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顾南川的信任和逼迫(二)

  “嗯,”点了点头,夏楚疲惫不堪地把头磕在枕头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我真的看到了,就是她,我没有神经错乱而且看的极其清楚。”
  “她对我承认她就是白莲,就连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看到的她明明是没有怀孕的,而且她的身手也特别好,杀人、开枪、扔刀的动作都不像一个普通女人……”
  说到这里,夏楚忽然想起了白莲把刀子插在爵锦怀脑袋的那一刻,鲜血喷溅在了她那精致的脸上,显得邪魅又血腥暴力。
  那个笑容,和在家里地下室怀孕白莲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她极其肯定,那就是白莲!
  可是……
  那肚子是怎么回事?
  她亲眼看着她的肚子是隆起的,那个无法作假。
  而且,爵铭和张婉若的语气这么坚定,足以代表白莲那日真的在医院。
  那么,是不是在医院的白莲,和把她抓走的白莲……并不是一个人?
  也只有这个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两个白莲会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想到这里,夏楚猛地睁开双眼,怔怔地瞪大眼睛,紧盯着房顶纹丝不动。
  脑海里闪过和白莲从第一次见面直至最后一次见面的所有场景。
  当时在少帅府,自己和爵铭的私密谈话她知道的一字不落。
  也正因为如此,爵铭才会怀疑自己想要把白莲赶走,所以故意对她说了不好的话。
  那时她还想回家里找一下是不是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却在路上被车撞了以致于耽误了最佳寻找线索的时间。
  就像她刚才所想的,白莲杀害白宇轩之后并没有杀她。
  把她抓起来,又不杀她?
  同时演一场不在场的戏,就连不在场的证人都找好了,是在爵铭心中极其重要的母亲。
  完事儿后再故意演一场假摔、流产、恢复记忆……
  当时给她打这种病毒,也是为了让爵铭相信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所臆想出来的。
  这样一来,她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所以,还是那句话,白莲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挑拨她和爵铭之间的关系!
  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整容?化妆?人皮面具?双胞胎……
  现代这个时代整容技术并不发达,所以可以直接排除掉整容这一方面!
  化妆也不可能让两个人化的那么相似,而且,她看那个白莲也没有浓妆艳抹!
  那么就是只有人皮面具和双胞胎了……
  民国时期会有人皮面具一说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
  不过以现在的形势而言,倒是像双胞胎的可能最大一些。
  身材、长相,简直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
  双胞胎,呵……
  原来如此!
  顾南川被夏楚的话给惊到了,所以说,她所承受的这一切痛苦,全部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
  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垂眸看了一眼夏楚,见她平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什么,眸色一深,转身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只是还未走到门口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给推开,紧接着张婉若和白莲出现在了门口。
  见到顾南川,看着他被打得青紫的面庞,和撕扯地衣不蔽体的衣服,张婉若扭头看向爵铭。
  见他和顾南川的情况大差不差,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满。
  都多大的人了,两人还能打成这个样子?
  在两人出现在视线内的那一刻,顾南川的目光就稳稳地落在白莲的身上,点点寒意之中带上了探究之意。
  看着她苍白精致的容颜,柔弱的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一般;任是任何人见到,怕是都会生出一副怜香惜玉的冲动。
  冷哼一声,顾南川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长腿一迈走到白莲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便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拖拽着朝着夏楚走去,眼底深处带着翻涌的怒火。
  “啊,夫人救我……”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拉,白莲没站稳脚步立即倒在了地上。
  可即便是这样,顾南川也毫不松手,反而更大力的拽拉着,把她拽到夏楚旁边。
  就在经过爵铭的时候,白莲伸手抱住了他的一条腿,急忙求救,“少帅,救我!”
  爵铭眸色暗了一暗,长臂一伸,一把抓住顾南川的胳膊阻挡住他的脚步,嗓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顾南川,你想干什么?”
  夏楚的思绪被骤然而起的声音打断,抬眸望去,见顾南川拽着白莲的头发一脸的冷意。
  而白莲紧抱着爵铭的一条腿、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不舍得放手;爵铭则抓着顾南川的胳膊,眼中染满了愠怒。
  想到刚才自己所猜测的一切,夏楚眼神一转,闭嘴一言不发。
  既然白莲想让她和爵铭分崩离析,那她就演一出分道扬镳的戏给她看!
  垂眸看了眼爵铭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顾南川抬起黑眸,幽深的视线凝视着爵铭的眼睛良久,薄唇轻轻地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听说,她在慰安所里呆过一段时间,肚子里的孩子连是谁的都不知道?”
  “可依我看,那个孩子倒像是你的啊爵铭……”
  爵铭眸色一深,声音沉冽冷炙,“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么?”反问一句,顾南川抓着白莲的头发稍一用力把她的脸转向爵铭,让其看着她那泪眼婆娑的模样。
  缓缓说道,“我查过你们两个一起在南城的时间,是在五个月前,分开的时间也是在当月。”
  “而现在刚流掉的那个孩子恰好也是五个月了,时间上很吻合;后来你在南城又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女人就一直在你的身边,直至来到平城,你又把她放进了少帅府。”
  “你爵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会允许一个做过慰安妇的女人呆在身边?而且还对她的爱护有加,屡次三番为了她把楚儿扔在一边,却仅仅是为了送她来医院?”
  “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每当楚儿说起她的不是,你都会替她开脱;还说那个孩子不是你的,这种鬼话谁信……”
  “你不会是在楚儿不在的那段时间,把她的肚子给搞大了;现在楚儿回来怕接受不了你有其他的女人,就想假借报恩为名,把她留在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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