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凌唯萱捏捏自己腰间的肉，蹙起眉头说道：“我每天都运动的，可是还是长肉，可怎么办啊？”
钱氏说道：“别说傻话，女孩子身子健康比什么都强，要知道身子弱的女孩在子嗣上面都比较艰难，而且多不长寿。娘宁愿要一个小胖妞也不要一直病杨柳，所以萱萱啊听娘亲的话，不要做什么节食减肥的事好吗？”凌唯萱点头说道：“娘亲，你女儿我虽然比不上冬梅是一只吃货但是我从来不拒绝美食的，再说有冬梅这个大厨在我怎么会轻易的拒绝美食呢？”
钱氏这才止住话题，随即小声的问道：“萱萱，你老实告诉娘亲，你可来了天葵？”
凌唯萱脸一红，但还是摇了摇头。
钱氏想到外面传闻太子殿下可是对小太子妃宠爱有佳，她不由的加重了手的力道小心问道：“那殿下和你可有，可有........”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凌唯萱的脸更红了，为免自家娘亲误会她还是说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殿下过来的时候我们都只是聊天说事情。”
钱氏的心刚放下来遂又紧了起来，说道：“太子殿下如今快16了，已是知晓了人事，据水很是宠爱萧侧妃，你年纪还小，屋里有没有备下什么人？”
凌唯萱大囧说道：“娘，你说什么呢？宫里有的是侧妃和宫人，女儿不必做这样的安排。也不想做这些事情。”
钱氏也没有多劝，自家的女儿还小，准备这些确实还有点过早。但还是说道：“这些娘亲都不过问，不过有一点你要谨记，天葵未至，不得和殿下圆房。”
凌唯萱点头，这事她是知道的，所以皇后和殿下谁也没有提过圆房的事情，想来都是考虑到了这一方面吧。她小声地呼了一口气。
☆、第36章 手段
跳过这些沉重的话题，母女二人的聊天氛围倒是很好。凌唯萱问到：“家里还好吗？爷爷的身体怎么样？大哥回信了没有？”钱氏看着像个小麻雀一样的女儿说道：“家里挺好的，你就甭操心了。你大哥啊你是知道的，写个信也不愿意多些几个字，就一句一切安好勿念！倒是信件每个月按时都会送回来，算他还有点良心。你父亲老样子，还是太学和家里两处跑。倒是你爷爷，自从你进宫之后整个人也不愿意到处去了，开先那几个月急坏了众人，府里轮流着把那群臭小子往他面亲送，被退回来还继续送。后来凌家外家有个小子据说仗着凌家的势欺负别人，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你祖父耳中，老爷子这才振作起来，然后又将凌家族中的事情担了起来。最近和族老们打的火热呢？”
凌唯萱眼一热，祖父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吧。
钱氏说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你是太子妃，咱们就该为你多想一想，老爷子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他心理面会好很多，今早他还让人带话过来让我告诉你：让你好好的生活，凌家他会给你好好的看着的，让你不要为他担心，说他还要看着曾外孙出世呢。”
凌唯萱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不颤抖说道：“恩，我会好好的活着，做一个优秀的太子妃，不让凌家蒙羞。”
钱氏点头说道：“咱家在外面帮不了你太多，你要多个心眼。你外祖父家今年获得了皇商资格，与内务府有了来往，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通过那边联系。因着你太子妃的身份，我也升了一品诰命、本可以经常进宫看你，但是老爷子说频繁的进宫对你没有益处，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让下人送信出来，我进宫来看你。还有这是5万两的银票，是带进来给你的，宫里面银子是开道的小鬼，多了不愁，少了难办。”说着从袖带里拿出一叠银票来。
凌唯萱并没有矫情的说不要，进宫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很缺银子，太子妃的分例不多，甚至不够她赏赐用的，自己是小辈，宫里的主子多是她的长辈，只有小辈孝敬长辈的。大小宴会还有礼尚往来都是需要银子的。所以她没有理由矫情。只是这份关心当放在心上记挂着，也让她的心觉得无限的温暖。
