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太子失意

  董夫子笑道:“自然看到了,这可是世间少有的大蛇,全身金灿灿的,铺了一条街,足有饭桌大小。也不知道云兮姑娘从那捉回来的。昨晚一看,还以为是条金龙从天而降来着。”
  太子听得心痒难挠,他昨晚受惊过度,又受了伤,本来是十分气怒的!可是一听赵正浩说了顾云兮及时赶来,又杀了不少人,连夜把逃跑的奸商,和名单上西山县城的商人家主全部捉过来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这时只想看看那条跟龙一样的金蛇!说道:“我们且从侧门绕过去看一看,你们拿顶帽子过来给本宫挡着脸就行。”
  吕宁靠在房门框边上,说道:“用轻功飞上屋顶看不就得了,还要偷偷摸摸出去看,亏得你还是太子。”
  太子知道昨晚上吕宁以身护着自己的,当即笑道:“你伤好了?怎么就跑出来了。”
  吕宁说道:“没事,全是皮外伤,两位夫子伤得比我还要重。”
  两位夫子连忙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正说着话,顾云兮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见到都站在门口说着话,笑吟吟地道:“我以为你们还躺着这么快就好了!赶紧去处理客厅那些奸商。”
  吕宁看到她披头散发就走了出来,轻咳了一声,说道:“头发没梳就跑出来,衣冠不整。”
  太子轻咳一声,说道:“小安子呢?怎么不帮你把头发梳好?”
  两夫子十分不自在,不敢直视顾云兮,低头道:“云兮姑娘早!”就告退了。
  顾云兮点了点头,对太子道:“小安子还管梳头发的啊!他累着了,我没叫醒他。你的头还痛不痛?”不等太子答话,就对吕宁道:“安逸帮我梳头。”
  她这话说得再自然不过了!
  吕宁含笑看着她,说道:“好!”
  太子听得十分不舒服,却也不好说什么,脸上仍带着笑,说道:“安逸会挽女子发髻?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吕宁睨了他一眼,心道:“总得让他死了心才是。”举步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顾云兮却奇怪地道:“太子殿下,你想学会给以后的娘子梳头吗?”
  这话听得吕宁暗乐,假装没听到。
  太子脸上一红,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帮女子梳发髻,目光落在顾云兮脸上,见她并无嘲讽之意,轻咳一声,说道:“要不我拿你的头发练习练习?日后好帮我的娘子梳头。”
  顾云兮莫明其妙地道:“这里有头发的人那么多,你干嘛要拿我的头发练,练坏了可怎么办?你欠我的人情可多了,救命之恩这都多少次了?还想再欠我的人情啊!小心卖身都不够钱还我。”
  太子奇道:“我自是知道我欠了你的人情。可是还想再欠你人情,从何说起?难道帮你梳头也是欠人情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吕安房间,顾云兮走到梳妆台边坐下来,答道:“你都不会梳发髻,拿我头发练习来讨好未来娘子,自然是要欠我人情的。”
  吕宁拿梳子帮她梳起头发来,说道:“太子殿下什么人,那能帮人挽发髻?逗你玩儿的。”
  太子看着二人,男的俊美无双,女的风华绝代!这梳头挽髻的事情显然吕宁平时没少做,巧手翻飞,不多时就把发髻给挽好了。
  心中更是不得劲!见顾云兮把手里握着的两枚蓝色兰花镶宝华胜递给吕宁,在发髻两边插上。便笑道:“之前不是有叫冬冬给你拿了一匣子发饰吗?怎么老是只用这两枚华胜。”
  顾云兮答道:“太子殿下送的太漂亮,我怕戴出去了,被人抢。”
  听得太子很无语!你不抢人家的,人家就偷着乐了,谁这么大胆敢抢你的东西。悻悻地道:“不会是你那两只是安逸送的吧?”
  吕宁眉毛一扬,不等顾云兮答,就说道:“这可猜错了!”
  顾云兮得意洋洋地道:“这两只华胜,可是你师母送我的。”
  太子:“……”这也得意?
  “这可是平生第一次收的礼,我自然要多戴着。”顾云兮眉飞色舞,好像收到礼物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吕宁和太子一时默然!那两只华胜不见得有多精美值钱,不过就是白银打造镶了蓝宝石,旁边缀了金丝串的米粒大小的珍珠。
  吕宁是心疼她从前只用一根乌木发簪盘着头发,清贫如洗,日子不好过。
  太子其实也猜得出来她从前清修日子不好过,只是没想到她连礼物都没收到过。也就是说十三岁前她的日子定是苦修了。
  顾云兮看了看发髻大感满意,拉了吕宁的手,说道:“我以为你手疼,梳不好看呢!原来没事啊!昨晚看得心疼死我了,杀了好些人帮你出气。”
  太子看着她紧牢着吕宁的手,和对自己的疏离完全不一样,更感难过!默默退出到房门外,想转身而去。
  二愣子吕四,不知道何时来了门外,脱口道:“我听说,姑娘昨晚威风凛凛的大喝,胆敢伤了我男人的人,那怕是一根毫毛,我必将他碎尸万段。还以为是吕大他们骗我的呢!原来是真的。”
  太子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痛,这是为了吕宁才杀的人吧?
  吕四看到退到了门边的太子,吓了一跳,连忙躬身抱拳道:“太子殿下,小人不知道您在这里,失礼了!”
  太子脸色苍白,勉强笑道:“免礼!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吕宁低头不语!他自然是知道太子为什么不舒服,只是早断了他的心思为好!省得日后惹出什么风波来。
  顾云兮听到他不舒服,却一个箭步走到太子面前,伸手拉起他的手,太子心中一跳!却见顾云兮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摸了摸,说道:“身体虚着呢!一会把门外的金蛇宰了,煲汤喝给你补一补。”
  太子心中怦怦跳,暗道:“难道,是我想多了!她其实只是把安逸当成哥哥。毕竟昨晚受伤最重的人是我,这是为了我才生气的吧?”
  吕宁一看太子的神情,就知道太子又想歪了,暗暗抚额,云兮这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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