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婆婆的怒火

  “中医和那些洋人西医不同,我们中医博大精深,若能加以运用贯彻,比那些杂七杂八的手术来得更为实在,中医讲究的是气本质,经络实质,阴阳,五行,藏象,中医的哲学高深,我只能给你讲出个普遍的东西。气是流动着的,也就是指我们人体内的能量,分形分维的经络解剖结构。数理阴阳,中医分形集,阴阳集的分形分维数,五行集的分维数,分形藏象五系统,暨心系统、肝系统、脾系统、肺系统、肾系统……”
  傅老一直觉得年轻人都无法面对这些枯燥无味的中医药学,但看舒晴认真又不做作的模样,他就知道她听进去了。
  “接下来你先学会熟记人体的奇经八脉,将一个人的五脏六腑,脉络都要熟背下来,”傅老指着堆积在舒晴面前的古典书集,很多都是孤本,他的珍藏。
  他亲自辅教舒晴,可见得他对舒晴也是抱了极大的希望。
  但舒晴却不知,她能成为傅老的关门弟子,那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
  舒晴知道自己的学习时间有限,总是以最认真的姿态学习,也难怪傅老会对她频频点头。
  家中还有两尊大佛在供着,舒晴自是不能在这边花太多的时间,书店那边她也暂时关了门。
  对徒弟的私事,傅老也没有过问,而且看得出来,他这位徒弟的生活是富贵的。
  今天情况有些特殊,舒晴四点回到别墅群时,姚雪荟已经在家看起杂志了,家里冷清得只有她一个人,舒晴夹着几本医书进了玄关,就被姚雪荟盯住看,语气冷硬的道:“一天到晚不在家好好呆着,去哪了?舒晴,不是我们徐家对你不好,但你玩也要有个限度,你现在还顶着我们徐家儿媳的头衔,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好好的想一想,以后要是没事可做,跟着清雅一块到公司学习学习。”
  姚雪荟的话比之前要凌厉了些,舒晴想要向她说明自己要离开港城的事也就这么拖了下来。
  “我不适合公司,”舒晴平静的反驳婆婆的决定。
  姚雪荟不悦地从手中的杂志世界里抬头,“徐家不养闲人。”
  “我可以养活自己,不用徐家的钱……”舒晴想了想说。
  “啪!”
  舒晴躲也没有躲,姚雪荟手中的杂志是那种厚度硬皮的,用力砸过来还是将舒晴的眼角边擦伤了。
  姚雪荟突然发火也是时常的事,别看姚雪荟平常时很好说话,发起怒来是那种没有征兆的,性格有些阴晴不定。
  “看看这些是什么?”姚雪荟将之前舒晴从银行里取现或转账的账单都摆在了她前面的桌面上,往上面拍了两下,让舒晴看清楚她之前到底干了些什么。
  舒晴皱了皱眉,眼角边有些涩,走过去弯腰拿起桌上的单子往里一看,转账的名头都是同一个人,取现的那些看不出来。
  但是“钟余胜”这个名字却让她皱起了眉,因为她没想到,她几乎将所有的钱都交给了那个男人,如此愚蠢的女人,竟然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妈,我会将这些钱拿回来交回你的手上,”舒晴收起了账单,抬头对姚雪荟说。
  “要回来?舒晴,清雅和我说这事时,我还不信,若不是这个男人的名字摆在这里,我真被你蒙在鼓里了,”姚雪荟被她气得不轻,“我儿子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了?结了婚的女人不安安分分,跑出去给自己的老公戴绿帽,还将千万的钱财全给了那男人,舒晴,我们徐家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舒晴知道姚雪荟刚刚替她摆平了上次宴会的事情,这次又发现舒晴将大量的钱财交给了那个男人,她能不气吗?
  给她儿子戴了绿帽他们还能将舒晴留下来,已经是一种忍耐的极限了,对舒晴那种厌恶的心情,舒晴都明白,因为就算是她自己也喜欢不起之前这个女人的所做所为。
  “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请妈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舒晴不知道如何和她相处,城里的人和村里的人有着很大的差别,其实舒晴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对这方面比较忍让,再说,也是她做错在先,还是错得离谱的那种,虽然不是她的本意。
  “你这些话已经不知在我们面前说了多少次,可是你哪一天又能做到了?”姚雪荟半个字也不信,这种有前科的人,她已经失望了。
  舒晴沉默一会,说:“这些账单我先收着,我先去做晚饭。”
  姚雪荟皱眉,这种时候,根本就没心情吃了。最让她生气的是她那个儿子,将事末都给他说了,却得了敷衍的回话,“妈你做主就好,我没意见。”
  然后又甩出一句很忙,把电话给挂了,所以,她才会将气全撒在舒晴身上了。
  伺候完两母女用完饭,舒晴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里研究医书,一边练习自己的左手,有这样的异能力在,可以助她更上一层楼。
  “肝热,需要……”
  舒晴移开左手,往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再泡些去热的冲剂喝下,再把左手往自己肝位置放去,效果很慢,但她的左手却可以探测出她的肝热正慢慢的被消退,只是这种冲剂过后,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翌日。
  舒晴打了电话给钟余胜,她用的公用电话打,钟余胜接到她的电话就后悔了,但还是安着她给的地址出来见面了。
  “钟先生,我就不和你废话了,”舒晴等钟余胜坐下,她直白的说明了来意,也不等钟余胜招来服务员,放在他面前的却是舒晴给他转账的账单。
  也不管徐清雅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舒晴只知道这个男人吞了她很多钱的事实。
  钟余胜斯文的脸裂开了,眼神染上了层阴暗,“舒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告诉钟先生,我被砸到了头,之前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这些账单却很明白的告诉我,钟先生在我这里转走了不少的钱财。”
  舒晴平静的注视着他的阴沉,声音平缓有力,更有一股自她身上散发的无形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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