钱氏又问了一些她在宫里的情况，凌唯萱捡着能说的说了一些，也多事报喜不报忧，钱氏多少了解到自家女儿在宫中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心下大安。
离傍晚的宴会还有不少时间，轩辕旭也带着双胞胎回来了，一块回来的还有后宫的一众萝卜。凌唯萱和永宁宫中的下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况。迅速将小厨房里面可以填饱的东西送了一些上来。话说这些孩子也真是的，平日里在自家母妃宫里各种挑食，可是来到凌唯萱这里就好像不是那个人了，给什么吃什么，一点都没有熊孩子的样子。双胞胎和这些萝卜们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已经建立了初步的阶级革命友情，这会已经能够分享自己手中的食物了，看上去挺融洽的。
钱氏看着这些皇孙贵胄们围着凌唯萱一个个乖宝宝的样子，倒是不意外。自家的女儿似乎天生就比较招孩子的喜欢，但是也很有办法收拾小孩子。钱氏小心的合着手中的粥，味道很好。
一整晚，凌唯萱的心情都很好，晚宴其实不能说是晚宴，因为就算是皇帝也没有大年夜的留着众臣陪自己吃饭不让人家团聚的理由。因此大臣们早早便回了家，最后只有皇宫中的主子们陪着一起过，一起守岁，气氛倒是很好！
正月里是走亲戚的日子，朝堂里倒是没有太多的事情，这从轩辕曜多数时间都呆在后宫就可以看出来。正月底的时候，后宫发生了一件事情，足以影响到凌唯萱未来的路。
凌唯萱在皇宫中已经呆了一年了。这一年来宫里的人、事、物也都比较了解了。和皇后的关系当然也比较好，已经从只是交谈宫务到偶尔聊天谈心的地步了。这天凌唯萱像往常一样伺候皇后，孔姑姑却匆匆的过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却又碍于凌唯萱在场，凌唯萱是个聪明的丫头，看到这个情景立马说道：“母后，我这才想起宫里还有一些事情得去看一下，儿媳告退了。”
皇后却意外的说道：“没事，你也听听吧。”然后示意孔姑姑禀报。孔姑姑小声地说道：“娘娘，下面传来消息，琉美人好像有孕了。”
皇后问道：“消息是否属实？”
孔姑姑说道：“消息刚送过来的时候我就派人去去查探了，琉美人的月事确实这个月迟迟没有到，不过也没有请过太医，所以没法下定论，后来又查了身边的丫鬟。我悄悄让懂医理医女接触过她，确认无误。”
皇后说道：“可有查出对方是谁？”
孔姑姑继续说道：“是御林卫的一个小子，和琉美人本就是旧识。”
皇后说道：“可还有什么？”
孔姑姑小声说道：“据察琉美人最近点的菜色都是一些致寒之物，且经常在院子里面走动。似乎有意要将孩子打掉。”
皇后说道：“她到有几分小聪明，不过没有用对地方。你让人好生的看着她，别出什么事情，至于那个御林卫的小子，你去找御林卫的头领，让他先把人看押住了。等过了正月再说。”
凌唯萱一直听着她们的谈话，心中冷汗直冒，她的脸色都白了，可是反观皇后，脸上的微笑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皇后看着下座的小丫头，还好，还算有点镇定。她站起来说道：“丫头，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凌唯萱乖巧的起身搀扶着皇后，皇后带着她向着坤宁宫的后院走去，皇后的坤宁宫自是比凌唯萱的永宁宫规模要大得多，坤宁宫的后院有一大间类似书库一样的东西，里面放置着很多东西，皇后带着她走进去说道：“作为后宫的主子，要学会两件事情，一是御下，二是掌控。宫里就算是位居妃位，恩宠无限，却也还是下人，你要懂得如何控制她们，那么你就要知道她们在乎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哪些人有嫌隙，那些人有恩情。掌控了这些你才能对症下药。其次，除了主子就只剩下奴才了，奴才最易掌控却是最难的，人心易变要根本上掌控每一个人不可能，也不现实，你需要的是掌握住管事的奴才就好。”
说着她带着她去到这些架子前面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很小的竹柬子，里面中空，皇后小心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说道：“在后宫中，最难的是掌控消息，你掌握的信息越多，那么你就拥有了主动权，这后宫中的皇后历来就有着自己的渠道掌握宫中的消息，大到主子的衣食住行，小道太监宫女的动向，这些消息会集中被送到坤宁宫来，经过整理得到的消息才会被送过来。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已经整合的东西。”
