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 丢脸啊!

  纨绔们的运气还真不错,房遗爱也是b型血,而柴令武与杜构两人,是o型血,皆可给程处默输血。
  尉迟宝琪和尉迟宝琳这对双胞胎兄弟,顿时涨得面色通红,扯着脖子大喊道:“子忧,你这是何意?为何我兄弟二人不能给程处默输血?可是我兄弟二人得罪子忧了?”
  李忘忧躺在病床上,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想与这两个混蛋说话,心好累。
  要和这几个“文盲”解释什么叫血型,什么叫溶血,李忘忧觉得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干脆眼睛一闭,不理这两个浑人。
  倒是美女上司在旁捂嘴轻笑:“两位尉迟小公爷,这人的血各不相同,嗯,大致可以分为农耕血型、游牧血型、混血型以及狩猎血型这四种。程处默是游牧血型,忘忧与房遗爱也是游牧血型,故而可以给他输血。而柴令武与杜构则是狩猎血型,这是万能血型,可以给所有血型输血。若是这血型输错了,那可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苏长卿自然不会犯李忘忧的错误,和纨绔们说什么abo型这些英文。
  不过她说出的这些血型名字,连李忘忧都听呆了,什么游牧、狩猎血型?
  这是什么鬼?
  不是美女上司瞎编出来的吧?
  苏长卿这话,让一旁的刘神威与张宝藏皆是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苏娘子,可否给我等详细讲述一下,这四种血型?又是如何进行区分?”
  两位大唐名医那充满求知渴望的目光,让苏长卿也不禁头疼了,她又不是学医的,又怎么详细回答他们的问题。
  苏长卿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李忘忧,希望他帮自己解围。
  结果李忘忧很干脆又把眼睛闭上了,直接装死当没看见,气得苏长卿差点就想上前,狠狠踹这个混蛋一脚。
  “这个,嗯,其实我也是听忘忧说的,回头你们问他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李忘忧不仁,就不能怪美女上司不义了。
  苏长卿直接用出了祸水东引的办法,又将锅甩到了李忘忧的身上,气得李忘忧直翻白眼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呃,此事待救回处默哥后再说吧,现如今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刘神威与张宝藏无奈对视一眼,也只能暂时放弃刨根问底的想法,转而去观察程处默的状况。
  不得不说,输血是针对失血导致休克的唯一办法。
  随着李忘忧身体内的血液,源源不断的通过连接两人之间的那根鸡肠,流入程处默的身体之中,程处默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有力起来,脸上也见了血色。
  张宝藏与刘神威,一人一边,抓住程处默的手臂诊脉。
  “咦,小公爷的脉象果然有力了许多!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不错,脉象开始变得沉稳有力,这是好转的迹象!老夫行医一辈子,还从未见有人能在大量出血后,还能救回来的。子忧,你这医术,真是神仙法门!匪夷所思啊!这人血居然真的能输入他人体内救命……道祖在上,这……这怎么可能?”
  纨绔们一听这话,纷纷围聚了过来。
  “刘奉御,此话当真?处默兄可是有救了?”
  “宝藏先生,你,你没骗我等吧?程处默他当真有救?”
  “快,快派人去卢国公府,速去通知卢国公此事!”
  协和医院之中,顿时因为刘神威与张宝藏的话语,变得乱哄哄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好一阵忙乎,又打发卢国公府的那些管事,赶紧回去报信。
  李忘忧没去理会纨绔们,伸手将苏长卿招到了自己身旁,小声询问道:“长卿,你刚才编的那些什么狩猎血型的,还挺像回事情啊。嘿嘿,你再给我说说,我记下来,回头去忽悠神威兄他们。”
  苏长卿轻啐了他一口,捂嘴笑道:“呸,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学无术吗?我说的可是真的。”
  “啥?你确定?真不是你自己瞎编的?”李忘忧无语了,这什么abo型血,居然还能被称为什么狩猎农耕血型?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嘻嘻,当然是真的,瞧你这张无知的脸。我记得是某次在杂志上看来的,o型血是最古老的血型,因此被称为狩猎血型,古人类几乎都是o型血。后来人体不断适应新食物带来的身体的变化,出现了a型血,因此被称为农耕血型。一部分古人类身体逐步适应环境变化,产生了b型血,这种血型的人多是游牧民族如蒙古等北方少数民族,所以b型血被称为游牧血型。而ab型出现最晚,据说唐朝以前是没有ab型血的。”
  苏长卿的这番话,倒是让李忘忧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后世就听说过abo型血,并不知道其由来。
  “厉害,不愧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高材生。”
  “哼,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是学渣了吧?”
  “是、是,要不怎么你是我领导呢。”
  李忘忧与美女上司在旁小声相互打趣,等待输血完成。
  虽然他们两人谁也没输过血,却也知道应该和输液也差不多,速度肯定不能快了。李忘忧还专门让刘神威在鸡肠中间,用细绳子扎了一下,就是为了限制血液流淌的速度。
  美女上司扭头看了眼一旁用来测量输血量的水桶,那里面一滴滴落下的清水,才仅仅铺了一个桶底而已。距离五百毫升,也就是后世一瓶矿泉水的容量,她估计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张宝藏与刘神威二人,一直不断给程处默诊脉。
  只看两人脸上那兴奋之色,便能瞧出,程处默的状况是越来越好了。
  纨绔们此刻也终于将心中的石头放了下去,李忘忧这会才想起询问纨绔们,程处默他到底怎么受的伤,为何会伤的这般严重?
  只看纨绔们那一身血迹早已干涸的衣物,上面大片大片的血污痕迹,便能看出程处默当时留了多少血。
  “遗爱兄,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人那么大胆,居然敢射伤处默兄?”
  听李忘忧提起此事,一众纨绔面上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有尴尬之色,有愤怒也有些憋屈。
  房遗爱长叹口气:“子忧,今日是哥哥们栽了,说起来丢脸啊!先动手的其实反而是处默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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