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出现

  慕霭馨坐在山顶上，注视着山下的万家灯火静默。风过，身后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枝叶摇晃，洒落在地上 的影子变幻不定。
  “好无聊。”她轻叹着，长发随风飞舞，凭空添了几分媚惑。慕霭馨抬头，星光正灿烂，黑夜里坠过一颗 流星，划过长长的轨道，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不曾出现过一样。
  “你说，去别的地方逛逛会不会更好？”
  黑暗中缓缓走出人影，他跨了一步，径直坐在慕霭馨旁边的大石头上，“小月月又玩厌了？换个地方 也不错。”
  “你说哪里好？精灵界？神界？魔界？佛界？不好，扰人清梦不是好孩子。”慕霭馨未转头，低眉思 考。
  寒冶面对着慕霭馨，眼里的深情连夜色也无法掩盖，“只要有月月在，去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慕霭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狡黠的眼骨碌碌转过一圈。
  “好，决定了，就去哪里。”小手一拍，慕霭馨笑得有些诡异，只是同样身处此地的寒冶却无法领会 到那倾城笑靥里的别有深意。
  大树后，银叱紧握着拳头，怒火高涨，该死，总有一天他要把寒冶那小子丢到冥府关起 来。
  “月月要去哪里？”
  “去哪里？哈哈哈，你说呢？”她反问，随即话锋一转，“当然去哪里咯，嘿嘿。”
  扯起一束头发，慕霭馨接过递来的小木梳，一遍一遍地理着，只是，灿若繁星的眸子泄漏了她愉悦 的心情。
  “你想知道？”慕霭馨轻松跳下石头爽快地问。
  听到此话，两人立马集中精力，生怕错过了哪一个字。
  “咦，你打了兴奋剂了啊。”慕霭馨围着寒冶转，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响声，“动作蛮快的嘛， 我都没发现哦。”
  “那不是重点，小月月这回要去哪里？”寒冶一手揽过慕霭馨，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
  两位绝色美人依偎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可惜，偏偏有人不买账，寒冶的这一举动无 疑让银叱更加恼火，眼神如一根巨大的针般对着寒冶猛戳。
  一阵寒冷，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他亲亲狼大哥在背后给他狂加料，寒冶勾起一弯浅笑，专心地“逼 问”慕霭馨。
  “这是——秘密哦。”
  “有秘密不是好行为，看我俩谁跟谁呀。”
  “简单，你跟我。”
  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寒冶决定以后一定要把她变为他的那个谁。看到他吃瘪，银叱暗爽，同时谨记 不要犯类似低级错误。
  她梛了梛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黑黝黝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寒冶，嘴巴张了张却又不出声 ，继续乱瞟。
  “怎么啦？”他关切地问。
  “如果我现在大叫一声，说你欺负我，你说会不会跳出一只大色狼来救我？”
  几乎是立马的，寒冶能想象得到冷心冷情的银叱拿着幽冥剑二话不说朝他刺来，转而想到慕霭馨对 他的称呼不觉扑哧一笑，大色狼……毫不怀疑，他一定会跳出来的，这点寒冶十分肯定，他含着笑意说道：“ 一定会的。”
  而隐藏在树后的银叱满头黑线，大色狼——
  “是谁，出来！”
  空中传来一声娇喝，黑影下意识地望去。
  波光粼粼的湖面，少女笼着月华沉在水中，纯净圣洁，如调皮灵动的深海美人鱼，它望向她的眼， 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看得久了，竟有不知今昔是何年的飘飘然之感。红唇嘟起，眉头微皱，说不出的娇媚， 阴沉的天色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绝世容颜。白皙的肤色在柔光中若隐若现，比初春瑞雪更胜一筹。
  咚，重物倒下，压倒一旁的芦草。
  穿起衣服，她走到岸边，用手夹起银狼的尾巴，把它提到半空中，“原来是只大色狼啊。”她用手 拍拍它的脸，“喂，偷看女孩子洗澡可是很缺德的事哦。所以，是要受到惩罚的。”左瞅瞅，右瞧瞧，“不过 ，本小姐好心。看你张得不错的份上，就勉为其难收留你做我的宠物吧，免得你去祸害别人。”这样的宠物， 应该很拉风。
  慕霭馨把头低在它耳际，和气如兰，“听着，没有下次咯，就算是狼也不行，不然……”她笑笑，没有 下文。
  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朦胧中，它隐约觉得自己倒错了地方，却因为紫鴹花的作用浑身无力。
