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入幕之宾(1)

  “今儿老娘不搞那套虚的,价高者得。”老鸨风行雷厉的说完,就坐到一边去。
  让那些穷书生,或带参谋来的人都变了脸色。书生清高,可也有耐不住佳人的美色,散尽家财只为春宵一刻。还真他妈有穷鬼书生能入了美人的眼,可是这会...
  而那些本不抱希望或看热闹的富家子弟一个个摩拳擦掌,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斐安逸的友人也不是什么饱读诗书的货,但他带了一个参谋来,这会不需要了,随便给了点银子打发走。
  “嘿嘿,你机会来了!”男人淫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斐安逸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刚刚那个女子...倒也不是不可以千金买一笑。
  竞拍很快就开始了,老鸨在次上场。
  “我们的凌瑶姑娘到底值什么价你们心里也有数,今儿是她初夜之日,还请恩客们多多怜惜。”老鸨眉梢含情,妩媚的朝着众人抛媚眼,话里的意思更让人激动万分!
  凌瑶!聚花楼两年的头牌还是个雏儿!天啊!
  “起价十万两白银。”老鸨见达到目的,就施施然的下台了,留下花魁之一在场上主持。
  “好啦~恩客们可以开始竞价了哦!”花魁调皮的眨眨眼,纱袍半遮半掩,无辜的脸蛋配上妖娆的身段,许多妄想不到凌瑶的人都垂涎的盯着她。
  “十五万!”
  “二十五!”
  ……
  “七十万!”
  一段激烈的竞争后,已经喊到七十万的高价了。
  老鸨两眼放光,七十万,是值一个较好的姑娘赎金了。
  可是价格还在上升,老鸨起先的担忧也落了地,原先她担心别人以为凌瑶太高清,两年才卖初夜,会有人心存记恨。
  可凌瑶是谁,精打细算,她步步为营,怎么会让自己的初夜那么平淡无奇呢,她要做最有价值的花魁。
  “十万两黄金!”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十万两黄金,这已经是一个普通家庭十年的花费了,而且一个花魁而已,不值当花那么多钱买一夜吧?
  报出这个价格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长得...实在配不上凌瑶。贼眉鼠眼就不说了,那肚子估摸着有孕妇七八月大。这些还不是最次要的,中年男人眼里射出淫邪实在让人作呕。
  所有人都觉得凌瑶要是栽在这样的男人手里,就像鲜花插在牛粪上,而那些人每次点凌瑶作陪时,都会回想起这一幕...
  可他开价如此高,没有什么人能拿出十万两黄金闲钱来买一位青楼女子的初夜。
  “...十二万两黄金!”
  终于有个弱弱的声音响起了,众人轻呼一口气,看过去...恩,比起那老货这人好歹五官端正,也年轻。
  可没等众人欢呼结束,中年男人不屑的冷哼。
  “十五万两黄金!”
  哔——
  这下真的是没人敢再加价了吧?
  年轻男子灰白着一张脸,十二万两黄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的钱他父亲会杀了他的。可是他真的不甘愿凌瑶姑娘落到那样的人手里,他也曾有幸能点到凌瑶姑娘作陪两次。
  凌瑶姑娘那样美好的佳人...怎么,怎么,怎么可以!
  年轻男子怨恨的看着那中年男人,可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谁的钱多谁就是老大,既然他是最高的,那凌瑶姑娘就是属于他的!
  他眼眸深不见底,他每回来聚花楼,凌瑶都不肯作陪,一推再推,最后还不是落入我手中!
  “姑娘,姑娘!不好了!”
  凌瑶这会正斜躺在美人榻上看书,就看见自己的小丫鬟慌慌忙忙的跑进来。
  “冒冒失失的,小心妈妈捉你小辫子,有你好苦头吃!”
  温温细语,可又带着几分严厉。
  小丫头不敢再造次,可她心里是真的急,难道她家姑娘的初夜就要这样毁了吗?
  “姑娘...外面喊价已经到十五万两黄金了,可那人...那人...是姑娘一直拒绝的...那个。”小丫头仿佛可以预见姑娘悲惨的一万,她家姑娘那么好,凭什么给人这样糟蹋了!
  凌瑶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原态,慢慢的翻着书页,幽幽开口。
  “好歹...也是值十五万两黄金了不是吗。”
  刘海遮住了佳人低敛的眉眼,可小丫头还是感觉到她通身的悲伤。
  小丫头是从两年前就被安排在凌瑶身边,别的姑娘都是几个月换一个丫头,因为那些丫头不是被主子折磨死就是爬上恩客的床变成了姑娘。
  只有她,凌瑶从来没为难过她,再她不懂规矩被妈妈罚时也是她救下她,一点点的教会她如何在这花楼生存。
  “姑娘别担心!我再去看看!就算最后还是他,姑娘就把他灌醉,我替姑娘上!”小姑娘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不给凌瑶说话的机会,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哎...你!”凌瑶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小丫头心思单纯,竟然想了个蠢法子。
  可单纯点也挺好的,不用那么痛苦。
  当凌瑶看向窗外,已经许多家店只挂了一盏昏黄的灯笼,不管是接到客人的没接客人的,都要入睡了吧。
  “十五万两黄金,没人了吧!你还不快宣布?”中年男人阴蛰的眼神扫过花魁。
  花魁被他这一眼吓得花容失色,刚想草草了结这一切。
  “二十两黄金!”一言起,引起惊涛骇浪。
  二十万啊,这真的不是在逗我吗!花二十万钱买一个妓女!
  中年男人都也没想到最后关头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其实十五万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可没人弄开得那么高,他以为马上就要成功了,能一洗前辱,可偏偏...
  二十万,他父亲难道就允许他这样败家?可他到底被人堵了去路,如果不喊出比他更高的价钱,今晚就白费了。
  “二十一万两黄金!”中年男人咬牙切齿,说出他最后的底线。
  众人的表情已经回不过神来,从十万白银到二十万黄金,到底是谁疯了?
  “二十五万两黄金。”
  轻飘飘,一丝压力都没有的腔调终于压过中年男人一头,最后的得主是——斐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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