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的态度
s市的12月虽没有北方那么冷，但是也能冻得人瑟瑟发抖。宋敏柔裹厚厚的棉衣，但是身体底子不好，最近感冒犹如家常便饭，人更是瘦了一圈。为此，容旭尧没少骂她，虽然是关心，但是宋敏柔也无可奈何啊。
在病了了一周后，临近宋敏琪等人参加地方电视台跨年晚会录制，宋敏柔又开启了战斗模式，这期间她并未见过纪晓云，放佛这个人从来都没在s市出现过一样平静。不过，白灵给人的就是突然袭击，在新年的一周后，容氏集团举办跨年会议，同往年一样受外界瞩目，也因为去年新团队的成立，queen的出道，吸引了不少娱乐记者。也就是在这个场合，白灵隆重的介绍了纪晓云，并给她安排了重头戏，挤掉了queen特殊表演，大家察言观色，发现容旭尧全程微笑并没有不悦的表情也就都附和起来，恭喜纪晓云第一次隆重的登场。
晚宴汇集了全国各分公司的高管、艺人、其他企业老板还有容氏家族的人。一向，在公司的大事小情中，宋敏柔与容旭尧距离的很远，就像是普通的上下级。她总是远远的望着，他的身边有个女伴，只是，今年换成了白灵，她宛若一位精明的女强人，游刃在各个人物之间，她的董事长夫人地位，也好像是大家认同的，总是有人不觉得将两人凑到一块，说着违心的祝福话。他一路介绍，看得出，在介绍到容氏家族时，一位长者慈祥的点头，容旭尧对他很尊敬，她想这应该就是他曾经说过的爷爷吧。
因为宋敏柔并不擅长这种场面，多少有些吃不消，找了个机会就带着宋敏琪，李玥儿扯到角落里去了。
“宋敏柔，好久不见！”纪晓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端着酒杯向宋敏柔敬酒，倒吓了她一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呵，到底上不了台面，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话语间满满的讽刺，惹得李玥儿直挑眉。
“好久不见！”宋敏柔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应，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
“我们来日方长，多多指教喽”纪晓云仰头一干而净，笑容冷魅的让人作呕，低头凑到宋敏柔的耳边“爸爸找了你很多年，没想到你躲在这，接下来，游戏开始了，准备好了吗？关于你的那些，我可是随身携带，还有，那个是你妹妹吧”纪晓云的眼睛看向她身旁的敏琪，饶有意味的点头。
宋敏柔紧紧的握着酒杯，在听到纪东的时候，脸色突变，死死的咬着唇，尤其是尾句的信息。她在紧张，纪晓云得意的笑着，又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就走开了。
“啪”，宋敏柔手中的玻璃杯被她生生的捏碎，鲜红的血液顺流而下，染红了她白皙的手臂。站在一旁的宋敏琪等人吓坏了，慌忙的揽住不断后退的敏柔，狠狠的瞪着纪晓云“你说了什么？要是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纪晓云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宋敏琪“就凭你？”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女人有毛病啊，敏琪你没事吧？”李玥儿太讨厌纪晓云了，冲着她的后背一顿鄙视。
“我没事，玥儿，帮我招呼一下大家，我们去后面吧”宋敏琪死死的拖着姐姐向后走。宋敏柔已经失了神，脑袋一片空白，就连流满献血的右手，都感觉不到痛觉。这种场合怎么能成为焦点呢，她们几个人掩护着宋敏柔离去，不让周围人察觉出异样，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队里的李晴和佳佳俩人早就出去买了纱布和消毒药，这种情形太多人不能离开宴会厅，就算是宋敏柔一个人也做不到，毕竟她在公司还是有很多人盯着。
休息室，宋敏琪坐在姐姐的身边，抬起她受伤的右手，好几块大的玻璃碎片已经扎进肉里，小的更不用说，手被鲜红的血覆盖，在灯的照射下反射出亮白的点。唤了几声，也不见她回神。
“敏琪，玥儿，你们俩扶住人，果子递东西，我和老大先用白酒给敏柔姐把手冲干净，等李晴他们俩回来，让佳佳把那些玻璃碎片挑出来，还好佳佳学过医，不然还真棘手。”身为队长的肖晓总是能保持冷静的头脑，不慌不乱的安排着。
“敏柔姐，我要开始了，会很痛，要挺住”说完，肖晓将白酒倒在了宋敏柔鲜红的右手上，酒精刺痛，远比碎片刚扎入肉里疼痛的多。
宋敏柔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猛烈的动着因痛而刺激的身体，宋敏琪和李玥儿死死的抱着她，安慰她“姐，别动，一会就好了。不冲干净没办法拿出碎片的”
待清理干净受伤的血，宋敏柔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赶回来的佳佳上下翻动着手掌，扎进去的碎片还是有很多小的。
“姐，你还好吧？”宋敏琪一脸担忧的问着。
“没事，没人看见吧”清醒过来的宋敏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要惹麻烦，最起码不能让大家跟着她有麻烦。大家摇摇头，如果纪晓云不说，别人不会知道，就算说了，不再现场也不会掀起风浪。