  第一次见面，她霸道地宣布了自己的所有权，没有贪婪，没有欲望，纯粹的好玩。收回思绪，银叱温 柔地注视着慕霭馨。
  “呵呵，那我告诉你好了，不要告诉别人哦。”慕霭馨招了招手，寒冶听话地低下头凑了过去，“我要去幻——都——”
  突然放大的声音震得耳朵微痛，揉着耳朵，寒冶媚眼如丝，似嗔非嗔，“小月月——”
  “嗯？”停止笑谑，慕霭馨扬起头，“什么？”
  “我看可不可以一起去？”
  慕霭馨起身，“不……可以，走吧。快快的，不然丢了我开始不管你的。”
  她闭上眼睛，伸出右手，空气中的光份子不断聚集成法杖。长袍随风翻飞，慕霭馨握住法杖，往旁边 一挥，红色的六芒星光圈在地上若隐若现，阵内不断飘升着美丽泡沫。
  慕霭馨回过头来，“我先走啦。”挥挥手，算是告别。白色的雾围住了她，星阵在瞬间迸发出耀眼的 光芒，同一时间，寒冶发动魔法，跟着慕霭馨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树旁，闪过紫白色幽柔的光，银呲在瞬息打开通道尾随而去。
  繁华的水晶街道，远处残破的城墙，飞天遁地的人群，奇怪的影像，一切古怪又自然地组合在一起， 让人不禁想到是不是出现了神经错乱，对，这就是幻都，异空间里古老又神秘的城都，一片光怪陆离的土地。
  寒冶凌空站在天上张望，不时有巫女骑着扫把飞过。大胆又华丽的穿着，极尽挑逗的眼神，暧昧的肢 体语言，恰似无意的碰撞，弄得他心烦意乱，直想把她们冰封在北极做雕像。
  众巫女看着寒冶对自己光彩逼人的打扮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显得十分不奈烦有些退却，一位面容较 好的女子仗着自己的无懈可击的身材不顾寒冶身上散发的危险寒气骑着火鸟飞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
  寒冶瞥见她的行为，没有去阻止，又四下寻找那占据了他全身心的小人儿。
  火鸟在触碰到寒气的刹那冻结成冰，无声漂浮着的寒气一下子活跃起来，它们不停涌动着，慢慢地吞 噬着进犯的物体，先前嚣张得意的女巫换成惊恐的神色，她坐在火鸟上动弹不得，哀求地望向寒冶，奈何对方 无动于衷。
  稍后，他动了动手，寒气蓦地放开了女巫，欣喜的表情还未完全舒展开来，便冻结在了俏丽的脸上。
  “砰——”
  一人一鸟以极速坠落，砸坏了房屋，掀起了浓浓的尘埃。
  “人呢？”一个模糊的身影如闪电般移动到寒冶面前。
  黑色的大地，消失了的红色六芒星光圈重新出现，慕霭馨走出星阵，朝四周探了探，果然都被她骗走了。
  那么，因为前面的烂摊子太多，后面的计划该怎么办，代替别人生活吗？不，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望去 吧。
  宁静的夜，无垠的苍穹中星光闪现，她把手放在身后，踮起脚尖远望。
  没问题的。
  只要计划好了，就一切都不会出问题。
  是了，或许她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听说妖月的亲人就快过来了，这样可不行，目前她还不想见他们，毕竟，她可不是妖月。
  收起思绪，慕霭馨展开时空之门，封印掉自身的魔法，走了进去。隐约地，空中倏忽飘过几根羽毛。
  这个小世界，她受够了，虽然有点意思，但到底不如主世界。
  就这样吧。
  先按照先前的计划走。
  那些人身上的东西，她都要了！
  这边，寒冶和银叱慌忙调头寻找慕霭馨，那边，慕霭馨早已经打开时空之门消失在北极星下。
  风，从耳际呼啸而过。
  慕霭馨张开眼睛，金色的光包裹着身体在半空中呈下落趋势，满目的青翠，山连山，似乎和来之前没什么两样，但她知道，这是不一样的。
  金光在落地的一刻碎成数条柔丝飘散而去，慕霭馨认真地思考着向何处走去。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人们发现天空异样。都城里的人们看着金光从天滑落直直地坠进圣地，以为有仙人来访，纷纷朝着圣地的方向跪拜不起。
  茶楼，衣着华丽的公子摇着白扇，“渝，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半响，无人回应。
  华衣公子转身，空对着半盏冷茶，“人呢？”
  黑衣人闪身落在华衣公子身旁，“主子，渝少爷已经追过去一段时间了。”
  “该死，那不快去追。”说罢，跳窗赶去。
  山林间，两个模糊的点朝着一个方向起起落落，跳落有序。
  南宫渝最先赶到事发地点，但是除了地面上略有烧焦的痕迹外，找不到其他的不同。他把食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不一会，一只白鹰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它在天上徘徊一阵，落到南宫渝的手上。
  “乖，去看看着山上有没有什么人。”
  鹰十分通人性地点头，打开翅膀飞上天空。
  欧阳翟飞落在南宫渝的身旁，拿着纸扇指着很不义气的南宫渝，“要来也不叫我。”