凌唯萱郑大了眼睛，这是机密吧，就这样高度自己真的好吗？
皇后说道：“后宫之主不是单纯的一个皇后的封号或者是皇后的金册宝印，而是这些可以真正掌控后宫的手段。”
凌唯萱受教的点头，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任何权利都有交接的时候，但是交接的只是权力，至于人心却是没有办法的，人心的掌控还是要靠自己。你是个有福气的丫头，前阵子的改革做的很好，后宫中对你的评价不错，特别是那些没有实权的宫人，这是你的机会，有些恩惠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他们为之奋斗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要让你知道，你需要培养一批自己的人，不是因为别人指派或者是掌控才听从于你，而是只听从于你的人。”
看凌唯萱稍显疑惑的眼神，皇后说道：“好啦好啦，你回去慢慢的想一想。不着急，你总会明白的。”
凌唯萱点头。
回到永宁宫，凌唯萱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慢慢梳理着。皇后说的那些事情，她得好好想一想。
正月一过，凌唯萱就想起了琉美人的事情来，这天皇后让孔姑姑过来请她过去，凌唯萱接到了一个差事，去见琉美人。
凌唯萱没有办法拒绝，琉美人品阶并不高，住的地方也比较偏僻，凌唯萱去的时候，琉美人一见她们脸色就无比的苍白，她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过程其实很平淡，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求饶。只是问了二个问题：“他会怎么样？他们的家族会怎么样？”
孔姑姑说道：“皇后说了，此事不犯及你们的家人，至于你二人，也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琉美人跪下谢了恩，孔姑姑随即搀扶着凌唯萱离开了，下午后宫传来消息：琉美人自绝于寝宫之中。凌唯萱大惊。
她知道，琉美人是必死无疑的。在后宫中这样的罪行已经不单单是死那么简单了。皇后没有累及他们的家人已经是恩德了。这样一个低阶的美人的死还不足以在后宫掀起风浪，这就是皇宫。
☆、第37章 禅位
凌唯萱病了，她很少生病的。这次病的还不轻，连皇后都被惊动了，轩辕曜并不再皇城里面，雨水将至的时候，轩辕曜为了巡视河工的进展状况，跟随大臣们去了地方上，一起跟随驾的是萧侧妃。说起这两个妃子倒也有趣。
萧雨烟颇受太子的宠爱，在后宫中自然有几分趾高气扬，气势直压太子妃，索性她还有几分脑子，没直接挑衅凌唯萱而是不时的做点小动作，隔应着她，可凌唯萱还是个不识得情滋味的孩子，在她看来萧侧妃每次侍寝之后都会告假不来请安，想来真是累了，还真是不容易呢？要是萧侧妃知道太子妃是这样想的，非得气坏了自己不可。
反观蔚侧妃却是不一样，对凌唯萱很是恭敬，从来守着宫中的规矩，不逾越一步，对于萧雨烟的挑衅和欺负都是不软不硬的接受着，甚至是避让着萧雨烟的。不过她却频繁的与后宫的各路嫔妃们走的很近，大大小小的宴会上面都能看见她的影子，她本就是才女，宫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吟诗作对、风花雪雨的人儿。她心思又比较细腻，倒是讨了很多主子的喜欢，就连三妃对她都颇有赞叹。
这次出行，太子带了萧雨烟一人随驾，她在后宫的气焰又涨了不少，还够右相一脉最近很是频频出手，势不可挡。左相似乎都被其压了一头。
凌唯萱这一病倒是闲了不少，一闲下来她就开始琢磨皇后之前给她说的事情了。她将自己的人梳理了一番，自已手里现在能用的人就那么几个：春兰只能管管自己宫中的大小事，冬梅和六月本就是负责饮食的，这块万万动不得，秋菊等跟着自己负责自己的安全，夏荷倒是一直在外面，还有八月是孔姑姑□□的，倒是可以用，其他的丫鬟却不好重用，还有小祥子，这个小太监自己当初好小瞧了他，居然是喜公公的人。不过现在是自己的人了，得重用才是。这样下来就只有夏河、八月和小祥子他们可以做这些事了。小祥子和八月是宫中老在的人，对宫中事务比较熟悉，夏荷从进宫就在后宫走动，因着是太子妃的人，人缘很好，他们三个可以说是最好的人选了。
想好了这些，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八月对于这件事情知道的要比其他二人多，虽然没发去取经，但是凌唯萱让他们先试着自己运作一下，到时候再说。