“她说了什么？”宋敏琪才不信她的话，没事能把被子捏碎？那得多大的力气？
“没有，那个被子本来就裂开了”她掩盖着，实在不想告诉她，也不能告诉她。纪晓云刚才在她耳边只说了两句话“还记得当年的小男孩吗？满脸鲜血。你说你的那个妹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他？还是，比那个更猛烈？”所以，她才怕的发抖，紧紧地把被子捏碎，可想而知内心的恐惧到了哪一步。
“对了，你以后距离她远点，能不碰面就别碰”她想，把宋敏琪与她隔离或者说拴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那些人就无从下手了呢？
陈佳佳仔细的挑着玻璃碎片，随着镊子的动作，鲜血填满伤口，每动一块，就要消毒按压一次，所以整只手下来，他们在休息室忙活了1个多小时。不过安全起见，大家还是建议等到晚宴散了，敏柔去医院检查，毕竟，人在痛觉的刺激下时间久了会产生麻木，只凭陈佳佳的肉眼和坚硬的刺痛寻找碎片是不全面的。
宋敏柔的右手没有包扎，缠过绷带不是明摆的告诉大家刚才发生了什么嘛，微微渗血的伤口不多，只要攥住棉球按压住，别人察觉不到就可以了。
纪晓云和白灵看到从休息室走出的宋敏柔，相对一笑，主动打招呼“刚才没见宋小姐，去哪里了？”
李玥儿，宋敏琪看着明知顾问的人，恨得牙痒痒。她怕她们冲动，拉住了二人的手，也是掩饰伤口。“没什么，我一个小小的职员，有劳二位的关心了。”
“宋小姐太谦虚了，你在公司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我身体不变不能饮酒，晓云，快替我敬宋小姐一杯”白灵转过身，斟满了一杯白酒，递给二人。
李玥儿眼尖，看到了那男人都很少触碰酒瓶写着52°纯酿，上前阻止“敏柔姐......”不等话完，白灵就打断了她“唉，小妹妹别担心，难道宋小姐还不能给我这个面子吗？晓云别愣着了”。
宋敏柔左右搪塞不过去，左手接过酒杯，硬着头皮一饮而尽。戏还没完，纪晓云的第二杯转向了宋敏琪，美名曰要向前辈学习，实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敏柔自然不会让18岁的妹妹喝酒，“这一杯，可不是敏琪不给面子，实在是未成年不能碰酒，这也是公司的规定。纪小姐初来，有些制度还是要了解一下”这句话说的很自然，拒绝的很得体，但是，诸如此类情况，宋敏柔在自卫的时候不会用到，只有在重要的人出现危险的时候才能爆发宇宙。
白灵笑了笑，她以为这就可以离开了，没想到她却开口了“是我疏忽了，不过听旭尧说，你做的一手好面，今天是容爷爷的生日，劳烦您做一碗寿面如何？”说完她笑着把站着敏柔身后的容老爷子拉过来，向他介绍宋敏柔，尤其是“夸赞”她如何如何会做面，讨的老人家哈哈大笑，一脸期待，周围的人也随声附和。
宋敏柔进退两难，在这种情况，她不做到成不懂事了，做的话，这手......两下犹豫中，容旭尧走过来，她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手受伤了，没想到，却遭来他的冷眼。站都没在自己身边站住就走到了容老爷子身边，“宋小姐是不给这个面子吗？”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如同一块磐石压在她的胸口，她能拒绝吗？不能，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能违背。四目对视，她更是冷的发抖，似乎心也降到了冰点。他为什么只是相信白灵，不能公平的想想她？为什么他总是在这个问题上霸道的不可一世、
“请稍等”她笑着回答，一旁的宋敏琪和李玥儿拽了拽她，却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什么。
“那是我老人家有福气喽，多谢宋小姐了”容老爷子客气的答谢，被白灵搀扶着离开了，临走还嘱咐纪晓云一起帮忙。
“走吧，宋小姐”纪晓云皮笑肉不笑，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本来眼睛不大的李玥儿在一旁努力的翻白眼。
“好”宋敏柔欲要向前走，纪晓云突然回过头制止了宋敏琪和李玥儿的跟班。
“容老爷子年龄大，去这么多人恐怕不卫生，况且刚才也只是吩咐我去帮忙，你们二位就不用跟着了，你说呢？宋小姐”明显的她要故意找茬，如果宋敏柔不从，那么，她就会继续刁难，说出什么话或者作出什么事情吃亏的还是她。
“你们去吧，我没事”她打发着两个孩子，而她们虽然进不去厨房，却仍然坚持等在门口。宋敏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跟着进去了。
“快点哦，老人家可在等着，如果做得不好吃，估计，容家人的面子会有影响，毕竟那么多媒体”纪晓云冷嘲热讽的说着，末了又加了一句“算了，避免媒体惹麻烦，如果你做的不好就一直做到好才是，只是苦了我这个递送食物的了”。
宋敏琪和李玥儿的担心，白灵和纪晓云的得意，还有他。宋敏柔一个人面对食材，和面，揉面，雪白的一团很快被手心渗出的血渍污染，纪晓云让她换了又换，伤口随着动作火辣辣的疼，最后真的就是疼的麻木无知觉了，就连那细小的伤口都被面粉糊住，血液堵塞在内，终于，可以醒面，下面了，再然后是汤面的配菜......
