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事实的真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继山的心理备受煎熬，是主动交代还是让他们问出多少是多少呢？
突然杨继山想明白了，正如他自己说的，就算是被他们问出更多的，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五雷轰顶和一雷轰顶的区别，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
可如果自己主动交代，或许还能获得一线生机，即便是不能获得这一线生机，也算是争取了一下！
而且如果正如侯建军说的，事情已经了解到超出了警察的能力范畴，这就证明他们知道了那件事情。
杨继山想到这里，很是吃惊的看着侯建军，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我记得你是在徐州工作，怎么现在跑到哈尔滨了？”
侯建军咧嘴一笑，“你搞错了，这次我是针对某个案子下来的，而我是公安部专家组的组长，所以我刚才说的，你范的事儿已经超出了警察范畴的问题，你可要好好想想，现在还剩下一分半钟！”
杨继山心头一跳，脸上明显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一直以为侯建军是在刑警队工作，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公安部派下来的专家组！
沉思了再三，杨继山已经确定了，对方肯定是掌握了什么关键的线索，如果自己不交代的话，或许……不，没有或许，肯定会的！
杨继山最后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了，他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杨继山原名杨继海，曾经在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求学，因为触犯美国法律情节严重，被哥伦比亚大学开除学籍，此后又因多次涉嫌犯罪，被美国驱逐出境！
回到家乡后的他，跟着父亲打理了两年的大排档，而后就一个人只身来到黑龙江寻求发展。
而刚到哈尔冰的时候，杨继山巧遇了范奕先，当时范奕先在寻找冰毒的加工地点，和一条隐秘的出货渠道。
杨继山利用他在美国学到的国际金融贸易的理论，假设了一条出国再回国的运毒路线，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可行性很高。
其实杨继山在美国的时候，对每个国家的贸易口岸都进行过了解，其中有些太平洋小国，因为处于国际航道上，有些特殊的货物为了避免关税，会选择一些小国的口岸先卸货，然后在转到其他的船上再运走。
这样发货地就变成了可以避税的太平洋小国，等到了目的地国家的时候，税务问题自然就能免除了。
而在运费的问题上，实际上多花不了几个钱，比起省下的关税钱，运费都是浮云。
所以杨继山设计的线路是，让这些货从大连港出国，然后到了某太平洋岛.国后，再搭载其他船只回国。
这样国产的毒品，就披上了洋外套，回到了国内！
同样的，范奕先举一反三，觉得通过这样的一次中转，也可以将毒品销往世界其他地方，因此范奕先决定在哈尔滨投资工厂，专门做毒品的出口生意。
于是鼎盛贸易出口公司成立，专项对接哈尔滨的毒品工厂，当然这家公司也承接其他的合法生意，并且这家公司从来不偷税漏税，是一家在任何人眼里都很正派的进出口贸易公司！
但是范奕先被抓后在监狱自杀的消息，不知道被什么人传了出来，于是杨继山觉得事情暴漏了。
不过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毒品工厂，而是他私下里偷偷通过蓝鲸收集情报的事情！
为了避免购买黑航工业资料的事情败露，他开始对那些提供情报的人下了杀手，通过蓝鲸的游戏规则，他以提供最终任务的方式，让那些提供过资料的人一一自杀。
只不过最后一个，也是他最看重的一位提供资料的人却没有死，并且宣称找到了新的蓝鲸，这让他不能接受，并计划着如何杀了他。
可是还没等计划实施，警察就找上了门。
另外蓝鲸其实也是范奕先的生意，他也是通过国外知道蓝鲸的，所以他想到了可以通过蓝鲸自杀游戏，加上赌博平台让一些富有的人加入其中。
而赌博的内容除了金钱外，还有人的生命！
于是这种赌博方式在马里亚纳网一上线，就赢得很多人的青睐，通过这种赌博的方式，范奕先获得的收益也越来越多。
而杨继山只不过是黑龙江省的蓝鲸负责人，所以全国各地还有其他的蓝鲸负责人，他们都是直接跟范奕先联系的。
不过杨继山很快就发现，群里有很多黑航工业员工的孩子，于是就打起了让孩子帮忙偷取资料的方法来收集情报，而这样做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给这些孩子下达获取资料的任务，当一些人完成任务后，杨继山会以金钱来激励对方继续努力，获取更多资料，并且声称这种任务长期有效，可替代那些自我伤害的任务。
其实蓝鲸里没几个真的想自杀的人，他们都是好奇进来的，当被恐吓和控制后，听说不用完成伤害自己的任务也可以，他们自然会选择拿出更多资料的方式了。
