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心中有大爱

  慕千鸽闻言,又得瑟了:“用你说,我本来就很好,只是你看不见我更多的好。”
  简政微微垂首沉默着,心中颇为震动,是啊,一直以来,他都刻意忽略着她的真善美。
  他一直以为慕千鸽来这里支教是被迫无奈才选择这里,但没想到她的思想高度,远超于他的想象。
  这女人表面看上去不羁,且疯癫,实际上心中有大爱。
  “解约要赔偿很多违约金吧?”
  就算他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但也懂赔偿的道理。
  慕千鸽笑笑,笑容很洒脱:“目测几百万到一千万吧,这就是这个行业的规则,公司宁愿雪藏我,让我一分钱赚不到,没有了为公司赚钱的价值,也不会放我离开,想离开就一定要赔偿。”
  说完的慕千鸽见他只是点点头,没了过多的言语,问道:“这么多的赔偿金,你不惊讶?不说点别的?”
  通常情况下,男人听到这里不都会很阔气的说一句:这笔钱我出?
  简政不明所以的问:“说什么?”
  “比如你帮我出这笔巨款?”慕千鸽提醒。
  简政这才正经的看着她,嘴角闪过一抹让人沉迷的笑意,看着她的双目说:“且不说你不缺这点钱,就算缺……我凭什么帮你出钱?”
  凭什么?
  这三个字让慕千鸽抓狂,就是不知道凭什么,她才恼火!
  她和简政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难道要一直这么不明朗下去?
  “是啊!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替老娘出钱,老娘又不缺这点钱。”说完,慕千鸽恶狠狠的咬了口红薯,好像把红薯当成了简政在咬一般。
  慕千鸽正气愤着,没看到简政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随后,慕千鸽又不服气的说:“你这人真的很不绅士,你都因为愧疚跟我来山区了,替我出钱就说凭什么,真小气。”
  简政放下筷子,脑袋突然向前,距离她的脸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动作快的让慕千鸽心里又激动又害羞。
  简政近在咫尺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的钱,只给我妹妹,和我的女人花。”
  慕千鸽被放大的俊颜迷的失去了思考能力,本能的、慢慢的说:“我可以做你的女人啊。”
  说完,慕千鸽看到简政脸上逐渐展开的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耍了。
  气的她将手里的红薯一把塞到他嘴里,狠狠的怼了进去,然后愤然起身离桌,直接向外走去。
  她要出去冷静冷静,不然她怕自己火爆脾气上来,跟他拼命。
  走到操场上,慕千鸽跳到大石头上,气的用力捶了一下大石头,结果疼的还是自己的手。
  她掏出电话,借着此刻仅有的一格信号,给简安然发了条微信:“你哥就是个大混蛋,怎么会有他这么腹黑的男人。”
  发完将电话放回口袋里,也不知道发不发的出去,但这样说一句,她心里能好受一些。
  她走出房间之后,简政嚼着他嘴里被塞的地瓜,发出低沉的笑声。
  似乎,他很久没这样笑出声过了。
  上次这样笑,好像还是安然考上大学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六七年了吧。
  慕千鸽咬着干草,一个人蹲在大石头上生了好久的闷气。
  气简政的不解风情。
  也气自己的不争气。
  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呢,放眼她身处的圈子里,什么花美男、硬核英汉没有,她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么一块又臭又硬,还顽固不化的石头的。
  她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感叹:“这可能就是命啊!”
  没办法,命苦,这辈子她可能是天煞孤星,注定没男人爱。
  简政收拾好碗筷过了很久,又等了一会,也不见慕千鸽回来。
  出了土房,借着月光,简政看到大石头上蹲着一个人,他闲散的走过去,看着她生闷气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慕千鸽看到他过来,怒哼一声,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你出来干什么。”
  “怕你冻死,回去睡觉了。”他要是不出来叫她,以这位大小姐的脾气,能蹲到后半夜去。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还关心我会不会冻死。”慕千鸽说着气话。
  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心里就是会不舒服。
  简政笑笑:“看在陆离川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让你冻死。”
  慕千鸽一听,更生气了,要没有陆离川,她冻死他也不会关心?
  “那你放心好了,我冻死了,可能陆离川更高兴。”慕千鸽说着吐掉嘴里的干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臭毛病。
  流氓才喜欢咬干草。
  “那也不行,你冻死了,对我没任何好处。”简政一本正经的说。
  慕千鸽从大石头上跳下来,站在简政的面前,矮了他一个头,气势却一点都不舒:“简政,你说句好听的会死啊!”
  “主要是嘴笨,不会说。”
  简政的语气中多少透着那么一点点无奈,但此时正处于愤怒之中的慕千鸽并没听出这话中还隐藏着别的意思。
  慕千鸽气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你……”
  话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通敲锣打鼓声,还夹杂着一些吵闹声,和声嘶力竭的哭声。
  简政和慕千鸽仔细听了下,后者说:“好像是夸让巴杰的妈妈?”
  显然简政也听出来了:“走,去看看。”
  慕千鸽点点头,这么晚这么大动静,一定出了什么事。
  二人小跑来到村口,发现夸让巴杰的妈妈和乌托善的妈妈坐在地上哭,哭的那叫个伤心。
  夸让巴杰的阿爸看上去也一脸的担心,村长乌多吉不知道正在安排着什么。
  放眼望去,整个村的大部分男人似乎都在这里了。
  “这是怎么了?”简政走过去问。
  慕千鸽则走到乌托善妈妈的身边,蹲下身子问:“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乌托善妈妈拉住慕千鸽的手,哭着说:“乌托善和夸让巴杰吃完晚饭出去玩,还没回来。”
  慕千鸽并不了解情况,但听上去似乎没多大事,这里应该不会有拐卖孩子的吧。
  “可能玩的忘了时间,大家一起找一找就是了,你先别哭。”慕千鸽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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