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追究林家
“皇后，朕已经仁慈了几十年，也够了。”皇帝绝情的说道。这个拔除他心头刺的最佳机会，无论如何他今天都不会放过的。
“臣妾告退。”皇后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可能都无法挽回了，只好乖乖的跟着侍卫走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做出了威严的样子，“让他们进来吧。”
苏韵雪他们听言都朝门口看去，林家父子被人带了上来，想必他们应该也看见了受刑的君庆。
“参见陛下。”林家父子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爱卿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皇帝并没有将他们叫起，而是直接这样问道。
“微臣不知。”林家父子的回答是一样的。
“不知？”皇帝眼中寒芒闪动，“既然不知道，那就拿给他们看看。”
皇帝所说的自然是冯雷的证词，站在一旁候着的大理寺寺卿冯询将证词放在了林家父子之面前。
林家父子将证词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又重新放下了。
“怎么样，两位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申辩的？”皇帝看着林家父子，却没有从他们的脸上读到一点的慌乱，好像已经准备妥当了一样。
“陛下，也不是判案的专家，对于这些证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交由大理寺的各位大人查看比较好。”林舸开口说道。
“这倒是，朕都差点忘了，林爱卿你可是掌管着整个吏部呢。”皇帝也不怕和他们兜圈子。
“臣也觉得很惭愧，治下不力，让他闯出这样的大祸来，还请陛下治罪。”林舸俯下身去说道。
“难道林爱卿认为自己只有这个罪过吗？”皇帝厉声说道，“难道这个冯雷不是受了你的唆使吗？”
“陛下，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林舸还是不认。
“那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冯雷他为什么会在这次的秋末升迁名单上，这不就是你许给他的好处吗？”皇帝将前几天林舸所写的奏章扔到了地上。
林舸看着地上的奏章，这确实是他写的。之前君庆已经将冯雷当做是他的心腹了，好几次都提到要升升他的官，林舸也就顺手加上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皇帝拿出来做文章。
“陛下，这一切都是臣识人不清见他有几分能干，就想要提拔提拔他，没想到他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林舸只得重复着这些话。
“识人不清，要真是这样林舸你能在官场待这么多年吗？”皇帝直接叫了林舸的名字，“朕看就是你们林家对于结党营私已是家常便饭，这次才会让手下的人惹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这说到底只是冯雷一人所为，并没有谁在旁边唆使他，这又怎能扯上结党营私呢？”林丞相见皇帝提到了林家也开口说道。
“你吏部的官员，又是皇子身边的心腹，现在还谋算着秋狩这样的大事，还不算结党营私，那什么才是真正的结党营私？”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林丞相反问道。
林丞相也直接望着皇帝，悲咽的说道，“老臣自先帝在时就已经入朝为官，现在算来也有几十载了，不说兢兢业业，但至少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天落的百姓，问心无愧。时时担心做的不够好自省其身，会做出危害天落、危害陛下的事情来呢？”
“丞相不愧是老臣了，说的倒是很漂亮，要是做的也有这么漂亮，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了，证据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帝根本就不吃林丞相感情牌这一套了。
林舸开始否认起了冯雷的话了，“再说臣从未与他说过这些事情，这只不过是他的妄加揣测。陛下，仅凭冯雷的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够证明呢？”
“若你林舸真的没有给他丝毫的暗示，他怎么会做这么多呢？难道仅仅只凭借这一份升迁名单吗？你递上来的可有六七人，怎么只有他做了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盯着林舸，看他还能想出什么样的说辞。
“就只不过是推测而已，又怎能够当做证据来讲呢？”林丞相开口说道，他已经能够看出皇帝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了。
“证据？冯询念给他听听。”皇帝靠在了椅背上说道。
“是，陛下。”冯询又拿出一份供词对着林舸说道，“根据太仆寺寺正的招认，在邱寿开始之前。吏部尚书林舸曾经带着四皇子君庆和吏部郎中冯雷一同前去跑马场，而且就只去过那一次，也正是那天冯雷经过林舸的介绍认识了这个寺正。之后的几次接触冯雷一直教唆，他这才对马厩中的马匹下了药。”
“臣冤枉，臣之前并不认识这个所谓的太仆寺寺正，哪有介绍之说。”林舸没想到大理寺会将那天跑马场的事情扯上自己，只能这样说道。
“若是林大人真的不认识这个寺正，又怎么能在冯雷的面前直接指出他参加了这次秋狩的准备呢？”冯询进一步问道。
“当时只是略有耳闻，顺嘴提了一句。”林舸这样解释道。
“总说无巧不成书，但朕看来发生在林舸你身上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吧。”皇帝一拍桌子，声音陡然变高，“另一个牵扯其中的君庆已然在外面受刑，林舸你却还是左右言他，朕看你也是该受点皮肉之苦了。”
皇帝说着就有几个侍卫上前，只要皇帝再说一句他们就能抓住林舸。
林舸却还是跪在那里并没有说什么，皇帝见他这样更加生气，“来人给朕剥下他的官服拖出去用刑。”
林丞相见状不妙，直接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他不能真的让林舸也被关到牢里去，受尽拷打，这样下去整个林家都逃不过，还是趁现在放弃他的丞相官职，应该就能保全了。
“陛下，这一切都是臣教导无方。臣愿意……”林丞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将自己的官帽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