  地宫里，庄严的大殿上跪着两排黑衣人。
  “听说天降异相，你们几个去查清楚。”
  红衣少年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魅眼半眯，似睡非睡。
  “是，属下这就去。”领头的黑衣人回答，声音中带着几不可闻的恐惧。
  黑衣人退下后，大殿内出现一抹冰蓝，仔细一看，是位翩翩少年立于柱下，如月湖下独放的蓝色幽莲，让人连仰望都觉得是种亵渎。
  同一时间，各处的暗影从四面八方赶来，主子有命令，要抢在第一时间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慕霭馨迷迷糊糊地在山上兜着圈着，来时太兴奋了，竟没注意到查询下自己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旅行必备的东西一样也没带，不过没关系，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难不倒她。
  只要她看中的养分在这里就行了。
  说来也是她的运气好，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小世界，结果居然给了她那么多的惊喜，只要一想到很快的，她就可以取走这些人身上最好的东西。
  她就觉得异常的兴奋。
  果然，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那些人，那些欠她的人，她通通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的！
  白鹰转了回去，在半空中长叫几声，空谷传响，不消一会儿，它又展翅飞向苍穹。
  南宫渝笑道：“看来不止我俩对此有兴趣。”
  不用白鹰提示，俩人也知道事态的发展。欧阳翟啪地收起扇子，“这样岂不是更好玩。”
  “也对。”南宫渝检查好现场再无有用信息后发问，“这次又准备怎么玩？”
  “还用说吗？听说吃了仙人的肉可是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啊，哈哈哈……”欧阳翟故作一副馋涎欲垂摸样。
  “好了，正经事要紧。”
  似乎达成某种共识，欧阳翟最先朝西边赶去，而南宫渝则朝着相反的方向寻找这天外来客。夕阳渐落，霞光照在山上，泛起迷离的美丽色泽。
  慕霭馨坐在树上荡着双脚，嘴里啃着不知那弄来的果子，暗自思考着今晚的栖息地。
  白影一晃而过，落在慕霭馨身旁。
  “姑娘孤身一人在这荒山中不怕吗？”
  慕霭馨抬头，说道：“怕什么？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吗？”
  “有趣有趣，莫非姑娘是在此等在下？”
  “呸……苦的。”慕霭馨吐出一小块果肉，满脸黑线，“你有病啊，不巧，我不是大夫。”
  “大夫？呵呵，你可真有趣。”
  慕霭馨跳下树枝，准备走人，可是，偏有人不让她如意，“你挡着我干什么？”
  柳轩夜啪地声打开纸扇，悠闲无比地扇啊扇，“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有幸遇到姑娘，自当力保姑娘的安 全。这深更半夜难保不出个意外，若姑娘遇到个不测，恐怕小生是一生难安。”
  “所以呢？”慕霭馨双手环臂，悠闲以待。
  “所以姑娘是不是允许小生一路同行？”
  柳轩夜之前说得句句在理，若是别人怕是很难拒绝，可慕霭馨是什么人，她翻了个白眼，“公子说得在理 。”
  “这么说……”
  “说什么？”慕霭馨神情暧昧，眼神怪异，“深更半夜的，公子就不怕遇到个什么游灵精怪？”话音越到 后面越轻，温柔的语音不知道为何竟透着丝丝凉意，让人忍不住竖起根根汗毛。
  柳轩夜微楞，而后哈哈大笑，“活了小半辈子，还真没见过树怪山精，如若是有幸，见见又何妨，更何况 ——”他眯起丹凤眼，视线在慕霭馨的身上来回巡视。
  “……”黑线落下，慕霭馨暗想，貌似遇到不正常的人了。
  “何况，是姑娘这样的艳鬼呢。”
  “你，一定是死在牡丹花下的。”
  “姑娘从何而知？”柳轩夜扇了两下纸扇，颇感兴趣地问。
  “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是正对的也是有的，牡丹花下埋的风流魂可出来没少过。”
  夜色更深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在远方若隐若现。
  慕霭馨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你怎么还没走？”
  “天还没亮，姑娘不会就急着赶人吧？”柳轩夜在湖边洗了洗手。
  火光中，偶而传出几声清脆的响声，那是树枝被烧断发出的。慕霭馨坐在新折的枝叶上，感叹着，惆怅着 。
  “给。”柳轩夜把烤好的鱼递了过去，“你皱着眉头的样子很丑。”
  “你终于原形毕露了啊。”软软的语气，无精打采的慕霭馨没打算接过焦鱼，“我不喜欢吃鱼。”
