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节

  “小子,你说从前小彦比你还厉害,那他也会飞吗?”小猫好奇地问。
  青罗回答:“飞行术只不过是迈入神境后一项最基本的技能罢了。等以后你突破至神境,渡过神劫之后,你就会发现,你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变成神仙,那就长生不老了,有那么多时间,多学些东西也不坏。哈哈!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享受,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有。”小猫天真地说。
  青罗的眼神一凝,语重心长地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真到了那个时候,有些事情你就无法置身事外了。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还言之尚早。”
  “你这小子,说起话来,怎么比云河那小子更深奥。老实说,我觉得小云河就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孩子,而你这个当儿子的,倒是像只狡猾的老狐狸!”小猫吐槽。
  “哈哈哈!你说得不错!”青罗被小猫逗得大笑。
  话语间,两人一猫的身影就“嗖”的一声穿越了古荒秘境的结界,来到神秘的沙漠世界。
  此刻,距离古荒秘境的入口关闭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他们刚好赶上了。
  与此同时,在古荒秘境北方,一个千万载以来,凡人无法踏足的地方存在着一个神秘地方。
  这里被庞大的结界所笼罩着,从沙漠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这里的风景。
  这个神域的深处是仙境般的世外桃源,到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然而边缘的地区却十分荒凉,有些山头甚至没有植被,慢慢过渡得跟外面的沙漠很接近。
  神域的深处,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生活在这里的人,全都达到神境,个个都保持着年轻,只有偶然有几个中年人,也算是这里最苍老的脸孔了。
  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雷族神域,黯雷世界最神秘的地方,千万载以来,不为外人所知。
  支配着雷族神域的人是雷族的女王,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强人,她的名字叫做雷丝丽。
  她的皮肤很白,她总是欢喜穿白色的裙,戴白色的饰物,因此大家又是大家心中神圣的“白女王”。
  此刻,在雷族神域深处的一座神秘的宫殿的密室里,一张用冰石雕琢的石台上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这个人,正是被雷肖父子掳回来的云河。
  包括雷肖在内,雷族的数名长老正团团将云河包围着,不时拿起他的手腕把脉,又不时用神念在他身上扫描,又不时从云河的指尖逼出几滴活血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比如:把一滴狐血浇在一盘枯萎的植物上,这植物就会迅速恢复生机,生根发芽,散叶结花!
  这种枯木逢春的力量,雷肖父子早就在莫煌古国看到了,现在这些长老只不过好奇实验一下而已。亲目见证这奇迹的一刻,心情自然是不同凡响。
  当然,狐血的再生能力并不是让这些雷族人最惊喜的地方,因为他们还有更加惊人的发现……
  云河全无知觉地仰面躺着,敞开四肢,仿佛并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供这群人随意研究的材料罢了。
  不时,这位长老发出阵阵的惊叹之声,似乎云河就像珍稀的特种动物,让他们激动不已!
  雷丽丝气势逼人,迈着华丽而端庄的步姿走过来,用冰冷的声音道:“几位长老,你们已经研究了几日,可有什么有的进展?”
  类似枯木逢春这种东西,在过去几天,长老们已经给白女王演示了无数遍。一开始白女王也觉得很惊喜,但是看多了,就觉得没意思。
  不就是一种充满再生力量的血而已!
  长老又捉些一笼有病的小白鼠做实验,他们发现,这些小白鼠在服下狐血之后,都很快就康复了。但是如果把小白鼠杀了,再喂狐血,小白鼠却没有复活。
  传闻云河拥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术,他本身也是从一具冰冷的遗体变回活人。
  但是这个实验,长老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起死回生,光靠狐血是不够的,显然云河是用了另外一种神通才做得到。
  至于这种神通是什么,那就有待研究。
  还有,服下狐血的生灵等级越低,喝下的狐血越多,就越容易被狐血炼化,成为云河的奴仆。
  这不,这些脆弱的小白鼠没死的,都向朝圣一样向着云河朝拜,匍匐不起,粘在云河身上依依不舍不想离开。
  只不过,长老们又怎容许一群小白鼠跪拜他们的实验材料呢?
  在研究完一个项目之后,这些没用的小白鼠就被捉起来,杀得一只不剩。
  总之,白女王这次来,是想听点新鲜的东西。
  雷肖长老上前道:“女王陛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经研究发现,云河的灵魂年龄只有二十多岁,而他这具躯壳的年龄,连一载光阴都不到!灵魂的年龄跟躯壳的年龄完全不匹配,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在一载的光阴之内,从一个呱呱落地的婴儿长成一个少年郎啊!”
  白女王一听,皱着眉头道:“雷肖长老,你别在我面前说废话了,直接说出结论吧!”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是谁
  另一个叫做雷钧的长老道:
  “回陛下,我们怀疑,云河是一个已死之人,并且很有可能他原先那具躯壳已经被毁。有人帮他重塑了一具跟原先一模一样的躯壳,并且把他的灵魂转移进去。如果我们雷族也能得到这种神通,那么所有得了雷族病的人都不用死了,只需要复制出一具一模一样的躯壳,移转灵魂,就能不治而愈,那么我们雷族的人就能拥有不死之身!”
