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李煜的奇巧心思
“谢殿下……”宴会上所有人都拜谢道，随后便各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
因为一些曲调方面的问题还没有确定完毕，乐工们正在推敲。
“爱妃，不知你说的可是真的？”李从嘉被娥皇拉着一起坐在刚刚娥皇处理乐调的地方，眼睛却已经等不及在欣赏娥皇改善后的《霓裳羽衣曲》了。
“是真的，殿下，你看将我们之前所想的，这处，调改低一些，还有这里明显有些突兀，显得有些多余，去掉，还有那里，那儿，……”娥皇纤细如玉的手指在曲谱上点着，一边点着，还会拿起自己珍爱的琵琶轻柔的拨动几下。
“不对，不对，这里还需要再斟酌一番，其他地方，我以为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了。”李从嘉指着娥皇指出的改动，认真的说道，一边说着，他拿过娥皇的琵琶就当场演奏起那一小段，分别用着不同的乐调弹奏着那一处他认为不妥的地方。
“嗯，殿下再弹一遍。”待李煜弹完后娥皇请求道。
李从嘉再弹了一遍。
“再来一遍。”娥皇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了一些，但在曲调停下之后，又皱紧了。
李从嘉看到自己娇妻的表情自然是明白了娥皇想要的，于是继续弹奏起来，弹奏的速度或快或慢，或紧或急。
“这里就取黄钟音为准吧。”娥皇秀眉舒展了，轻微靠在了手还揣着琵琶的李从嘉的怀中。
她有些感慨的对着李从嘉说道：“殿下，成了，一年光阴呐，我们成了，这大唐的盛世之音终究要在你我之手重现于世了。”
“是的，宪儿。”李从嘉的重瞳之中闪过一丝宠溺的意味。
“你们都先下去休息一个时辰，今夜不眠，宴请众臣，同乐！！！”李从嘉忽然对着其他人说道。
“是！！！”乐工们都暂时退下了，带上了殿门。
“宪儿，你我？”这时，刚刚意气奋发的李从嘉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周娥皇说了这句话，而后迟疑了一会，两人为了这曲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同房过了。
“嗯……”娥皇的娇脸之上闪过一丝红晕，低下头应道。
片刻后，整座宴会大殿充满了一片春光，伴随着低微的呻吟和惊呼，殿外守着的宦官和宫女们稍微离开了一点。
直到殿内的动静弱了，他们才进去为里面那两位主子换好了宴会要穿的衣袍，引着他们到早已为两人准备好美食的凉亭处，伺候着两人开始用起了膳。
李从嘉与娥皇两人在用膳期间，又让伺候他们的下人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们互相之间的爱护之情。
互喂饭食，互相为对方擦拭嘴角的食物残渣等等诸如此类。
这一切，让宦官和宫娥们在感受到两人恩爱的同时，心中也不免充满了对异性的向往。
但是，他们也只能是在心中想想，毕竟私通宦官或私通宫娥那可是死罪。
“殿下，诸大臣已到，同时陛下听闻殿下与王妃已经将盛世唐音《霓裳羽衣曲》做出，当即大喜，也加入了宴会，此刻正在去往悦华殿的途中，殿下是否即刻前往悦华殿？”就在两人恩恩爱爱之时，一个宦官走了过来，跪拜在地，向李从嘉禀报道。
“急什么，没看到本王在陪爱妃用膳吗？一切事情推后处理。”李从嘉听也没听，直接摆摆手，让这宦官下去。
然后，用玉箸夹起美膳向娥皇口中喂去，两人恩爱之举，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待到两人用完膳食，还意犹未尽。
“好了，过来吧，有什么事现在说？”李从嘉招呼刚刚那个冒冒失失的宦官过来，他想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毛毛躁躁，连自己的规矩都不顾了。
