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脸面都是需要努力挣的

  你付出了多少努力,有了多大的成果,社会就会回报给你多大尊敬,这是出了社会之后,大家都会收到的一个教导名言。
  萧文然非常感谢红旗光辉的照耀,令她长成一个有底线的人,一个知道感恩别人,一个不会漠视生命的人,即使曾经有许多的生命流失在她的手中,但却也是为了维护更多人的安全,从一开始的接受不能,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她付出过许多的努力,也许也会有人怨恨她沾满鲜血的手,毕竟无论好人坏人,都是人他妈生的。
  自然也就会有那亲朋好友仇恨她的手段,可是她不悔,世间道路千千万万,何必偏偏要走那祸害别人的路,迫不得已也罢,自主乐意也罢,终归是害人害己,那么谁能为那些无辜牺牲的人哀伤,死去的人能够去哪里叫声不平,所以她愿意成为那位行走阴阳的使者,即使那条路可能会有些寂寞。
  现如今的她,更是感谢上苍,她就宛如修来世的佛修,前生的功德,累积到了今世的安宁。
  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但是却不愿意成为不受人尊重玩物,她无法接受任何形式对于女人的歧视,她无法改变别人的态度,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逆来顺受的性情,所以她只能改变自己的气度,让自己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既可以像个男儿一样保家卫国,亦是一个可以成为安逸的妻,为他生儿育女,孝敬长辈。
  待喻太史汇报了这次前往东迪的具体事物,萧文然点头表示这件事情她需要全权接手,喻太史很放心,甚至身心舒畅,无比自在,明白王妃不会乱来,毕竟王妃还是个出了名的周扒皮,这次的事情不扒下东迪一层皮,王妃绝对不会消火。
  “秦朗,我等着你带着你的诚意前来求我,一报还一报,即使我看在白玉谷的面上,不会与你计较过多,但是我也不是个玩物,你随手可以把玩,利用我的风险你担不起,现如今就看你在这位国主心目中还值多少分量。”
  萧文然语气松快,明明笑的很真诚,秦朗却只觉得这是一只张开獠牙的笑面虎,正在琢磨着,该从何处下口,撕下一块肉来。
  秦朗最是明白投靠霄云国的重要性,因为也格外清楚得罪霄云国的后果,何止是他承受不起,就是东迪国主也无法担当,东迪国内忧外患还没解决,实在撑不住霄云国这巨大的稻草,就是霄云国吹口气,对于东迪来说都是灾难。
  国主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倔强:“他得罪不起,不知道我得不得罪的起,我加上秦先生,还真不一定会输给你这个分量。”
  萧文然停下转身要走的步伐,回过头一步一步的朝着东迪国主走去,随手揪住秦朗的衣领,轻松的拖拽他来到东迪国主面前。
  “你是何等的自信,在他心目中是白玉谷重要还是你这个东迪国国主重要,你愿意我与我为敌,他可不一定会愿意如此。”
  萧文然转头,漫不经心的瞥了秦朗一眼:“即使秦朗愿意为你豁出去,你以为他真能如那十场毫无败绩的战役那样凶猛,可知巧妇无米之炊的道理,整个白玉谷身处霄云国,他们一个千年承袭的门派,天之骄子多的是,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一个弟子与一个国家为敌?”
  “东迪国主你是有多天真,还是觉得你巫族的诡秘便没了克制之法,人不能忘本,可要记得自己是从何处流传出来的,你要知道现世的巫蛊其实都是从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前文有介绍,掌控巫蛊的一些人,还有真正正统的族地),而我正好有所联系。”
  “而且,我的身份,我的作为,愿意为我出动的大有人在,无论是我的国家,亦是我私人交好友,以及与我有利益关系的友人,他们无论出发点是什么,终究不会让你破坏他们的利益中转人,我便是那个纽带,一个还未有传人的纽带。”
  萧文然施施然松开秦朗的衣领,拍了拍手,甩袖离去,喻太史亦是昂首阔步,跟随其后,霄云国众人身上的那份凛然到嚣张程度的气势,此刻却无人敢诟病。
  国主愣然,望着萧文然远去的背影,竟是有些羡慕,东迪内忧外患,他这个国主都没有这样的底气,这些年为了这个位置,他耗费了许多心血,却及不上萧文然一星半点,从萧文然质问的那句,你还记得自己来自何方的时候,他心里就止不住颤抖,身为皇室,哪里会不了解这样的秘辛。
  秦朗一直看着国主的脸色,发现他的失落,一时不忍,走上前去,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国主拽的发白的手,声音有些低哑:“国主,这事是我对不住,我起了私心,看中她的聪慧,想要利用她缓和关系,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怒了她。”
  国主愣住,缓和关系,什么关系,抬眸看向秦朗,对方双目灼灼,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秦朗此人狡诈多智,从来没有这样满脸的失意,这样的不该,他应该是意气风发,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了然,衣履风流,心性洒脱。
  可是此刻的他,没了那通身的华贵,身上是一种甘愿被囚禁的颓然,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却有些莫名的哀伤。
  秦朗凑近国主,两人距离极为亲近,他低哑的声调有些惑乱之感:“国主大人,我认栽,我想……我是心悦于你的,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不想放手,如她所言,我愿意为你豁出去,只要你想做的,我便凭靠自身,跟随于你。”
  国主傻眼,被这一方表白,弄得头晕脑胀,可是心头跳动极快,整个人都呈现一种呆懵的状态,一种极致的暖,从心头流露而出,通往四肢百骸,令人痴迷流恋,他呐呐的脱口而出:“其实我是女子。”
  国主,也就是章昕,是个女子,秦朗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都落败在两个女人手上,他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到底为的是什么,还想利用萧文然,让章昕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他只想一锤子敲晕自己,晕厥才是解除尴尬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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