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警官的神色有些复杂,负责问询的警官也不是傻子,立马反应过来,起身道,“你可以走了,盛小姐。”
  盛安然知道自己并不会在这儿待太久,毕竟有郁南城在,他的身份地位不会有人让他在这儿待得太久。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在大厅里面看到了郁南城。
  他脸上带了伤,嘴角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喊他让他分心,才被肖成宗打了一拳的位置。
  盛安然硬着头皮走过去,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算起来他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分手之后一直都是不相往来的状态,连金陵一些商会酒宴和沙龙派对,也都是避着对方。
  谁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个情况。
  “走吧,周方把车开到门口了,送你回酒店。”
  郁南城开了口,声音低沉沙哑,说完这话之后便率先迈开步子走了。
  盛安然微微一怔,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
  车子从警察局开出来,开入沪上繁华的车水马龙中,这里比起金陵的,繁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住哪儿?”上车后,郁南城发问。
  盛安然犹豫了会儿,看到他嘴角干涸的血渍,“先去医院吧。”
  “不用。”郁南城皱了皱眉,“一点小伤而已咳咳……”
  话音未落,他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方正在开车,闻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急声道,“什么没事,盛经理,郁总之前跟顾泽打架,肋骨都断了两根,原本这会儿应该在医院休养的,现在倒好,旧伤还没好,又跟人打架了。”
  “什么?”盛安然脸色一变,“他之前伤的这么严重?”
  “能不严重么,郁总他……”
  “周方。”郁南城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周方的话,车厢里流动着冷冽的气息,“你话越来越多了,好好开你的车。”
  周方老实的闭上了嘴,更老实的把导航调到了最近的医院,一路呼啸而去。
  郁南城皱了皱眉,懒得再跟周方多啰嗦,只暗忖这小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老板说的话也不听了。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盛安然低着头,局促的搓着自己膝盖,
  “对了,你怎么会在酒店跟肖成宗打起来?”
  肖成宗家世背景不错,但也仅限于在沪上,跟郁南城相比不是一个层级的,盛安然甚至都怀疑郁南城认不认识他。
  郁南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他那样子,似乎不打算解释。
  “你不会是跟踪我吧?”
  盛安然看着他,试探着问道,“你给我进酒店的时间差不多,要不是我走错楼层的话,或许应该是我先到。”
  因为当时堵在那门口的东北大哥说郁南城是因为未婚妻跟肖成宗打起来的,盛安然不得不厚着脸皮多想了。
  如果这个‘未婚妻‘指的是自己,如果她当时先到了,后面郁南城和肖成宗两个人打起来这件事就显得顺理成章多了。
  “你想多了。”郁南城自然不会承认。
  盛安然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名的起了促狭的心思,意味深长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那我倒是很好奇,郁总您跑到情趣酒店去干什么?”
  郁南城脸色青了几分,却没开口的意思。
  盛安然便得寸进尺,故意揶揄他,
  “其实人有点特殊癖好也可以理解,而且你的性取向这事儿一直都是金陵的一个未解之谜,我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两个人在床上打起来。”
  郁南城脸色更难看了,明显是隐忍不发。
  “难不成是因为玩的不够尽兴,或者是因为没谈好谁上谁下,才打起来了?”
  眼见着盛安然越说越离谱,后视镜里面映着周方憋笑的样子,憋得脸都红了。
  郁南城的脸色黑如锅底,
  “我的性取向和特殊癖好,你不够清楚吗?”
  低沉的嗓音在车厢里回荡,秒杀了盛安然的一切揶揄促狭。
  盛安然脸上瞬间如大火燎原一样烧了起来,一时间无话可说,甚至都不敢抬头。
  太无赖了,哪有这样的?
  见盛安然老实了,郁南城脸色立刻缓和,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脸皮也没厚到说什么都不知羞耻的程度,才说了这么点儿而已,就哑巴了?
  车厢里面有些闷,谁也不开口说话,压抑的过分。
  郁南城意识到似乎是自己话说的太直白,盛安然似乎不太舒服,便暗自后悔了,他发现不论盛安然做过什么,他生气也好,恼火也罢,心里面终究有个地方除了她之外,谁也占据不得。
  到了医院,医生简单的处理了郁南城脸上的伤口,又另外安排做了个胸透,生怕肋骨再出什么意外。
  等周方去拿药的时候,医生出去给别的病人诊断,急诊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
  盛安然捏着自己的包袋,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还没走出一步,身侧传来郁南城冷侧的声音,“今天的事情你不打算给我个交代么?”
  盛安然愣了一下,“你要什么交代?”
  “肖成宗约你去酒店,你就真的去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去酒店就是单纯的跟他谈生意。”
  又是怀疑。
  盛安然原本很感动,尽管郁南城不承认,但是她能猜到他出现在酒店是为了自己,可是这份感动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他这一句质问给打的分崩离析。
  如果自己不是去酒店谈生意的话,那还能做什么?
  他这话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盛安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内心极度为自己刚刚的感动感到不值,“你去酒店干什么不是也没告诉我么?我又凭什么告诉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走人。
  “我为什么出现在酒店你不知道吗?盛安然,你就这么不识好歹?”
  身后传来他怒不可遏的声音。
  盛安然定了定神,冷漠道,
  “那我多谢你替我着想,我也替你免了肖成宗砸你的那一下,算是扯平了,郁总。”
  “如果我没去呢?你要干什么?”
  “该干什么干什么,郁总不是都替我想好了么?”盛安然背对着他,侧脸回眸,眼中满是疏离。
  这副敷衍冷漠的态度,将郁南城气的胸腔里怒气都在翻涌,他想都没想,便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回转过来,在她的震惊、惊呼与挣扎中,将她恶狠狠的压在了科室的手术床上,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盛安然极力挣扎,却又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因此格外的隐忍。
  健硕的手臂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厚重的阴影洒落,像是画地为牢一样,将她禁锢在他的阴影之中,无法动弹。
  郁南城盯着身下的女人,竟有种深深地无力感,半晌咬牙切齿道,“盛安然,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让我觉得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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