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已婚(5)

  “口粮呢?”金泽问。
  正背着金泽的尽香:“我,我......”
  银子快跑几步去前面开路:“不远处应该有客栈,我们快点。”
  明葱看着主仆三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明子翰跑来:“师兄,仍无发现。”
  “此次是我判断有误,去法坛。”
  开始他们以为那法坛是邪灵为修邪法所为,搜查不见祭品便没有再细查,后一心寻找失踪之人。而如果法坦是人类所为,法阵里自会留下人为的痕迹。
  “是。”
  果不其然,他们在法坛发现了残留的灵符。
  每张灵符上都会残留其制作者的灵力印记,根据这丝灵力,找人便不再困难。
  半个时辰后,沉香坞一众弟子来到了一处废宅前。
  “师兄,”明子翰蹲在废宅的墙角下,用手丈量着一处浅坑,“是个成年男子的脚印,看来有人恶意破除了封印。”
  此处封印乃是最后一道,却不知是被何人破坏,将邪灵彻底放了出来。
  明葱则盯着那处若有所思:“目前还不能妄下定论。”
  日头偏西,天气忽阴,城门上方,厚重的乌云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倾盆大雨。
  历时半月,终于到家。
  主仆三人抬头看着熟悉的城门,都舒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洛神城!”银子高兴大喊。
  然后被尽香踢了一脚:“叫你.妈,吓老子一跳。”
  银子委屈:“少爷,她又打我,你管管她。”
  金泽没心思管他们这日常互啄,许久未归,看到熟悉的场景,没有安心,反而心思更重:“这洛神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这么长时间,是得变了不少。”银子说着跑去小摊买了两串糖葫芦,给金泽一串。
  “你!”尽香怒。
  “怎么?”银子没说完手中的糖葫芦就被尽香夺去,并咬了一口。
  “你自己买啊......”银子欲哭无泪,只能又买了一串。
  “哎,天意弄人啊。”一老翁在路边与人闲聊,语气唏嘘。
  “谁不说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说什么丧气话呢,希望金老爷能挺过这一遭,咱洛神城,可全仰仗金老爷照顾呢。”
  金泽眼皮一跳,冲到这人跟前问:“你说谁?”
  “我说,”那人被吓得退了一步,“我说那洛神首富,金步拾。”
  金泽踉跄一步,脑海一片空白,心中那点焦虑一股脑全窜了起来:“银子!”
  银子刚付了钱:“哎!”
  “回府!”
  “哎,好好。”银子小跑跟上,发现少爷脸色很是难看,就连刚啃糖葫芦啃得高兴的尽香都忘记了糖葫芦,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了?”银子小声问尽香。
  尽香看他一眼;“老爷出事了。”
  “什么?”
  前面的金泽走的很快,但还是能看到刚恢复不久的右脚有些不适。
  风雨欲来,大街上已经没了多少人。
  金泽看着空旷的街道,觉得心里更空。
  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外祖父愤怒至极,责怪金步拾没有照看好他爱女,将小小的金泽接到了自己身边。
  所以他自小跟外祖父长大,洛神城只存在于他十五岁时偷溜回来的记忆里。父亲虽每年只能见到一两面,但他心里跟他还是很亲近。
  记忆里,他的父亲金老爷,是个身宽体胖的男人,总是笑眯着眼,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会和他做游戏,只是跑一会儿就累的喘,站一旁给他加油鼓劲儿。去年见面时,金老爷送了他一艘金子做的帆船,做工精细,连船上小人的表情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很喜欢,说要抱着睡觉。金老爷笑眯的眼还是如此熟悉,只是鬓角似乎白了些许。
  这次外公忽然一反常态让他回乡认父,可迎接他的,又会是如何?
  “少爷,”银子的声音有些发颤,“前面就是,金府。”
  金泽又何尝没有看到,这大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门口的家丁不知道换了几波。想到方才在路上听到的闲言碎语,他竟有些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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