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节

  我赶紧出言说:“干这行的,总有缺人手的时候,你们少了二子,人手也不够,外面找人也不安全,那我们人手也少,大家彼此间关系也好,可以信任,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嘛。”
  “对对对,合作。”老者激动的说:“其实早就有心思和你们合作了,但是看你们是非常人,怕你们不要我们。”
  “哪里的话,您是老前辈了,您的经验比我们多得多。”我拿起了茶杯,他们也拿了起来,我说:“为以后的合作,干一杯。”
  砰的一声,四个人干了一杯茶。
  “小兄弟,我看了大丰茶楼的挂单,有一个刽子手的刀,二皮匠的针线,这个不会也是你挂的吧?”老者压低声音问。
  我微微笑点了点头,说:“是啊,是我挂的。”
  老者微微皱眉,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挂这玩意干什么?这些东西都邪乎得很。”
  我挤出笑容,然后看着他们说:“真不好解释那么多,我只能说有用。”
  “行,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我们也不问,但这刽子手的刀估计不好弄,刽子手砍人头那么多,仇家多,所以一般不干了之后都隐姓埋名,死了也偷偷下葬,很多人把刀一起葬了,根本就弄不到。”老者摸了摸下巴,咂巴下嘴说。
  “这我知道,我自己也在找,你们也帮忙看看,尽量帮我留意一下。”
  “那是自然。”邵荣华说:“刽子手的刀不好弄,但是二皮匠的针线,我倒是有听说个斗。”
  “真的?”我和月兰同时瞪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还能骗你不成。”邵荣华微微笑说:“这也是我们那帮人喝酒,无意中告诉我了,只不过这斗是清朝一个贝勒爷的斗,好像到现在还有人守,所以不好倒。”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这有主的斗,这尼玛怎么搞?
  老者也有些犹豫,骂道:“有主的斗,你给人倒了,人家会告你的,要吃官司的。”
  “爸,您糊涂了,管他有主没主,我们要是被抓住,倒哪个是不吃官司的?再说了,现在斗是一个比一个少,谁管你是有主没主的,只要斗里能出东西,那就行。”
  嘶的一声长叹,老头也没有反驳,显然邵荣华说的没错,我们也明白这个道理。
  “你说。”我们同时看向了邵荣华。
  他压低声音说:“这还得从清朝的两个女人说起,要不是看到你们找的阴阳珠,我还真记不起这事。”
  “这关阴阳珠什么事?”我诧异的看着他。
  “清朝呢,有两个女人,一个卖国,一个卖身,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一个可恨,一个可怜。”邵荣华卖关子似的笑笑。
  “什么跟什么嘛,直接说事,卖什么关子。”他老爹都听不下去了,催促道。
  他微微笑说:“这说的一个是慈禧太后,另外这是名妓赛金花,这慈禧太后呢,你们也知道,她的陵墓让大军阀孙殿英给炸开了,把里面的金山银山给搬空了,然后这慈禧太后的尸体之内,本来是有一颗夜明珠的,这颗珠子含在了慈禧太后的嘴里,含上这颗珠子,尸身会不腐不坏,跟活着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但却让孙殿英给抠了出来,尸体没多久就长白毛,坏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事,我找的阴阳珠可没这个效果。”我微微笑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起了这个事情,都是珠子嘛,都含在嘴里的,当时炸陵之后,老蒋当局迫于满清王室的压力,虽然满清倒台,清帝退位,但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老蒋就通缉这孙殿英了,孙殿英也明白,这是老蒋要他交保护费了,自己肯定没办法独吞的,所以就挑好东西去贿赂当时的大员,这枚珠子就到了宋美龄的手里,她之所以看上去永远那么年轻,还不是因为整日里含着这枚珠子。”邵荣华滔滔不绝的说。
  “你是说这珠子在这个贝勒的墓里?”他老爹焦急的问。
  “不是……”他摇了摇头说。
  “不是,你扯什么蛋,直接说二皮匠的针线的事。”老者也是个急性子,受不了他这么饶。
  第571章 贝勒的墓
  邵荣华却没有看他父亲的眼睛,而是自顾自个的说:“清王朝的腐败以及满清鞑子对我们汉人的奴役和欺压是惨无人道的。”
  “你又说这些做什么?”老者都快发飙了。
  “老先生,让他说,咱们就当闲聊,那么着急做什么?何况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当时满族人对汉人确实是很不好,汉籍人被称之为贱民。”我想想也有点窝火。