皇帝的养心殿，皇上、皇后、以及老和尚正在谈事情，大殿里除了三人再无其他人，连伺候的下人都被赶的远远的。
老和尚说道：“陛下的病皆因这些年来劳累所致，再加上前些年从军的时候的旧疾一块爆发，这才使得情况越来越糟糕，老衲此间用药压住了皇上的病情，却不是长久之际，唯有疏才是正理。”
皇后问道：“大师的意思是？”
老和尚说道：“陛下的病要想根治，需要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静心医疗。治疗过程中陛下会有长时间间歇性的昏迷，不可打扰，最好寻一处温暖之地，你们也发现了，陛下的身体在冬日的时候容易发病，因为寒气会使得陛下身体里面的血液运行不畅，导致昏迷。”
皇后说道：“大师，除了这些还要什么？”
老和尚说道：“所需药材想必宫中应该有，还有一些需要的东西老衲会回寺备齐，皇后不必忧心。”
皇后说道：“陛下的病是否能根治。”
老和尚说道：“此病制伏已久，老衲只能尽量的祛除，让陛下的身体有所好转，不至于卧病在塌，至于根治老衲不敢打包票，但是若陛下静心疗养，病情好转指日可待。”
皇后看着皇上略显消瘦的脸颊说道：“只要有希望，那么我们就不会放弃，多些大师了。”
老和尚说道：“那老衲就此告辞了，皇后若准备好了一切事宜，只需告知老衲，老衲当立即赶来。”
老和尚走后，皇后说道：“只要是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皇上.....”
轩辕东方说道：“哎！玲珑，我已经看透了世事，又何必。”
皇后说道：“我不要，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有你，只有你，我绝不放手。”
轩辕东方说道：“罢了、罢了。只是苦了那两个孩子。”
皇后说道：“耀儿本就是聪明的，只是于情之一事上面过于偏执，朝中大小事他已经可以自行独断了，你也不必忧心。至于萱萱，那个孩子年纪虽小，却是个心思灵通的。这一年多来，她已经迅速的在成长着。我会把可能存在的隐患都给她除去，但是我们都不能代替他们生活一辈子，应该他们承受的，不管再难他们也该担着。”
轩辕东方叹道：“咱们也学学那民间的老夫妇，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至于儿孙：自有他们的福气。”
皇后说道：“你能这样子想我真是高兴。”
太子回来带回了好消息：河道改道之后，不但境内以前遭受洪灾的地区没事，连越郡、署郡的的洪灾都有了好转。魏大人受到了朝廷的重大褒奖。太子的心情也很好！
太子会朝后，太子一人单独去见了皇上，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凌唯萱见到归来的太子也比较高兴，她的病终于在前几天完全痊愈了。轩辕曜到了永宁宫后，整个窝进了塌上的大迎枕里面，并未言语。凌唯萱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贴心的将下人遣了出去，走过去做到塌上的另一边，小心的陪着。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凌唯萱对于这个太子殿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这个时候询问他是不明智的，他如果真的要和你倾诉，不用你询问就会说的。他定是还没有想好什么？所以需要静一静。她拿起塌上小几上的绣绷慢条斯理的做着未完成的绣活。
“父皇准备禅位了！”略显悲沉的声音出自对面男人的口中。
凌唯萱一惊，放小手中的东西看向对面的男人。男人躺在那里，右臂横在脸上遮住了从窗外透进来的光芒。有似乎是在掩饰脸上的神色。
凌唯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轩辕曜得声音响起：“父皇的身体我知道，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天我还是觉得很难过，尽管这几年来他只是坐阵宫中，其实已经很少过问朝政，但是我总觉得只要他还在这里我就有无穷的能力和力气，不惧任何事情。父皇说离宫去治疗。”语气中尽是失落。xvna。com
凌唯萱说道：“父皇的身体在大师的调理下不是已经有了起色了吗？”
轩辕曜说道：“是有气色，但是大师说只是将病况极力的压制住，却并进行医治，若在不医治，父皇恐怕没有几年的时间了。”
