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女尊:别缠(10)

  时淮再次被江姒给气跑了。
  江姒就是莫名对这人喜欢不起来,她讨厌这种没脑子的,再说了时淮又不戳她的审美,这就更加糟心了。
  所以她连表面上的和平都懒得和他维持。
  江姒真不知道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都这样了他还要嫁过来。
  多多少少带着m属性了。
  俗称贱。
  ……
  “她收下了那些少年?”
  御书房里,高高在上的君王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看向暗卫的视线凉的像水。
  暗卫低头:“是。”
  此刻的御书房里面安静的可怕。
  姬无月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喜怒不明地来了一句。
  “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好色之徒。”
  暗卫额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
  陛下也真是的,都关心到人家后院之事去了。
  .
  这些日子,朝臣们都在感慨这位新科状元的运气之好,得了陛下亲眼,平步青云,一上来就入了翰林院,参与直接草拟诏书的活儿。
  还听说丞相家的公子看上了这位江状元,死活要嫁给人家,上赶着倒贴。丞相这做母亲的疼爱儿子,自然也对这准儿婿时不时地帮衬。
  本来江姒和时淮的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
  江姒都做好了硬着头皮走剧情,娶了这时淮回家当摆设了。
  毕竟,剧情嘛,她不得不走。
  但就在这成亲前一个月,这节骨眼上。
  老凤君薨逝。
  举国上下禁止婚嫁一年。
  江姒和时淮的亲事也不得不放在一边,当时时淮都气哭了,他和自己母亲哭着抱怨。
  说这老凤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这又要生生等一年,一年里面能发生的事情可太多了,时淮生怕出什么幺蛾子,毕竟江姒那种祸水的脸就摆在那,说不定哪天就有不长眼的男人来和他抢女人呢!
  江姒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不想娶时淮,能拖是拖。
  多给了她一年的时间来做心理准备,江姒不得不感慨老凤君这死的真是时候。
  她还有些狐疑。
  这也太巧了。
  拿了上帝剧本的系统发出了然的冷笑声。
  呵,哪里是什么巧合。
  明明就是人为!
  ——时间倒退回半个月前。
  …
  在得知了一个多月之后,江姒就要迎娶那时家公子了,高高在上的陛下不高兴了。
  现在江姒入职在翰林院,和他也有不少接触的机会。
  姬无月明里暗里地试探过江姒很多次。
  “听说江卿下月底就要成婚了。”
  一身绯色官袍的江姒敛眉,平淡温和地回道:“回陛下,确是如此。”
  “朕见你似乎不太高兴,竟无几分激动之色。怎的,江卿对这新郎不满意?”
  江姒:“……”
  又来了。
  江姒微微一笑:“微臣不敢,与时公子这门亲事,是微臣高攀,又岂敢不满。只是微臣性子冷淡,这才不显得激动。”
  四两拨千斤。
  姬无月嗤笑一声:“假话。”
  “江姒,别以为朕看重你就能容忍你敷衍朕,你骗朕,朕一样能治你个欺君之罪。”
  女子的眼神太过冷淡清明,这根本不是心悦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所以,姬无月根本不相信江姒喜欢那名男子。
  江姒无奈微笑。
  她再度矜持又恭敬地拱手,“陛下明察秋毫,微臣瞒不过陛下。”
  皇帝唇角不自觉地勾了下。
  像一只被顺着猫撸了的猫,轻哼一声,道:“既如此,为何要娶他。”
  姬无月还加了一句。
  “你若怕得罪温相,朕可下旨帮你退了这门亲事。”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赤果果的明示了!
  但让姬无月失望的是,江姒还是摇了头。
  “多谢陛下美意,还是不必了。”
  姬无月刚勾起的唇角很快又落下去了。
  “为何。”
  这话已经带了些许薄怒。
  江姒抬眸看他,她那双美丽又冷淡的凤眼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的眼神清明,吐出的话语也是薄情。
  “因为对于微臣而言,娶谁都一样。微臣没有心悦之人,也没有非娶不可的人。”
  “娶时淮是娶,娶他人也是一样的。没必要换的。”
  江姒这话姬无月很不能认同:“不爱怎能共白头?”
  江姒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反驳了他。
  “不爱也能共白头。”
  她忽而又笑了。
  “陛下这是怎的了,怎说这种胡话了,您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您该比微臣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姬无月心中的怒气更甚。
  他冷冷道:“爱卿这意思,是你根本不在乎娶的是谁,谁都可以和你厮守一生?”
  江姒:“合适的,都可以。”
  姬无月差点一句“那朕呢”就要脱口而出了。
  但他好歹是忍住了。
  他不能说这种胡话。
  在这一瞬间,对上女子这双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眸子,姬无月心底随之浮现起来的就是一股无力感。
  他怎么看江姒更适合做一个皇帝。
  才智、谋略,薄情冷性,她样样不缺。
  “你退下吧。”
  这一次的君臣谈话还是不欢而散的。
  在江姒退下后。
  姬无月唤来了暗卫,对于自己最信任的暗卫,他难得吐露了情绪。
  向来温润又孤傲的君王第一次表现出自己对一个人浓烈的占有欲,“……朕不想看她娶亲。”
  低到近乎自言自语的一句话。
  怎么办呢,只有一个月了。
  姬无月浓黑的眼睫毛一个颤抖,薄唇张了张,道:“那个男人是时候该死了,也算是他做的最后一件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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