“等等，你做菜不洗手的吗？”纪晓云端来一盆水放在她面前，递给她一瓶洗手液，反复的叮嘱她清洗干净，一个缝隙都不能拉下。
所以，当宋敏柔在搅拌肉馅的时候，那些调味品再次渗入皮肤，有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袭来，让她几次站不稳，险些摔倒。
一碗面，平时只用15分钟，她做了40多分钟，期间，容旭尧派人来催促多次，不满，大大的通过催促的人传到她的耳朵里，最后就连力气也似乎耗干，在纪晓云和来人端走那碗面的时候，她几乎是摊到在地上。门外的宋敏琪和李玥儿几乎是夺门而入的，看到她红肿的手心，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没事，走吧”她被搀扶着站起来，缓缓的走了出去，还没几步，就被纪晓云又一次叫住。
“你真的很幸运，董事长让你过去”她只的是容旭尧，可是，为什么是让她来呢？他明明知道，她们的关系说不上融洽，为什么呢？那股子悲伤和失落，宋敏柔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就像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人，在关键时刻，生死关头，一把将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不舒服”李玥儿心直口快的说出了推辞，拉着宋敏柔绕开纪晓云。
“你确定不过去吗？董事长会不高兴哦~~~”说完，也不等她们的反应转身就走向了前方。打蛇打七寸，她就不信，她敢不去。
“等等，我跟你去”如果不能风平浪静，她愿意迎接一切，抗下所有。
容旭尧看到远处走来的人，眉心皱着，似是不悦又似是违背意愿。他讨厌这样的她，总是让他有着强迫的感觉，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能够与自己的家人融洽的相处，在这一点上，她不及白灵，永远不会爱屋及乌。在这种场合下，他怕因她失控，烦躁的摆摆手，让她下去，他想还是不要以这种心情相见，毕竟，这样的气氛，是最初，他和她一起时的家常便饭，那么，他的霸道也会对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的表情和不耐烦分毫不差的落在白灵的眼中，嘴角划过一丝微笑，计上心头！
一切似乎又回到风平浪静，但是这也正是暴风雨来之前的预兆，只需一道闪电，一声巨雷，那些蠢蠢欲动的种子就会破土而出，改变所有人。
“嘶...嘶...”休息室内，佳佳为宋敏柔做简单的消毒，之后她们必须立刻到医院处理已经深入的碎片。她们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棉球划过的地方，依然是疼的哆嗦。
“等结束再去吧，这么出去还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指不定说什么呢”宋敏柔有她的顾虑，方才，他已经误会她了，再不想引起什么误会。
“不行啊，要不就敏琪跟着去吧，这样人少还好走……”李晴的建议无不是个好办法，借由去车里拿东西，然后走偏门出去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
医院里，医生拿着放大设备寻找，还是有几处无济于事，后来宋敏柔来到了x光室拍片，这才发现，几颗稍微锋利一些的碎片走的过于深已经不能通过常规的办法取出了。
“敏琪，你去接妈妈吧，我一个人就可以，然后直接回公寓，门卡你的也能刷”因为提前说好，妈妈今天来s市看望姐妹俩，本想着宴会结束后她们一起去的，现在，恐怕只能一个人去了，她必须留下来接受“小切口”手术，否则碎片是取不出来的。
“不要，我陪你，我给妈妈打电话”宋敏琪不放心她一个人，这么严重，医生都说是手术了，她不理解这个手术的风险意义，印象里，手术就是非常严重的，怎么3、4个月里姐姐和手术撞车了。
“你这不是让她担心？听话吧”
最后，宋敏琪执拗不过姐姐，只得一个人去机场。手术确实不大，门诊就可以，不过局麻的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好，锋利的手术刀滑进皮肤的时候她看着血珠似乎是被释放了一下向外涌，疼痛是本能，夹杂着麻药的疼痛却是让人在醉酒的状态下硬要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