凌唯萱惊呼出声，这样看来还是及早治疗比较好吧，难怪会有这样的决定。“那母后呢？”凌唯萱小心的问道。
“父皇的决定母后自然是同意的，再说母后早就希望父皇能够静心养病，只是朝中还有不少隐患使得父皇没有办法脱身。说到底还是我不够强大才累的父皇如此。”轩辕曜很是懊恼。
凌唯萱握着他放置在塌上的另外一只手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父皇母后一定是相信你可以的，这才会放手让你去做。”
轩辕曜翻身朝另一侧躺着，心里万分陈杂。今早去见父皇的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可为不震撼，他突然发现父皇真的老了很多，这些年他还是一样操心着所有的事情一刻不得安宁。父皇说他对不起自己，可是自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不能为他挑起那些担子。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憎恨自己的慎重与缜密，迟迟没有动作。
凌唯萱见他已经没有了继续聊天的心情，也不愿打扰他，而是静做在一边梳理着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帝后应该早就有禅位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实施罢了，后宫御花园的另一侧早在前年就开始修缮了，那里本就是历年太后太妃们居住的地方，占地比现在这边宫殿要大一些，但是宫殿却很少，因为历年太妃都不多。前年扩建宫殿的时候却大肆修建了那一块，因为皇帝后宫人数见长，倒也在规格之内，太后居住的仁寿宫也早就建造完毕，相比皇后是想要搬过去。一但禅位就意味着更替，前朝也好、后宫也好都是一样的。
晚上，坤宁宫来人请她和太子去用膳。坤宁宫内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又似乎有了变化。一顿饭依旧是平淡而温馨的，皇后忙着为父子二人夹菜，凌唯萱则时不时的帮手，太子聊着出门时遇到的一些新鲜事，大家都给面子的附和着。
☆、第38章 新皇继位
晚饭结束后，皇上邀约太子去下棋，皇后带凌唯萱去院子里面走走消食。
坤宁宫有自己的一个小花园，小巧而精致，凌唯萱扶着皇后走在安静的小道上，皇后说道：“曜儿这孩子，本宫一直很担忧，他啊，心思太过于敏锐又太过于固执。他小的时候我和皇上一心都放在了朝堂上，将他丢给了后宫的这些奴才还有太学里的那群学究，小小的他就已经备受大家的夸奖和赞叹。我和皇上觉得很欣慰，却不知道小小的他其实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早就看到了太多后宫的阴私以及那些阿谀我乍的斗争。现在的你会觉得我有时候对于后宫的手段太过残忍是吧？”
“没有，我只是，只是不习惯。”凌唯萱说道。
皇后笑道：“是啊，不习惯。又有哪个人是天生就喜欢这些残酷的事情的。那个时候我像你一样总觉得给别人多一次机会别人是不是就会变得善良，是不是这样才是救赎。其实不是的，为了那些你想要守护的人，就算满手血腥你也是不惧的。”顿了一会她说道：“那时候，他们要的不但是这至高无上的地位，还要毁了我的曜儿。曜儿被那些人暗地里动了手脚，让他看见那些不堪的甚至是影响着他一生的事情，我觉不原谅。”凌唯萱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颤抖的不行。
随后，皇后说道：“然后，我把那些人都处死了，还有那些冷眼旁观的奴才们，甚至是那些知道实情的下人。可是我却觉得那些人的死和我的孩子比起来不够。”说着她的语气又软和下去：“我的孩子差点被这个恐怖的四方天地所吞噬，作为母亲我知道那种心痛，所以我对于皇嗣很是重视，就算做母亲的、做亲人的坏到了极致，就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孩子却是最无辜的。他们不该承担这些，看着他们能在后宫成长，我觉得很欣慰，这样似乎就能弥补我作为一个失败的母亲在自己孩子身上残留的遗憾。”
凌唯萱小心的问道：“殿下他...”
皇后说道：“这些事情过去了，我和你说这些一是希望你真正的能够了解曜儿，能够真正的走到他的心里面去，成为那个能和他一起携手站立的人，能够成为那个他心痛难过时可以陪伴他的人。后宫事务不是你的全部，曜儿才是你人生的全部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