于是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杨继山获得了大量国家级的绝密技术资料，他以这些为自己的资本，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事情败露了，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带着这些资料远走高飞。
等出了国，他就可以像斯诺登一样，以提供绝密情报为由，向自己有意向的国家寻求政治庇护！
不得不说想法是好的，他也是这么做的，只可惜他还没来的急跑，就被警察给抓住了。
而至于制毒的工厂，杨继山的回答是，就在鲸吞天地地锅鸡的地下……
这个地方是一个意外的发现，起初杨继山带着女朋友到了这里后，为了谋生做起了家传的地锅鸡，而范奕先想在哈尔滨建厂，并且已经看中了一栋早年间俄国人在这里建的老式四层楼。
由于其外观非常的欧化，而且是一栋百年建筑，所以当时是政府的决定是，可以出售可以内部改造，但是主体外观不能改变！
当时的范奕先二话没说买下了这座建筑，然后就给了杨继山开店用。
为了节省资金，也为了更加美观，杨继山只对一层做了简单的内部装修，通上了水电，然后对建筑的整体外墙进行了复新，整个投资其实没花几个钱。
但是一次清理下水道的时候，杨继山发现建筑下面的下水道，并且杨继山还下去了。
这一看不要紧，他立刻想到了在美国的时候，曾经跟几个毒贩去过纽约市的下水道，那下面宽阔四通八达……
而这栋老式的俄式建筑下，居然也是这么一套下水道，而且看样子已经很多年没人用了，并且范围还不小，东西大约有五十多米，中间还有一个十字路口，可以通向一个南北的下水道，这段大概有七十米左右。
并且这里是地下空间，虽然年久失修，但是这里是现成的地方。
于是杨继山跟范奕先商量，能不能将这里改造成地下毒品工厂，而每天生产出来的毒品，完全可以用地锅鸡小店里的买菜车运出去。
而为了百分百安全，杨继山自己成立了福运来货运公司，同时承接了某家国内知名快递公司哈尔滨市区的所有包裹。
这样以快递公司为掩盖，毒品从地锅鸡到货运公司，就可以用快递公司的某个人专门负责，当重量达到一定量的时候，再安排专人送走！
有了这一些的安排和运作，一条秘密的制毒运毒出口毒品的商业链条形成了，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运转了五年时间！
直到前不久范奕先突然落网，才让杨继山乱了阵脚开始乱杀人，于此同时马里亚纳网上，猜生死的赌博平台上出现了几个大家伙，每次下注的额度都很高。
于是国内的各个蓝鲸群，都开始频繁的下达最终任务，希望多死一些人，因为这样他们就能从马里亚纳网上获得更多财富！
而正是因为这个异常，让本来不是很显眼的鬼面病毒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而统计出来的数据更让警方吃惊，继而顺藤摸瓜之下，居然挖出了这样的一个组织。
不过让牛大致意外的是，本来以为范奕先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可是谁能想到这个案子会那么深，范奕先居然是国内蓝鲸的源头。
至于杨继山为什么让那些学生贩毒，其实他也没多想，只不过让这些孩子完成一次贩毒的过程，这样他们就参与了犯罪事件，之后这些人就可以对杨继山言听计从了。
后来杨继山从这些孩子贩毒过程中获得了不小的利润，因此他也开始频繁的利用这些孩子开始贩毒了。
而随着次数的增加，这些孩子也被杨继山控制的越来越听话了。
以至于杨继山给他们下达最终任务的时候，这些孩子里的绝大部分都选择了自杀，极少数的还想反抗的，在被杨继山威胁之后依旧是选择了自杀。
其实是因为范奕先死后，这整个毒品贩卖出口的体系还在运转，并且范奕先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这体系依旧要维持下去，并且让他们自己保留利润，自行分配。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范奕先死后，这一套体系依旧照常运转的原因。
而用胡强送货完全是因为他父亲胡宜山，通过杨继山的供述，胡宜山的身份也被公布出来。
胡宜山三年前进入地下冰毒工厂，由于他熟练的化学实验功底，以及对各个流程熟练的掌握，他很快成为了这里的骨干。
所以胡宜山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从工厂里挣了不少钱，就是去年的时候，胡宜山一次性就拿到了三百万的分红，并成为了地下工程首屈一指的冰毒技师。
当一批大约一吨的纯净的蓝鲸冰毒做好之后，杨继山突然说要让一个新人去运送，胡宜山一开始没太在意。
但是当装货的时候，发下那是自己儿子的时候，胡宜山毅然决然的选择陪着儿子一起走。
胡强一看老爸也在也很意外，而胡宜山知道儿子加入了蓝鲸后，更是痛批了儿子一顿。
毕竟蓝鲸开始的时候，范奕先是想让胡宜山负责的，但是胡宜山以只想做实验为名让出了这个位置，于是杨继山接手了蓝鲸。
不过当交警拦下车例行检查的时候，胡宜山因为心里有鬼，当场下车拔腿就跑，这让交警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