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2017年的最后一周，如似飞逝一般，转而即没了影。
  这周天是十二月叁十一号，是公立年的最后一日。
  这座城不是太大，年轻人们聚集在广场上，等着跨年的礼花。李成怕梁梦圆冻着，两人姗姗而至，没往中心处挤，站在外围，一起迎接了2018。
  广场中心处，彩花四漫，笑脸接踵。他们在稍远处，像是看了一幕大型的戏剧。两人赶在人群涌来前，往家里走。
  “还不想回去。”梁梦圆道。
  “去哪？”李成牵着梁梦圆的手，实则是被她牵着心，任由她指挥。
  “去停车场的楼顶吧。”
  停车场的楼顶很是寂寥。
  冷风中，李成掏了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巧的戒指。
  “戴哪只手上？”他问道。
  “没想好，左手吧？”
  “哪只手指？”
  “食指吧。”
  他为她摘下手套，匆匆地戴上戒指，又再次用手套蒙上。
  梁梦圆感受得到，左手食指上，现在有了个环。总是比之前有些不同。
  “2018了，我们跨的第一个年。有什么愿望吗？叫梦圆。总该是有梦的？”
  梁梦圆心道，“往后我再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戒指了……”
  赶去广场跨年前，他们和李扬不知从哪里认识的许多朋友，一起在KTV里唱歌，发疯，喝酒。
  这时，又是爱恋，又是离绪，梁梦圆半醉着，心里滚着许多情绪。她忍不住，想说给他听。
  “小时候没有。后来进了福利院，总希望能有个家。后来再大些，也没那么想了。得过且过的。”
  李成道：“不难。”
  他言止于此，却内心澎湃。原来她想要的，是这么简单，又与他想要的不谋而合。
  他不过是，也想要个家罢了。前两年姥姥去了，给了他许多打击。有姥姥在时，他是有家的。姥姥没了，他得靠自己，寻找个共度下半生的人。好在，他已经找到了，那人就是她。
  李成心里，他们已然通明了心意。
  2018年的凌晨，上楼回家时，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压倒她，和她性交。
  真到了床上，两人边脱衣服，边接吻时，他又有些犹豫。
  “诶，圆圆，我是真的爱你。可以等到你成年后，也不过再等十一个月。”
  梁梦圆有些醉。这时候，听他谋划未来，立即头痛心痛。
  他总说以后，以后……连做爱也可以等。
  只是，他们哪有那样多的以后？怕不是他演好男人，戏过了，神志昏庸不清了。
  梁梦圆把手插进了李成的内裤里，感受着他档里的柔滑硬物。
  他的阴茎向上挑起，在她的手里一跃跃的，十分生动。她手心里，亲身感受到的迫切，与他刚刚的内心宣言，是全然相左的。
  李成粗喘了一声，双手从梁梦圆的臀部，揉至花户间，轻轻地探着阴蒂。
  梁梦圆压抑着喘息，冷静道：“要做吗？我没关系。”
  时间已经来到了2018，好像离李成去年大学，不过是转瞬即逝了。
  她思着，算着，泪腺翕动。
  “你哭什么？”李成掐着梁梦圆的下颌问道。
  他的手离了她的穴。继而把她的手，从他的肉棒上，轻轻地拿了开。
  梁梦圆只是眼睛有些酸涩，并没有掉泪。
  “我没哭。”
  “撒谎。你声音不对，眼睛也发红。”
  李成有些烦躁。明明是梁梦圆率先勾引得他，他不过是硬了屌，摸了摸穴，她就气哭了。
  “我不碰了。以后不准哭，不准说一套做一套的。不愿做就算了。也不是非要今晚上。”
  他连连恼火道，心里有些气她不相信他的话，漠视了他这些日子的努力。
  梁梦圆用行动表态。
  她缠上李成，主动吻起来，拿软软的，微微凸起的光裸肚皮，磨蹭着李成的下身。
  李成抵挡不住，欲望越来越强。
  “今晚上醉了？又笑又哭的。我要是敢碰你，明天就好和我算账了。”他努力清醒着，口里诉出了声。
  “就今晚吧……不需要再等了……”梁梦圆诱惑道。她也饱尝着性焦虑。他越不动作，她越是要引他暴露本性。
  “我能录下来吗？你这么骚？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有些愤恨，手却忍不住，再次在梁梦圆润湿的花穴间滑动着，往缝隙间的穴口按压着。
  “不要录像！”梁梦圆抗拒道。
  “说的是录音。录你说过的话。”李成回怼道。她总爱把他想成个人渣。
  “也不要。”
  李成脑里一炸，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没醉？故意耍我玩的？今晚我真不行了。不进去也得在你身上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