,她躺在卧室的床上问肖言,“我哥哥最近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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