  老者也便没有说话,我们三个人都看向了邵荣华,他想了想继续说:“满清入关后的养马圈地,满清皇族的种种特权都是人神共愤的,比如他们有一个宗人府,专门处理他们的旗人犯罪,当时的皇家皇族用明黄色的腰带,嫡系宗亲则是用金黄色的腰带,他们有一项特权,那就是杀人不用偿命,但会被送到宗人府去处理,一般就是降薪俸钱粮或者打几板子而已。”
  “你说这些,跟那个贝勒是不是有关?”我看着邵荣华的眼睛。
  “聪明。”他眯着眼,微微笑说:“就是跟他有关。”
  “你继续说。”
  “此人叫爱新觉罗易赞,一位亲王的儿子,然后就是刚才我跟你们提过的那个名妓赛金花,这人是清朝出了名的美人,十五岁入了青楼,只卖艺不卖身,因为这个赛金花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两人约好等赚够钱还债赎身,便结婚过日子。”邵荣华苦笑说:“但是想法很美好,一入青楼深似海,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当时有人看上了这赛金花,这人还是一位状元郎,准备赎身娶去当妾室。”
  “出岔子了,是不是?是不是这位贝勒爷动手脚了?”我一听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对。”邵荣华说:“在状元郎为赛金花赎身的前几日,这位贝勒把塞金花的身子给强要了,当时这位状元郎却暴跳如雷,恨得牙痒痒,但却无无可奈何,毕竟他是汉人,虽然身上有官职,但是官职再怎么大也斗不过这贝勒的老子,那时候绝对是个拼爹的年代。”
  “那赎身没赎身啊?”月兰着急的问。
  “没有,这状元郎又不是傻,虽然娶的是妾,但也必须是处子,这没娶进门,最多就是被人笑话说被贝勒抢了小姐,这要是还娶进来,那就是戴了绿帽了。”邵荣华深呼吸一口气说:“就这样,失了贞洁的赛金花便开始沦落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她中意的人心死如灰,放弃了她。”
  “混蛋,这个王八蛋贝勒,这不害人吗?那他也应该帮赛金花赎身啊。”月兰生气了,脸都红了。
  “你以为那时候是现在吗?那贝勒只是寻欢作乐,当赛金花是工具,还指望着纳她为妾啊,那是不可能的,宗人府有规定的,何况他还是正宗旗人,不能与汉人女子成婚的。”邵荣华说:“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狗血的是,赛金花怀上了这贝勒的孩子……”
  “我去,这不是电视上演的吗?”我瞪大眼睛说:“那这贝勒是不是就此爱上了赛金花,娶了她?”
  “做梦!”邵荣华说:“那位亲王派人直接毒死了赛金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畜生!”月兰破口大骂。
  我赶紧拉了拉她,她差点都站起来了。
  邵荣华也安慰道:“我也只是听说的,但应该是真的,当时的社会就是那样的,很多人都为赛金花鸣不平,但是大多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正主是旗人,黄腰带的主,杀人不用偿命的,但是有一个却暗中做了。”
  “暗中做了?”我说:“什么意思?”
  “就是赛金花中意的那个男人,在赛金花死后,他痛不欲生,所以就想方设法,混到了这贝勒的身边,当起了贝勒的狗腿子,跟着他到处欺男霸女,得到贝勒的信任,他这么做,受尽了很多人的谩骂,乡里乡亲的都恨死他了,但是他只想等一个机会,他也终于等到了。”邵荣华说:“那一次,同样是在醉青楼,以前赛金花接客的房间里,他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贝勒杀了,割下了他的脑袋,身首异处,之后便亡命天涯。”
  “耶,这人还真挺有情义的啊。”月兰睁大眼睛说:“当时你说赛金花失身,他就不要她了,我还在生这个人的气。”
  “哎,封建社会嘛,人们对于这个贞洁看得很重的,他不是不爱赛金花,只是接收不了事实,无法面对赛金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邵荣华说:“然后这个贝勒就死了啊,脖子上就用金线给缝了起来,之后下葬。”
  “在哪?”我迫不及待的问。
  “隔墙有耳,别在这里说了。”邵荣华说:“以前那些人说是有人守着,而且听说守着的人是这贝勒的后人,现在还混得很好,我们当时就当故事听听,毕竟不敢得罪有权势的人,何况当时也没人,不过如果你们要合作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没想到还这么复杂,这贝勒的后人竟然还很有权势。
  “走吧,出去说。”我便站了起来,带头出去了。
  然后上了邵荣华的车,他边开车边问我:“敢不敢?”