“殿下，诸大臣已到，同时陛下听闻殿下与王妃已经将盛世唐音《霓裳羽衣曲》做出，当即大喜，也加入了宴会，此刻正在去往悦华殿的途中，殿下是否即刻前往悦华殿？”宦官无奈只得再次跪拜下来，重复说道。
“好了，知道了，不就是宴会的事情吗，父皇要来就让他来吧，本王还能不让父皇过来不成？起来吧！起驾悦华殿。”李从嘉摇了摇头，颇不在意说道。
反正这是他举办的宴会，就算是这江淮独尊的父皇，也休想干预自己的宴会。
……
悦华殿内，李景来到这里，看着自己进来前哄乱的气氛，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的六儿子是不是少了一些帝王的威严。
与这些下人，家臣，玩乐成一团，连一点尊卑之分都忘记了。
同时，他也在考虑是不是让别的皇子接受着东宫之位，正考虑着。
外面的宦官通报道：“吴王殿下到！！！”
“嗯，礼数没废，看来，还不错，有点皇家气质。”听到通报，李景坐在宴会主座上，心里舒坦了一些，他预感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自己的这位儿子越优秀，他就越能放下心来，将这大任交给他去管。
这大唐盛世之音在自己儿子手中的重现不正是预兆吗，李景这样劝诫自己。
“来了啊。”李景对着自己的儿子李从嘉随口说道。
“儿臣，见过父皇！”
“儿臣见过父皇。”
李从嘉和周娥皇一前一后，夫唱妇随的向着自己的父亲，公公行礼。
“起来吧，朕在宫中听闻你谱完了《霓裳羽衣曲》，要将这盛世之音重现于世，特来听听，如若为真，当重重有赏！”李景极为大气的说道。
“谢过父皇，确有此事。儿臣与宪儿和府上乐工，仔细雕琢，推敲数日终于谱完，但请父皇一阅。”从嘉和娥皇再次行礼，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上，李从嘉这个才子是一点也不懂藏拙为何物的。
“好，有志气，也有魄力，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不要让群臣和朕失望哦！”语气虽然严厉，但是李景的神情里却满是开心之情，显然李从嘉此次的表现他很满意。
“是，宴会开始。”李从嘉领了父命，自然是立即安排了下去。
……
霓裳羽衣曲《霓裳羽衣曲》中描写的是唐玄宗向往神仙而去月宫见到仙女的神话，其舞、其乐、其服饰都著力描绘虚无缥缈的仙境和舞姿婆娑的仙女形象，给人以身临其境的艺术感受。
其中白居易写有《霓裳羽衣舞歌和微之》一诗，对它进行了相对细腻的描述，对此曲的结构和舞姿作了细致的描绘：全曲共三十六段，分散序（六段）、中序（十八段）和曲破（十二段）三部份，融歌、舞、器乐演奏为一体。全曲36段，表现了中国道教的神仙故事。
得到残谱的李从嘉不仅将其还原，更是在它的基础上将舞曲的意境提升了不少。
这次的表演他是让娥皇在需要舞蹈之时进行长舞，梨园弟子进行演奏，用女艺人30人，每次10人在需要时来进行伴舞的。
霓裳羽衣舞全曲一共36段，分散序（六段）、中序（十八段）和曲破（十二段）三部分：散序为前奏曲，全是自由节奏的散板，由磬、箫、筝、笛等乐器独奏或轮奏，不舞不歌；
中序又名拍序或歌头，是一个慢板的抒情乐段，中间也有由慢转快的几次变化，按乐曲节拍边歌边舞；周娥皇则是在这时候与女艺人们开始长舞起来。
最后到了曲破，曲破又名舞遍，是全曲高潮，以舞蹈为主，周娥皇带着女艺人们在此刻随着繁音急节起舞，乐音铿锵，舞姿动人。
接着乐器的速度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结束时转慢，这曼妙的舞蹈也是慢慢停了下来。
而这全曲最重要的精髓就是舞而不歌，以舞蹈来征服人心，体现世之绝美。
等到这曲结束时，宴会上所有人都是沉浸于其中，还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李景评价了句：“此当乃我大唐国舞！！！”
李景话音刚落，全场瞬间拜伏，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