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6章 残酷的真相（上）
这是一场旷古绝今的恐怖战争，黑暗之中唯有战舰和武者身上散发出点点微光，而黑暗的生物几乎完全隐匿于黑暗之中，两者之间爆发了惨烈的战斗。
阴风怒号，人影幢幢，战场之中黑气澎湃，撕裂苍穹，无数古老的强者与黑暗生灵爆发了生死战斗，虚空在不断地崩裂，声势惊天。
在那黑暗而混乱的战场中，林天看到了战神殿的战舰，来自三千道州的天才们怒吼着厮杀，竭尽所能的与黑暗生灵博弈。
林天看到了一座座庞大的母巢在黑暗中沉浮，从中冲出无数的黑暗邪族，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将一艘战舰全部包裹，顷刻之间就将战舰啃食得坑坑洼洼，里面的生灵更是被啃成一副副白骨，景象恐怖。
林天还看到了南门雪巧和十三宗的武者出现在战场的一端，与无数的黑暗生灵搏杀战斗，无数的光芒绽放，天地震动。
……
这片战场太大了，辽阔无边，没有任何的规则与秩序，有的只是无尽的厮杀！
林天看到了有身躯庞大无边的黑暗生灵出手，一掌就将几艘战舰拍得灰飞烟灭，灰界的战士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惨烈至极！
也有灰界的强者现身，浑身发光，如同最炽盛的烈日一般，杀入无边的战场，屠灭万千黑暗生灵……
渐渐地，林天眼中的景象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无数的战舰和灰界武者的身躯逐渐的变得透明了起来，十分模糊，如同虚幻，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在世上！
片刻之后，那漫天的战舰和灰界武者全都消失不见了！
无边的漆黑战场中，只有无数的黑暗生灵在咆哮厮杀，点点微光闪烁，那是来自三千道州的武者，显得那般的零星孤独。
“这是……”
林天瞳孔猛然一缩，望着那空荡荡的黑暗战场，仿佛灰界的生灵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们……为何消失了？”林天不由得心中疑惑。
“他们没有消失。”
仙甲那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们……在这里！”
林天顺着仙甲指向的方向望去，入目的是无边的枯骨大地，数不尽的白骨铺满大地，黄泉流淌而过，似有亿万冤魂厉鬼的嘶吼回荡！
“他们……都死了吗？”
林天不由得心中一颤，那无数的灰界生灵前一刻分明还在和黑暗生灵战斗，为何眼前所见的唯有无边的枯骨与冤魂？
还是说，在林天失去意识的时间里，混沌之战已经败了？
可林天分明还能够看到天穹之上，来自三千道州的武者还在分离厮杀，而无数的黑暗生灵则是与前方的虚空战斗，像是那里存在着看不见的敌人一般。
仙甲盯着林天，缓缓地说道：“并非死亡，也并非存在，而是……虚幻！”
“虚幻？！”
林天刹那间联想到了什么，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可置信的说道：“前辈的意思是……那些灰界的生灵都并非是真正的生灵，而是类似于英灵和执念吗？”
若是说那漫天的灰界武者都是眼前的亿万枯骨残留的执念所化，那该是何等惊人的事情！
这该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力量！
但，他们真的都是执念所化吗？
林天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无数的画面，那是林天在灰界这段时间的经历，灰衣老者、南门雪巧、安高义……
一道道身影在林天的脑海中闪过，曾经朝夕相处的武者，竟然都是执念所化吗？
但……为何给林天的感觉是这般的真实？
“亦真亦幻，既是真实存在，又是虚幻出来的。”
仙甲平静的回应道，当林天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天穹之上，亿万里的黑暗宇宙中，无数的战舰和灰界武者身影再次浮现出来，与黑暗生灵进行着生死搏杀。
这样的场面十分的震撼，就像是有一束光从大地之上亮起，将黑暗战场投影在天穹之上，而林天则是在地面上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场旷古绝今的惨烈战斗。
隐约间，林天只觉得自己已经接触到了关于灰界的最大秘密！
但，这个秘密注定是无比残酷而沉重的，沉重到林天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仙甲缓缓地说道：“真相就在眼前，你……可敢面对？”
林天不由得沉默了起来，虽然他一直在追寻关于灰界的秘密，但是当终极秘密摆在面前的时候，却是沉重得让人窒息！
这太突兀了，林天甚至都还没做好准备。
最终，林天缓缓地点了点头，目露坚定的神色，与仙甲对视着。
“如果连真相都不敢直视的话，又怎能改变未来和命运呢？”
林天忽然间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我是你们选中的种子，你们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期盼着我能够改变灰界的命运，乃至是改变整个光域的命运！或许我现在还很弱小，但是，直面真相的这点勇气我还是有的。”
仙甲点了点头，望着眼前那无边的枯骨大地，望着眼前那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灰界……其实早就灭亡了十几个时代之久！”
仙甲的第一句话就如同惊雷炸响，让林天心中大为震动，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若灰界真的灭亡了的话，那他现在身处何处？
为何众神域之中还流传着种种关于灰界的传言？
无数的疑惑萦绕在林天心中，却让他灵魂悸动，因为他联想到了某些可怖的猜测！
“现在的灰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却又真实的存在着，听起来很矛盾，但这就是事实。”
“灰界在当年真正的混沌之战中被毁灭，无数的强者与黑暗生灵搏杀，全部陨落，包括十三位天境始祖！”
“当年参与混沌之战的，还有无数来自众神域和十二大神域的强者，包括了你们传说中盖压诸天万界数个时代之久的无敌战神！”
“但，即便是汇聚了如此恐怖力量的灰界，最终也还是败亡了，无数生灵战死，域界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