  我还没说话,月兰便开口说:“敢,这种人的坟不挖,那是不是傻?”
  我冷汗都下来了,我本来还想着回去跟爷爷和大哥商量一下,毕竟涉及到有权势的人,没想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邵荣华看看月兰,然后笑笑的看着我,好像是征询我的意思,我特么也懵逼了,我绝对是不能落月兰面子的,我笑笑说:“别看我,我们家是媳妇说了算,她说倒,那就倒,我绝对服从。”
  月兰一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显然我这记马屁拍得她浑身舒坦。
  “行,那我先送你们回去,我先去把这个斗的虚实和地点给踩一踩,一切妥当了之后,我给你们电话,工具我们会准备,你们只要带必须的行头就行了。”邵荣华说。
  “好。”
  “我先送你们回家吧。”
  “麻烦你了。”
  “客气啥,以后就是一起干活的活计了,还那么见外。”邵荣华大大咧咧的说,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奔出去。
  第572章 状元墓
  回去之后正好是下午,我也跟爷爷和我哥说了这事,他们倒是没反对,但是告诫我说要查一查清楚,这墓的后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打算这几天就去打听一下,毕竟我们知道这墓主的名字。
  然而都还没开始查,傍晚的时候,邵荣华就给我来电话了,说晚上十点来接我们,晚上就行动。
  我当时都懵逼了,怎么会这么快?他到底查清楚了没有?
  但都已经说好了,便也不再去多想。
  我和月兰便在下午的时候,双修了两个小时,虽然其中失败了一次,却也成功了一次。
  双修的时候需要高度精神集中,又要压制欲望,很是折磨人。
  但双修成功之后,两个人的精气神都上了一个档次,感觉无比的充沛,而且我本身体内是阴气,不是真气,而女性本身为阴,我的阴气进入月兰的体内,对于月兰的修为帮助还是蛮大的。
  晚上十点之时,邵荣华的车准时在小区的后门接我们,然后径直的往郊区开去。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然后到了半路,邵荣华下车把车牌给挡住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转头问向邵荣华,我说:“这是哪里?”
  “江西与福建的交界,这是一片李子园,他们说这个贝勒的墓就在这李子园里。”邵荣华说。
  “我了个去,这贝勒的墓怎么会跑到那边去?”我目瞪口呆。
  邵荣华有些皱眉的说:“我也不大清楚,我探听到的消息好像是八国联军那会,慈禧太后带人跑路,这些王公贵族也都跑路,貌似这个贝勒就是跑到这里的。”
  我点了点头,还真有这个可能。
  “具体地点知道吗?”我问道。
  “之前我来踩点一次,大概知道方位,因为之前我在这李子园里,见到有一个赑屃的头露出土面,当时我还做了个记号,那边上有一棵树,我在树上绑了一条红布条。”邵荣华说。
  “你这样不大靠谱,这样贸贸然行动很危险的。”这王八蛋,根本就没搞清楚,今天就要动手。
  最起码的,也应该确定墓在什么位置,距离地面有多深,入口在哪个地方,盗洞要从哪里打,然后得预估时间。
  现在都特么两点了,打洞的位置都没找到,还打个毛线。
  “放心,这附近没有人家的,这片李子园也没人管理,此刻更不是收果子的季节,这里不会有人来的。”邵荣华自信的说。
  “不是说有后人吗?后人没守墓吗?”我反问。
  “有啊,爱新觉罗的姓改成了罗姓,然后是礼亲王的后人,所以这个墓主的汉人名字叫罗礼赞,他的墓碑上刻的应该是这个名字,而不是爱新觉罗易赞。”邵荣华说。
  我定睛看着他,看来这王八蛋还是有探听到一些消息。
  “走,去看看。”把车隐藏好之后,我们四个人便下车,然后打着手电筒,跟在了邵荣华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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