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_7

  一点点就脸红,一点就上头。
  听完这一句,夏烧用手背一抹嘴角,要去拿酒杯:“我喝。”
  哪儿有让女孩子挡酒的道理?再成熟的姐姐也是女孩子。
  “别喝,喝醉了又去抱着树睡觉吗?”柳岸小声道,“教你多少回了,来之前不知道揣一盒头孢在兜里?”
  音响声太大,这句话只有彼此能听见。
  “小夏,来,”没太注意柳岸讲话,王总把胳膊搭在夏烧肩膀上,“喝吧,今天我可就叫了这么些个人,都是自己人。”
  假装不经意地躲开碰触,夏烧被手里的桃汁呛得咳嗽一声。
  下一句该不会是:“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给我王总面子”吧。
  “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给我王总面子!”
  我操,这些人劝酒都培训过的吗?
  猛地抬起头,夏烧不得不拿起旁边倒满威士忌的小杯子,憋一口气——
  喝就喝!
  酒过三巡,王总终于被喝倒。
  夏烧喝了两三杯洋酒之后,就没再被灌酒,靠在卡座沙发上看夜店表演。
  也太刺激了。
  醉眼迷蒙间,他看见穿三点式比基尼的长腿舞女分别上台,手拿长柄透明雨伞,坐在表演凳上扭腰摆臀。
  女人们细腻的皮肤让他想起家里做拭酒巾的天鹅绒。
  她们撑开雨伞,彩色锡纸碎片和雨水喷雾一同从天幕LED屏坠落,看人群欢呼着享受贴上肌肤的片刻清凉。
  音乐变急,又登台几个上半身□□的舞男。
  夏烧的眼神暗了暗,像一阵稍停片刻的风。
  这几个男人上半身肌肉匀称,强壮有力,可惜戴着舞会面具,并看不清面孔。他们全部湿身,和同样湿漉漉的舞女站在一起,准备上演一出雨中的走秀。
  难顶。
  刻意挪开目光,夏烧强撑着站起来,晃晃脑袋。
  他问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水给柳岸解解酒。
  “你已经喝醉了,先回家吧?”柳岸战斗力非常足,“王总已经躺那儿睡着了,等会儿他司机就来把他接走。我也给我司机打电话了,他会过来看着我。”
  “岸姐……”掐了掐喉咙,夏烧抿一口矿泉水,“你们还要喝多久?”
  “王总其他客人还没醉,我得先陪着,”柳岸说,“你开了车的是吧?叫个代驾。”
  “嗯,谢谢岸姐。”
  夏烧讲完这句,再装作不经意地回头,舞台上的舞男已经下去了。
  等到柳岸的司机来了,夏烧才放心地准备掏出手机叫代驾。
  一摸衣兜,空空如也。
  夏烧清醒几分,迅速回忆刚才去卫生间的路上有没有被谁摸过口袋。
  结论是没有。
  那就是自己蹦跶的时候嗨丢了。
  天要亡我。
  夏烧认命地朝柳岸摊开手掌,“岸姐,我手机丢了,我想借你手机叫个代驾。”
  柳岸把手机递给他,夏烧迷迷糊糊地点开代驾软件。
  等了一会儿,叫好的代驾还没回电,夏烧又迷迷糊糊地想要回个电话过去问问看。柳岸正在另一旁和侍应生要酒水单,抽不出空当,直接又把手机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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