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通行证(2)

  “不过我觉得能谈下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六七十,除非他们罔顾自己的族民。”萧文然乐观道,她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边塞人虽然是好胜喜斗,可这也打了不下百年了,再怎么喜欢,这战事拖成这样也得恶心死吧。
  “恩,这场战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相信很快就要再开仗了。”不同以往的小心谨慎,陶堰的声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会安排新兵上场吧?”萧文然觉得虽然陶将军嚎了支援,但那只是应急之用,真正的战场应该不会拍新兵上去送死。
  虽然这样说有点残酷,可是老兵不仅比新兵有经验,加上多年征战,就算为国捐躯,家里人也不会有过激的举动。
  可是这群新兵蛋子就不一样了,有些人还是家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好好疼惜呢,只是因为当初陶将军救了他们,怀着对陶堰将军的崇敬,这才义无反顾的跑来。
  “不会,等结束后,我会让新兵营解散,他们如果想留下的就留下,编进我们这边,不想留下的就回去。”
  萧文然点头,陶堰想的已经很周到了,招他们来,只是为了防范,用不到最好,谁希望死人呢,而那些接受过训练的人,就算回去后。这一身的本领,还是得益了本人。
  “这次我也跟去战场。”
  “胡闹!”陶堰立即反驳,如果让萧文然去现场,他担心回去后,妻子知道了会生剥了他的皮!
  萧文然虽然提供的帮助很大,但那也不代表他就能上战场,接受战场上无情的洗礼。
  “我只是通知你,又没要你给我决定。”萧文然任性起来也是很倔的。
  “不行!你去是送死,是拖后腿!”陶堰也很坚决的反对,虽然挂着个男容貌,可她没忘萧文然本质还是一位女子,哪里能去战场上受苦。
  “你不给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时候你可就找不到我了。”
  陶堰被她搞得头昏脑涨,干脆挥挥手随便打发了。“滚滚滚,到时候再说吧。”
  萧文然也不留下碍眼了,干脆利落的转身,只是出门前,她又提示一遍,自,己,一,定,要去!
  李副官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知道萧文然的背影彻底离开视线,他才返回来看陶堰。开始他们还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只是越到后面,两人之间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再也收不住了。
  他终于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倒是陶堰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想到李副官是自己的直系心腹,便告诉他。
  “这是我夫人家的……表兄,这件事不要往外传。”
  李副官恍然大悟,他就说这将军怎么会跟一个新兵那么熟悉,还聊得那么火热,感情是走后门的,不过人家这走后门还真不是草包,是精英。
  在傍晚时,他又听说了一件关于萧文然的奇事,就是那两个守门的士兵在八卦,昨晚那人如何躲过多人巡逻,躲过他们的看守,在将军房里不知道呆了有多久,才正大光明的从门口出来。
  听到这里,李副官心里的那一点嫉妒一下子就散尽了,这样的人才,真是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啊。
  不仅老兵区这边沸腾了,连新宾区那边都炸开了锅。萧然竟然有了那里的通行令,可以随时进出!
  四人军帐里,萧文然被拉在中间,接受开庭般庄重气氛。
  “噗通!”一声屁响,愣是把这神圣庄重的气氛给搅没了。
  “胖子,你快要笑死我的!”萧然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打滚,捂着肚子都笑出了眼泪,其他两人虽然没有太大的表示,可眼里的戏虐还是让敏感的胖大给发现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返回自己的床铺生闷气,本来是要质问萧然为什么撇下他们,不知道勾搭上了谁,得了一张通行证。但是没想到被自己的屁给搅得一团糟。
  萧文然笑够了,赶紧跑到胖大的床边道歉!
  “对不起啊胖子,我只是忍不住……明明那种场合,你,你竟然放屁……”说着说着,萧文然又忍不住笑了,只得拼命忍着。
  胖大捂着头,无语道:“你还是笑完在跟我说话吧。”
  得到首肯,萧文然不再藏着掖着,爽快的笑了三分钟。
  “胖子,我笑够了。”萧文然严肃的站在他面前。
  胖大翻过身背对着她,语气淡淡道:“好了你可以说怎么回事了。”
  萧文然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开口道,“其实,我能拿到通行证,那只是个意外,意外你们懂吗,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得到了。”
  胖大忍无可忍的回头瞪她,这尼玛再编,再编!
  真生气了?萧文然赶紧收回贱兮兮的笑容,神情肃穆语气又快的解释道:“就是我遇到一个认识的人,他就在那里,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他也想照顾着我点,所以我才拿到了通行证,你们想要去看看的话,我可以跟他打个商量。相信我,看我真诚的眼睛!”
  萧文然眨巴眨巴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真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胖大推了她一把,让她滚到一边去。“行了,这个理由我们暂时接受,你可以解放了。”
  萧文然也不恼火,大喊着多谢三位大爷不杀之恩,嘻嘻哈哈的闹了有一阵子才安静下来。
  躺下的胖大并没有睡着,他看着黑漆漆的帐顶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迷糊之间他好像又陷入了梦境,可是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种浓郁的悲伤在胸口蔓延,很疼,很疼,疼得他都要落下泪。
  “胖子,胖子……”
  胖大突然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迷茫。
  “你怎么回事啊,做噩梦了吗?都流了一枕头的泪水了我和大树他们都喊不醒你,差点要去叫大夫了。”萧文然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只有噩梦惊醒后的冷汗。
  胖大很迷茫,他不知道梦里是什么,他看不见,但是他知道有东西在发生,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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