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知道爵铭失忆了

  就在这一刻,夏楚的心忽然慌了。
  爵铭的话不是最美的情话,却足以震撼她的内心。
  ‘不想做就不做’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把你带走了‘
  这两句话,一直在夏楚的耳边萦绕,像是对她的承诺,更像是因为她在与都督宣战;让夏楚早就建立好的心理防线,在此刻轰然崩塌。
  以往那个温柔、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的爵铭,又回来了。
  捂住慌乱跳动的心,闭眼,诉说着自己心里所想,“爵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的心好乱!”
  现在的她,就像是来来回回左右摆动着的挂钟,在走与不走之间,摇摆不定。
  一开始坚定逃离的内心,一步步被爵铭给瓦解。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想找一个人来谈心,想让人给她答案,让她继续往前走,勇往直前,不顾一切,可就是没有这么一个人来指引着她。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犹豫不决过。
  忽然听到夏楚说出这么一句话,爵铭身形一顿,而后再次摇摆着吊篮,轻声询问,“为什么心乱?”
  是被他刚才的话感动的?
  抿了抿唇,闭着眼睛,夏楚把头搁在爵铭的胸口处,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轻声诉说,语气沉闷,“爵铭……。”
  “我当初和你分开,仅仅是因为白萱萱;但今天我才发现,我所看到的、知道的,全部都是假的。”
  “我感觉自己这段日子就像是一个笑话,整日埋在自己的思绪里,幻想着各种事情,却发现没有一件是真的。”
  “直至现在我还想不通,当时,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解释,任由我胡乱猜测,任由我们分开,用冷漠、冰冷、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我?”
  说到这里,夏楚低敛着眉眼,眼神黯淡,眉目沉沉。
  “在我决心和你分开,想要忘掉你的时候,你又每次都是那么霸道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想要逃离。”
  “但,那个时候我也只是想想而已;直到顾南川来到了平城,他对我说,如果不制造火药,都督是不会放过我的,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我知道都督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但那时我还有些犹豫,有些怀疑,认为都督应该不会那么对我。”
  “可当都督把我抓了起来,用我的爹娘威胁我,而你,也任由高副官把我带走囚禁我;那时我才是真正地、毫不犹豫地想要离开平城,永远逃离你!”
  “在你对我开枪的时候,那一刻我是真的释然了;决定忘掉你所有的一切,甜蜜的也好、痛苦的也罢,你终究是一个霸道狠厉、冷酷无情的人,就像是都督一样,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也就在那时,我承诺顾南川要去找他;当时我也确实是那么想的,有这么一个敢为我去死的男人,就算是不爱他,我也会幸福的。”
  “可是,你把我带回去之后就强行要了我;当时我恨你、怨你,总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只会霸道的索取。”
  “甚至在每次和你吵架的时候,你一不开心都会用那种事情来惩罚我;以前的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但是,你为什么对我霸道冷酷的时候,还要对我展示你的温柔。”
  “我现在的心好乱,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你如果当初对我那么冷酷,不屑一顾,你现在就不能再对我这么温柔。”
  “你这样,让我不知所措、心乱如麻……。”
  说到这里,夏楚眼角划过一丝泪水,声音哽咽,“爵铭,你那时,为什么不解释?”
  如果没有白萱萱那件事情,或许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的曲折。
  她没有和爵铭分开,也没有对顾南川承诺去找他,一切都如原来一样。
  对于顾南川,她特别感动,也越来越愧疚;他现在受伤了,不止是身体,就连心里也受了伤。
  他是被她和爵铭联手,一步步给折磨的遍体鳞伤。
  答应他的事情她做不到,给予他的希望也要亲手去毁灭。
  就在这么几天,她坚定离开的决心,就被爵铭给逐步瓦解了。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心下一痛,深邃的眸子尽是懊悔。
  把夏楚扶正,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手指上的湿润,让爵铭感觉,夏楚的泪从他的手中浸透到了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疼,深入骨髓。
  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心里堵的难受,忐忑不安。
  紧盯着她泛满泪水的眼睛,现在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傲。
  失忆之后,他自认为身为一个少帅、一个男人,不应该对女人那么低三下四。
  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丧失理智、一意孤行的不顾自身的安危,一次次去北城救她。
  更不应该下贱到当众给她下跪求婚……
  白萱萱的那件事,他也自认为,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和她解释。
  他是一个男人,是堂堂少帅,别说没有和白萱萱发生什么,即便是有,那也是情有可原,他凭什么对一个女人解释这种事情。
  以致于后来,他们两个之间渐行渐远,误会越来越深。
  懊恼地握着夏楚的肩膀,深吸口气,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夏楚,对不起,我忘记了你……”
  “……”
  蓦然听到爵铭说这么一句话,夏楚顿时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什么叫忘记了她?
  看着夏楚不解的眼神,爵铭漆黑的眸底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懊悔之意,舔了下唇角,把夏楚抱在怀里,沉声解释,“夏楚,当日我和顾南川边境墙的一战,醒来之后就忘记了你。”
  “忘了怎么认识的你,忘了有你这一个人,忘记和你之间的感情。”
  再次听到爵铭说忘了自己,夏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
  张口,急切的想要问些什么,话还未说出口,爵铭的声音再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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