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已经是条废龙了_40

  在听到有学生失踪之后,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他们一定还在城堡内,只是还没被找到而已。
  面对着卢修斯的问题,邓布利多不再开口,转身离开了礼堂,往外面走去,似乎也打算去现场亲自看一看。
  长桌那边。
  被喊回来的弗雷德抱着自己的扫帚不撒手,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范围内——四个学院的长桌都已经摆回了原先的位置——看着教师席上的争执,茫然地问着旁边的哈利:
  “怎么回事啊?我都快抓到胜利果实了,比赛怎么就暂停了?”
  他的视线在周围走了一圈,想要找自己的双胞胎好兄弟一块儿吐槽一下这个奇怪的中场休息,再暗搓搓地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轮扫帚。
  结果环顾一周发现……咦?怎么没看到乔治的踪影?
  铂西走到他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低沉地说道:“乔治和哈利在比赛里失踪了。”
  旁边的罗恩瞪大了眼睛听着这个消息,追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怎么肥四!
  大家不是在一心一意打比赛吗?失踪是个什么玩意儿!
  *
  在画框的世界里。
  伊凡听到对方笑嘻嘻地回答:“那怎么行呢?我等了好久好久,才等来的你们呢——怎么可以放你们走?”
  “是我们?还是我?”伊凡淡定地反问了一句。
  阿芙罗拉唇角的笑容扩大,看着伊凡的目光里灼热更明显了几分,控制不住自己即将得偿所愿的激动心情,嗓音变得尖锐了些: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那么,乖乖地留下来吧!”
  正对上阿芙罗拉的魔杖尖端,面容沉着,仿佛受到威胁的人并不是自己,甚至还有闲心问她:“在这个世界里,还能使用魔咒吗?”
  其实心底已然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只是面上还装出那副淡定极了的样子。
  也许是血脉中对伊凡的那股亲近感使然,也许是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下因为目标即将达成的充血的大脑,又或者是对俘虏的最后的宽容——阿芙罗拉的魔杖偏了偏,甚至手中的力道都松了几分,十分有闲心地跟他聊起这个世界:
  “当然,虽然这个世界只能呈现我的回忆——但,它终究还是我操控的。”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形式的操控呢?
  能控制现在霍格沃兹里面所有的人攻击他们?还是只有她能对他们发动攻击?
  他掌握的信息量还不够多。
  而且——他的眼珠微动,注意到仍旧在走廊那边的几个人。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局面非常被动,不论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掣肘都太大了。
  “既然目标只是我,就把多余的人放走——还是说,你喜欢用牵连无辜的方式彰显你的力量?”伊凡稍稍抬头,浅蓝色的眼底露出几分鄙夷的意味,仿佛只要眼前的阿芙罗拉发出一个肯定的意思,就意味着她的品位相当低俗。
  阿芙罗拉摆了摆手,示意他没必要用这种激将法:
  “本来我也对人类没什么兴趣,你放心好了,他们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就在伊凡心底稍稍放下的时刻,阿芙罗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看你这么在意的样子,应该也不介意跟我做个交换吧?”
  伊凡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就连目光都跟着沉了沉——
  在谈判中,一旦己方暴露了最在意的底线,主动权就完全转移到了对方手中。
  伊凡轻轻呼出一口气,听着阿芙罗拉问道:“你刚才的那个龙语魔法,介意告诉我怎么使用吗?”
  “啧,一个咒语,换三个人的命,我这笔生意做得真亏。”阿芙罗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面上装出一副吃了亏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伊凡从未如此庆幸过阿芙罗拉是个学渣,从来不爱泡在霍格沃兹的图书馆——
  否则他这会儿真是半点谈判的筹码都不剩。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这么容易让对方掌握他目前唯一的筹码。
  黑发斯莱特林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的画面,包括从刚进来这个世界时,在斯莱特林地窖走廊外出现的那个身影……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这个简单,其实它只是一句咒语,而且只要拥有血脉,就可以吟唱——”
  “不过我突然对你刚才说的话有些疑惑。你好像很鄙夷我那个沉迷于谈情说爱的姐姐,对汤姆也不屑一顾,但是,你所操控的世界里,为什么会出现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汤姆呢?”
  “这不可能!”阿芙罗拉脸色骤变,就在她否定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
  德拉科他们惊恐地发现对面楼下走廊里原本走着路学生脚步刚迈出去就停了步伐,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尊蜡像。包括楼里变化移动的楼梯,有好些都在挪动到一半的过程中倏然停止,整个世界都像是老旧胶卷播放的电影,被一只手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更让他们目瞪狗带的一幕发生了——
  暂停键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快进。
  走廊上人来人往,身影都仿佛加持了幻影移形效果,上一秒还在远处的人,下一秒携着残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跟前,占卜课教室门口有大批学生出入又离开。最恐怖的是外面的天空,昼夜急速交替的场景就是他们仿佛生活在电灯泡坏了的教室里,光线一明一暗,天幕从蓝到黑,不过发生在眨眼间。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无法言语,仿佛突然被梅林扔进了时间魔法的缝隙里,晕头转向地看着周围飞速移动变幻的人、事、物,耳边嘈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眼前眼花缭乱——如果这时候能看到塔楼的钟,估计那时针也是在飞快地转着。
  在一切再一次定格静止下来之后,三个人感觉自己都要变成蚊香眼……甚至有点儿找不着北。
  “有……有点晕。”乔治闭上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再睁眼的时候发现旁边的哈利已经摘掉了眼镜,闭上眼睛靠着墙,一副鱼被丢上了岸快要涸死的样子。
  另一边的德拉科也扶着墙,捏着鼻梁努力寻找自己其实还活着的感觉。
  伊凡单手插兜站在走廊中央,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电影里面,像个突兀地、旁观的路人。
  漫不经心地在快进下看完了这个阿芙罗拉所有的记忆,直到再次静止的那一刻,对面的女生焦躁又压抑着怒气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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