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算账

  为了确认南栀雨芳心暗许之人是不是夜棋的侍卫潮生,南若琪让南栀雨描述那人的容貌,说是帮她找找看。
  经过南栀雨的细致描述。南若琪已经在心里肯定了大姐的心上人就是曾经在悬剑楼见过的潮生。
  南若琪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她暗暗下定决心撮合他们。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好好算一下这次这笔账。
  虽然这次惹得不是自己,但她也不允许动她身边的人。
  有些人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在相府里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那就要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
  那个偷溜进相府的男人已经被夜棋的侍卫抓住了,经过审问,确定他就是宇文府的人。
  所以,南若琪现在的任务就是揪出那个下药之人。
  经过南栀雨的同意,她把她身边的侍女都关进了一个小黑屋里,开始一个个审问。
  最终所有的矛头否指向一个叫喜儿的丫头。
  刚开始,那个小丫头还嘴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
  南若琪也不着急,就说让她一个人在小黑屋里待着,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人一旦长时间处于一个黑暗密闭空间,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参照物就容易精神崩溃,不到两天,那个小姑娘就哭着喊着说自己招。
  原来,她确实是被南茜衣收买了。
  南茜衣给了她一些好处,让她把药下到南栀雨的饭菜里,然后再把所有的下人都给支开了。
  那个叫喜儿的一直哭喊着说自己下的并不是毒药,她没有想害大小姐的意思。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这次真的成功了,这种对南栀雨的伤害并不弱于毒药,差不多会毁了她的一辈子。
  南茜衣这边,她跟大夫人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来禀报,这让她们内心有些许忐忑和恐慌。
  终于,有人来敲门了。
  南茜衣第一个冲了出去,边开门边急不可耐的询问道:“怎么样?事情成了吗?南栀雨怎么样了?”
  可是,当她打开门时却看到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南若琪,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门边,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傲气。
  这让南茜衣感到极度不舒服,她气急败坏的说:“南若琪,怎么是你?谁让你来这的?”
  南若琪笑了笑说:“奇怪了,相府这么大,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你、你去哪儿我才不想管,不过你就是不准来这儿,我不想看到你。”南茜衣有些心虚的说。
  这时,大夫人已经走出来了,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些招架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说吧,你有什么事?你肯定不会是闲逛至此吧。”
  “还是大夫人聪明!”南若琪勾了勾嘴唇。
  “南若琪,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笨吗?”一旁的南茜衣有些不忿的吼道。
  “茜儿,住嘴!”大夫人看着自己如此沉不住气的女儿,有些生气的说。
  南茜衣撇撇嘴,不再说话。
  南茜衣倚在门边,一脸讪笑的说:“大夫人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希望我站在这儿把话说清楚?其实我是无所谓的,但别人听见了好像不太好。”
  大夫人阴沉着一张脸说:“进来吧。”
  南茜衣在一边欲言又止,看到母亲的脸色不好,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进了门,南若琪毫不客气的坐在那里,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用手敲着桌子,一脸的随意自然。
  大夫人虽然内心十分厌恶,但隐隐觉得南若琪有些来者不善,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就一脸不自然的说道:“琪儿,今天你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南若琪也不想再跟她们绕圈子,随意的说道:“今天,我在大姐的院子里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哦?还有这种事?”大夫人装作一脸不可思议的说。
  看着演的这么逼真的大夫人,南若琪笑了,她接着说道:“是啊,有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在相府青天白日之下图谋不轨,果真活的不耐烦了。”
  大夫人心里的怒火不断的在燃烧,但表面还算淡定的说:“是啊,真是胆大包天。”
  “你猜?经过审问,他都招了些什么?”南若琪盯着大夫人的眼睛道。
  “琪儿真是说笑了,我怎么知道他说的什么?”大夫人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说。
  南若琪邪魅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大夫人本事通天,还有你不知道的事,真是奇怪了。”
  一旁的南茜衣终于憋不住了,她大吼道:“南若琪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在这跟我磨嘴皮子,我并不想多看你一秒。”
  南若琪瞥了她一眼说:“二小姐,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你让喜儿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受不了呢。”
  南茜衣一愣,然后指着有些惊慌的指着南若琪说:“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喜儿,我听不懂。”
  南若琪眯着眼睛说:“听不懂没关系,到时候你在一旁听着就行。”
  “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夫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看着这惊慌失措的母女,南若琪心里十分痛快,她笑着说:“不想干什么,就是今天抓到的那个男人说自己是宇文府的,还有大姐被下药了,是一个叫喜儿的侍女干的,不过她已经都招了。”
  听到这些话,大夫人的心不断下沉,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一旁的南茜衣不甘心的大叫:“南若琪,你为什么老跟我们过不去,这次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不过,你们想伤害我身边的人,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南若琪一脸嘲笑的看着她们俩,但笑容之中更多的是厌恶。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说:“说吧,既然你没有直接告到你父亲那里,说明你还有条件。”
  “大夫人果然聪明,若琪佩服。”南若琪扬了扬嘴角说。
  其实,不是她不想告到丞相那里,而是经过上次的事后,南丞相对她有些不满,而且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还不如自己私下算账,或许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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