  白女王眼眉一扬,笑逐颜开:“很好!研究这门神通的任务就交你了,雷钧长老。”
  “只不过……”白女王盯着云河,冷冷地说:“你们无论作任何研究,可千万别伤他性命,尽量用温和的方法。因为他的血实在太珍贵了,只有保持着这具躯壳的生机,我们才可以无限地取血。”
  “我们明白了。”雷肖和雷钧答应。
  “他已经被你们折腾了几天,这几天你们没少在他身上用最好的灵丹吧?怎么迟迟不见他醒过来?”白女王问。
  雷肖一脸黯然地说:“他死了超过半天才被复活,灵魂溃散得太厉害,虽然马马虎虎凝魂聚魄,但是估计难以醒来,就算能醒来,且怕也会有不可估计的后遗症……”
  老实说,雷肖虽然同情云河,但是他宁愿云河还是不要醒来的人。
  一醒来,就要面对一大群男人每天拿他做各种各样的实验,这谁受得了?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吓疯的吧?
  就在这时,雷钧惊道:“天啊!他要醒了!”
  但见云河那长如桂枝的眼捷微微动了动,就要慢慢睁开眼睛……
  此刻,云河仍然是狐妖的形态。
  银白色的长发披至腰间,长长的狐狸尾巴如同裙摆般盘在身上,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好像觉得冰石玉台太冷,想寻找温暖却够不着,便自己蜷缩起来,如同一只小动物,雪绒绒的狐耳朵还轻轻扇了几下,像极了可爱的小动物。
  白女王瞟了云河一眼。
  之前云河一直都是一动也不动的,就像一具任人支使的木偶,就算长得再好看,也只不过是实验材料罢了,没有灵魂的东西就算再美也不会让白女王动心的。
  然而,今天是白女王第一次看到云河的动态模样。
  平日冷若冰霜的白女王瞬间也被云河这小动物般的动作萌到了。
  好可爱的男人,在雷族神域,可从来都有这样的男人……
  白女王不由得向着云河走过去。
  长老们只好往两侧退让。
  这个欣赏美貌狐妖醒来的一刻,他们怎好意思跟女王陛下抢?
  白女王靠到云河面前,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抚一抚他的脸颊,就像安抚小动物那样。
  就在这时,云河睁开眼睛……
  他的眼眸,还迷迷糊糊地带着水雾的梦幻,是宝石一般的蓝色,比天上的日月星辰还璀璨,而且是那么纯净清澈,没有丝毫的杂质。
  好漂亮的眼睛,好漂亮的人!
  白女王的心都快融化了……
  千万载了,除了雷帝,再没有男人能令她动心。
  只不过,对于眼前这个狐妖男子在她心中的定义,最多也只不过是小宠物那一类吧!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弱了,还是楚楚可怜的那一种。
  云河迷茫地望着白女王,颤声问:“我是谁,你又是谁?”
  他记得脑子有些痛,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女人若隐若现的影像,他努力地想把这个女人看清楚……
  原来是一个白衣如兰的女神。
  女神很美,也很温柔,给他一个很安详的感觉,就像照亮自己内心的阳光,可就是有些遥不可及。
  他的脑海里,除了这个女神的形象之外,就没有别的。
  他很想跑向女神,问问女神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
  其实他脑海中的那个女神就是唐紫希,他生命中最重要,也是他唯一爱的女人。
  只不过由于他灵魂受损,失去了所有记忆,连希希女神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他觉得脸上一阵寒风拂过。
  原来白女王又伸手抚向他的脸颊!
  白女王距离他很近,就在咫尺!
  脑海中的女神消失,而现实中的女王显现跟女神并不是同一个人,两人长得并不相像。
  他明显很害怕,吃惊地爬起来,想往后挪。
  可是后面是空空的,这玉石台很小,他一下子就踏空,整个人往后跌,白女王伸手一搂,圈住他的腰,将他抱到自己怀中,柔声道:“小心,别摔着。”
  几位长老都看得傻了眼,这狐妖多大的福气,白女王竟然抱了他?
  云河怯生生地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望着陌生的白女王。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白女王惋惜地说:“真可怜啊!”
  其实她心里在笑:不记得真好。这就是雷肖长老所说的后遗症?这后遗症真好!看来自己可以借此机会驯服他。
  想到这里,白女王的手便延着云河的腰往下探……
  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看似瘦瘦的,身材却这么棒,直如松竹的纤腰肌肉还挺结实的嘛!抚着感觉可真好。
  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女人非礼,让云河更加害怕,他本能的反应一向很拒绝陌生人碰他,哪怕他现在已经失忆。
  云河害怕地把白女王推开,然后就落到地上,又往后退缩了几步,“咚”的一声,就撞到墙壁上,赤着青玉般的脚踩在冰冷的石玉地板上。
  他的脚白如玉,比玉石地板更像玉。
  白女王再次看得啧啧称奇!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如此白的男人,从脸白到脚趾,就像一件精致的玉雕呢!
  由于退无可退,云河更加害怕,全身都在微微颤着,他这个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在这个神域,所有男人都千方百计讨好自己,接近自己,自己也未曾把他们放在心中。
  如今,云河这小狐妖,竟然敢推开自己?还想着逃跑?
  呵呵,白女王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觉得云河很特别。
  慌张过后,云河缓了缓神,靠着墙壁,用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的视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密室,这个密室很宽敞,除了自己刚才睡的那张光溜溜什么都没有的玉石台,四周还有很多陈列柜架和器皿,另一个角落还关着一笼瑟瑟打颤的小老鼠。
  几个身穿白袍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虎视眈眈,还有一个身穿华丽白裙的女人。
  刚才就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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