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曹大人
“这样看来你就是招认了。这样的话，只要调查这几天和牛六走的近的人便能够知道了。”陶肃说着看向其他人。
看着他们的组织者牛六已经被揪了出来，其他的人也吓破了胆纷纷站了出来。
“大人，小人只是一时迷心窍，那牛六说只要下包药，便可得到几十两银子，这可是小人家几年来的收入啊，还没有细问就犯下大错……”站出来的其他五人都围住陶肃和冯询，在他们身边哭诉，并且将主要责任都推给了牛六。
陶肃将这几人的口供一一记下，拿给冯询看，“大人，他们都声称是牛六接触他们的，并没有见过那个真正指使的人。”
“牛六，其他五人的证词都在这儿了。你要是再隐瞒不报的话，那只能将你算作这个主使了。”冯询将证词在牛六眼前晃了一下，便交给了站在一旁苏韵雪他们，他这个时候还没忘记他们这些协助的人。
“你可知道这发狂的野兽连续攻击好几个皇子，这罪过可不轻呀，抄家灭族都是小的。”陶肃也在一旁说道。
“大人、大人，请救救小人。小人真的不是什么主使啊。”牛六听了冯询两人的话，突然挣脱了狱卒的限制，爬到了他们两人的脚边，拽着他们的衣角这样说道。
“你还不快点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冯询严厉的说道。
“好，小人说。”牛六用力的点点头，“当时是有一位自称曹大人的找到小人，说要小人帮忙给这些野兽下点药，但确实没说那药是什么，之后给了小人几百两银子，说是在找些别的帮手，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曹大人？具体的呢？他是什么官职？”冯询这样问道。
“那人自称他在吏部供职，官职还不小呢。小人平生也没见过那么大的官，再加上这银子就答应了，谁想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牛六有些后悔的说道，本来他是卖猪肉的，平时得的钱也不算少了，只是一时贪心，没想到就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家人不会受到牵连。
“要是没记错的话，吏部姓曹的大人有四五位呢。”冯询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人真的没有撒谎，那人只说了这么多。”牛六还以为是冯询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如此，你可知道那人的相貌年纪？”陶肃接着问道。
“这个小人是知道的。那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牛六仔细回忆着。
陶肃赶紧召来了画师，让他将牛六描述的人画下来，也方便查找。那画师原本就是专门为海捕文书画像的，经验丰富的很，通过牛六的描述，几笔便勾勒出了那人大概的模样。
画师很快就将画像画好交到了冯询手上，陶肃和苏韵雪等人也凑过去看，说不定他们就认识这画中之人。
“这人好眼熟啊，看来确实是朝中官员。”陶肃盯着画像仔细回想了一下，但始终没有在脑海里搜寻到这个人。他倒没有完全相信那人就是吏部的官员的说辞，倒不是觉得牛六现在还有所保留，只是那人不一定会对平民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苏韵雪他接触的官员本来就不怎么多，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反头问君北冥，“你看过这人吗？”
“就像陶大人所说确实有些眼熟，只是朝中官员众多，加上三十岁左右的官员长相也总有共通之点，实在难以分辨。”这画像只是凭着牛六的描述大概勾勒出来的。饶是记忆力超群的君北冥一时之间也没看出来这人是谁。
冯询却伸手将画像的下半张脸遮住，“这样看的话……”
“这不是我们上午审讯过的吏部郎中冯雷吗？”陶肃也看出来了，立刻说道。
“没错，确实很像。”君北冥办事也曾见过这个冯雷，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对着上这山半张脸。
“冯雷现在何处？”冯询赶紧问道。
“上午因为大理市寺镇，招供将冯雷提来审问，但却并没有得到什么，现在他应该在自己的帐篷里被关着。”陶肃这样回道。
在不久的审问中，冯雷只是一直重复自己是被冤枉的。太仆寺寺正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这样的情况冯询无奈只能先将冯雷软禁起来继续查找线索，没想到这边发狂野兽却挖出了他。
不过之前冯询他们就设想过向马厩下药和向野兽下药的人应该就是同一批人，这一点太仆寺寺正也招认了，只是没想到冯雷会亲自下手。这样也就能够解释君庆献上的那头发狂的灰熊了。
“这样的话，这下药之人应该就是这个吏部郎中冯雷了，赶紧派人将他提来。”冯询这样说道，好像就已经要结案了一样。
“是，大人。”陶肃应下，就带了一些人去了。
“冯大人，按照您的意思，这案子便是冯雷做的了？”苏韵雪不禁问道。
“按照现有的证据来说是这样的。”冯询点点头，真有丰富。身边的路是将这些人的口供都整理好。
“只是他这样做又有什么动机呢？说不定他也并不是主谋，只是受人唆使。”苏韵雪忍不住又上前和冯询说道。
冯询正在安排相关工作，并不是牛六现在他们招认了就结束了，还将这些犯人分别押下进一步核实。
但是现在冯询也不能不理苏韵雪，只得这样说道，“冯雷的动机等他过了便能够知道。至于他是否是主谋，现在也不得而知。”
“这……”苏韵雪还想继续说着什么。
“我们大理寺的人已经找到了部分银票，看编号便能大概猜出银票的来源。这件事不可能再牵扯出更多的人来了。”冯询直接这样说道。其实不管是君庆还是林家，他们身上都不可能留下什么确凿的证据，只能凭借这些借题发挥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苏韵雪点点头，就离开了审讯室。她也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局势，不光是君庆和林家没有确实的证据，那只蛊虫恐怕在大理寺这里也只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