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汉字的重要性[异世]_414

  “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仓石接着道,“灵和主人的影响是相互的,尽管有别于主人对灵的绝对控制,灵对主人的反相影响很有限,但关键时候却能出奇制胜。”
  “果真是个好消息。”庄云州精神一震,又问,“宫灵可有告诉你祖源在何处?”
  仓石摇了摇头:“费务勒令宫灵将祖源所在的房间掩藏起来,并不允许它向任何人透露。契约所在,宫灵纵然想说,也无法说出。”
  庄云州皱了皱眉头:“那要想得到祖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费务亲自将祖源带来,或者带我去祖源所在之地。”
  “是的。”仓石道。
  这可不太容易……庄云州闭目沉吟,脑筋飞速转动,须臾之后,他睁开眼,打定了主意。
  庄云州躺在一张石床上,石床上绘制着繁复的阵法花纹,在四名助手的草种下,阵法启动,阵纹肉眼可见的暗了下去,先是从黄金色变成了灰色,而后又变为深灰、黑、深黑……最后,浓郁到近乎妖异的黑色似乎能吞噬一切。
  庄云州的眼睛缓缓的闭了起来,双手无力的放在两侧。而在他的身旁,另一个年轻的灵族同样无知无觉的躺着,身下的阵纹同庄云州的如出一辙。
  费务站在两人中间,眉心骤然冲出一阵浓烈的黄芒,在外界一分为二,分别冲进了两个人的体内。
  庄云州的虚海内,仓石化身虚无,无声无息的在神山上张开了眼睛,神山上‘梦’字显出,剔透的莹光轻盈的扫过字体。
  一阵淡淡的雾气漫过,神山悄然隐没,虚海顿时缩小,一个小小的闪电挂在虚海的最高处,神秘的蓝色颗粒凭空出现,很快就黏在虚海壁上,同灰暗的环境融成一块,似乎从来不存在。
  费务的神念就在此时落入了庄云州的虚海中。
  虚海外界
  太阳穴和眉心各贴着一个刻着阵纹的输出器,费务睁着眼睛,两块留神石竖在他眼前,里面的内容正是庄云州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拓印师的虚海画面。
  一左一右的画面极具对比的特性,然而费务观察了一会儿,除了那枚安静蛰伏着的祖源,外加庄云州的虚海大小是另一个试验体的十几倍,虚源力更充足以外,这两者看上去并未有什么大的不同。
  费务挑了下眉头,念到:“光。”
  在一旁待命的另一个助手忙大声道:“是。”又一个阵法被缓缓启动,一阵柔和的白光出现在两人的虚海中,将原本昏暗的虚海照的一片明亮。
  一抹神秘的蓝色闪过费务的眼角,他目光一凝,抬起头——
  庄云州的虚海中,那枚高高挂起的闪电上,一个深蓝色的颗粒散逸的出来,黏在了一旁的虚海壁上,而后那些神秘的仿佛蕴含着奇异力量的深蓝色颗粒就这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散,不,应该说是融入了其中。
  费务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相信若非方才光亮起的那一瞬间那些深蓝色的颗粒反射出了微小的光芒,他很有可能发现不了这种闪电般出现就消逝的物质的。
  那种颗粒会不会就是翁主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费务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上空的祖源,外面的能量汲取阵法已经准备就绪,只要那颗粒再次出现,他定然能够将它们捕捉成功!
  然而,无论他怎么瞪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甚至到了神念消耗极大的程度,可那雷系祖源就像是沉睡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费务不死心的一直在庄云州的虚海中呆到自己的神念耗尽,才满腔不甘的将探入庄云州虚海的那丝神念收了回去。
  神念一回归,费务便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强烈的刺痛让他的识海一跳一跳的疼,他狼狈的捂住脑袋,瞪着躺在阵上的庄云州,气的直吹气,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狠狠的挥手,用尖利的声音叫道:“先把他押回去,明天再带来!”
  北境大圣皇领
  一辆华丽的云船缓缓落在领主府庞大的院子中,领主翁国复身着圣赐的白色百兽纹领主正服,对着自云船上下来的那个漂亮近乎雌雄莫辨的年轻人深深躬下了身体:“大圣皇领,领主翁国复见过大公子。”
  有苏煜下巴微抬,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和煦微笑,描绘着华丽九尾的银色华服在日光下闪着柔软明亮的光芒,他优雅的伸出一只手,声音柔和悦耳:“翁领主无需多礼。”
  翁国复直起身:“谢大公子。”
  亲自引着有苏煜往招待贵客的正厅去,翁国复一边走,脑袋一边极速的运转,思索着大圣皇领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圣人独子的关注,尤其是他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研究的东西是绝不能让圣人知道的。
  引了有苏煜在上首坐下后,翁国复唤了侍者来,正要让人上好茶饮,就被有苏煜阻止了:“那些就不必了。本公子本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让翁领主帮忙。”
  “哦?不知是何事,国复必当肝脑涂地,竭力完成。”翁国复满面笑容,就差拍着胸口保证了。
  有苏煜轻笑一声:“肝脑涂地倒是用不上,只是想让领主帮我找一个人。”
  “招人?绝对没问题,只要这人在我大圣皇领的土地上,国复定然能给您找出来!只是还要劳烦大公子提供下想要寻得人的信息。”
  “有翁领主这句话,我便觉得安心多了。”有苏煜笑着看了翁国复一眼,顿了一下,道,“此人名叫庄云州,乃是灵族抱朴宫的检视长老,亦是我结拜大哥的修侣,论辈分,我也是叫他一声大哥的。”
  翁国复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下,然而脸上却绷住了什么表情也未曾流出,只做专心听讲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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