  闻言，柳轩夜顿时黑下脸，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
  “啊？什么？什么？”慕霭馨扬着纯真的脸，无辜发问。
  想起先前慕霭馨望见湖面的兴奋样，自己竟然自告奋勇地去抓鱼，兴冲冲地架起火堆，把肥鱼洗刷干净烤 了，如今一圈的鱼竟然没人理睬，柳轩夜的脸更臭了。
  “不喜欢的话刚才为什么说喜欢？”
  “我？”慕霭馨指着自己的鼻子，“是喜欢啊，改天我要抓起来养的，你看，要是养在家里多热闹啊。”
  她看看依然黑着脸的柳轩夜，笑笑，“不然，你吃？”
  暖暖的火光映照着柳轩夜黑如碳的俊脸，只见他缓缓开口：“我也不喜欢吃鱼。”
  云朵从一旁移动了过来，遮住了月光。
  火光晃动中，柳轩夜没有注意到，慕霭馨瞬间诡异起来的笑脸。
  又一个送上门的啊。
  她的运气可真好。
  很快的，柳轩夜就昏了过去。
  原地，还是火堆，男人，女人。
  以及，转瞬即逝的风吹过。
  黑夜是如此的诡异，黑夜中的女人更是诡异得让人有几分寒颤。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冷酷，让人看了，就会不由自主的心生出害怕。
  等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变得衰老了很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并且一点都记不得之前的记忆，但是柳家的人还是马上展开了调查，而逍遥自在的慕霭馨正兴高采烈地对一批珠宝大放狼光。
  是了，这里有她要的人。
  宝玉轩珠宝展上，谷沐再次犯案时恰巧碰上死对头。他若无其事地收好珠宝，动了几下手就神奇地让东西消失了。本是非常完美的手段，至少在他走前不会被人发现。偏巧肚子不知怎的闹腾得很，一个屁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来了。
  人群中产生了一些骚动，闻讯赶来的守卫尽量安抚名媛贵妇。他灵机一动，把一颗宝石放进之前得手的布袋里丢到柜台的不远处，以把衙门里的人误入歧途，干扰其思维。
  只是他不知道，这小聪明会给自己惹来无尽的麻烦，还差点自投罗网去改吃牢饭。
  一则，这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包括他是如何动手并且动手后，东西藏在哪里的。
  二则，被人看上，他今日就该倒霉了。
  自求多福吧。
  圣者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衙役在众多人群中，破天荒的看到一人不断地放屁，碍于一些人的阻拦不能出去，只好捂着肚子在原地不断的打转。
  慕霭馨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那人。
  有趣的反应。
  听人说过，大考大玩小考小玩，她还是觉得话没错但要有实力，要玩得风生水起。
  那么，现在就是考验他的时候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比先前的柳轩夜强一点呢。
  虽然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东西拿走了，但是她还是很期待的。
  期待这个人会不会有不同的反应。
  若是太简单了，也太无趣了。
  这么想着，慕霭馨又是一阵趣味的看着谷沐。
  浓郁的夜色里，一抹黑影窜入小院子中。
  窗帘微动，月光隐入云中。
  慕霭馨站在床前，嘴角泛这冷笑。原来，也就是这样，还真是无趣啊。
  亏她还以为，这是个有点本事的，明明，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了不是，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
  不多时慕霭馨把睡梦中的谷沐给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她隔着布料摸着他……的身体，而后，手上发出淡淡的灵光。
  这个人……
  气运似乎有点少的样子。
  第二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年神偷谷沐顶着骇人的猪头脸挂在禁区的老榕树上。
  因此地正好与瞭望塔相对，时刻关注禁区状况的少年，看着这情况，感觉很不对劲，总觉得，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谷沐，他的身上，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而得手后的慕霭馨，正悠然自得的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星光渐亮，宇宙中的南十字座因为未知的原因发出强烈的光旋转。
  是什么，在逆天、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