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传_138

  他们是要救他,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他们的问题?他们倒成了滥情的人……
  如此紧张的气氛,莫尘三言两语就把两个男人弄的哭笑不得。绝染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跑去打横抱起人类,治病暂且从长计仪,现在他要做的,是哄好怀里的人。
  白了绝染一眼,少年的鼻孔里发出个不屑的单音,懒的抬头,心安理得的靠在男人胸口。
  他还真是把他惯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东西开始对他而脾气了?还记得以前一见自己就像耗子见了猫,连哆嗦再害怕的,看看现在这个,架势十足,当初那个怯懦的小东西早没影了。
  本来想替绝染,但莫尘那席话后,傲叱只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留下,他的形象从坏人晋级为淫乱之徒,与谁都可发生关系。跟上去吗?可他们早走远了,谁都没喊他一声。
  踌躇间,却见桃树下遗留一物,那是人类刚从他这抢走的书包?
  是掉的,还是刻意留在这的?
  将其拣起,傲叱看向他们已经模糊的身影,不管为何,他终归找到了一个留下的理由。
  莫尘是善良的,他愿意相信他的那些话是为他好,不想让绝染被花朦玷污,同样也不想花朦碰他。
  在追赶的路上,傲叱得出了这个结论。
  让他深陷感动,久久无法抽离。
  驯兽传第二卷 第40章 办法
  他们并没有离开环翠山,而在山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暂时住下。治疗的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得抓紧时间再想办法。
  环翠山到处都是竹子,没有山洞也没有象样的土坡,无奈之下,只能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将竹子连根拔起,布上结界,勉强算是个落脚点。
  虽然很简陋,看起来也很可怜,不过有傲叱的结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免于直接睡在潮湿的地面上的悲剧,也不会被外面的气温影响,结界内的空间是完全封闭的。把带来的衣服铺在地上给莫尘当床用,他们两个只要靠在旁边的竹子上休憩就够了。
  今天莫尘格外精神,一直到天擦黑也没看出疲态,可他越这样他们越担心,不是有句话叫回光返照,真怕莫尘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这是最后的……
  不敢往下想,他们只能尽快想出办法,总觉得莫尘很快就要离开了……
  待天完全黑了,莫尘终于支持不住睡了过去,这一睡怕是又要几天。
  确认他真的睡着后,两个男人开始小声的商量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是战友,虽然算不上化干戈为玉帛,至少绝染的态度缓和不少。
  ……
  天已全黑,环翠山上没有季节变换,石榻上的花朦双手枕头,望着天边那轮新月。
  这里真安静,除了虫鸣就是风吹花瓣飒飒声响,再无其它。
  他已经多久没下过山?多久没见过其它妖兽了……
  其实来这里求医的人并不算多,各个部族都有自己的巫医,身体有恙找自家巫医就可以了。再说妖兽的身体本就强壮,除非是特别刁钻的病或是疑难杂症,否则没人来找这脾气古怪的神医。
  所以花朦一直很寂寞。
  这里虽然自由,景色优美如仙境一般,看似拥有一切,却缺少最基本的温情。
  花朦当初选这就是看上它的僻静,可以不用担心被骚扰,专心研究医理。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对医术的追求满足了,心,却越来越空旷了。
  这样的花朦犹如饱和的堤坝,若被汹涌的洪水寻得一个突破口,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好无聊。
  男人换了个姿势,本想就这么睡去,阖眼的瞬间赫然发现远处有一黑影正向他走来……
  慌忙起身,眯起勾人的凤眼,花朦紧盯那处,那体型与动作如此熟悉,早已深烙在脑海中了……
  花朦的期盼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改为震惊。
  这不是白天那头豹子吗?不是要走?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找他报复?来暗杀他?因为他不肯救那个人类?他已经同意了,是他们弃权的,若要因此迁怒于他,这豹子就不配做光明磊落的勇士。
  花朦与其他妖兽一样,知道雪蚕,对绝染的事也有耳闻。谈不上敬佩,听过他的故事后,花朦只觉得他还不丢人,至少没有愧对那勇士之称。
  现在看来恐怕那些赞扬的话要收回了。
  自知不是绝染的对手,花朦也不逃,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等绝染走近。
  “白天的话,可还算数?”绝染身上么有一处存着杀意,他只是冷眼看着花朦,劈头便问。
  深夜至此,他就为了问这个?为了那人类,真的舍弃雄性的骄傲吗?
  盛怒之中花朦没想太多,等他们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雪蚕归何人所有。他当时就想,就算那个人类不阻止,高傲的豹子也不会屈于自己身下。
  他相信,那个勇士心比龙王来的还要高,即使龙王点头,豹子也不会屈服,可是他又错了,今天他究竟错了多少次啊?
  他在思考,绝染却显得很不耐烦,怕莫尘突然醒来,也不放心傲叱一人守着他,他得快去快回。
  “当然算,随时都可以,只要你给我上一次,我立即帮那人类治疗。”说到人类,花朦就想起白天那幕,换做是他一定会让豹子牺牲,毕竟自己的命最大嘛!那小鬼不知道他的命不长了吗?但从他的面色花朦就能判断出,若还不治疗,那他撑不到月圆。
  “那开始吧。”一句废话都没有,绝染径自脱起衣服,潇洒的将那块布料扔在地上,就在他要动手解裤子的时候,花朦突然制止了。
  既然是认真的,那就开始吧。他花朦可没什么贞操可言,只要愿意他可以抱任何人,反正和治病一样,他从不在乎身下的人是谁。
  弓身拣起绝染丢掉的衣服,花朦拿在手里摆弄一会儿后便笑着用它蒙住绝染的眼睛,“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你知道我没你强,若想害你,怕是没那能力。”
  解释完也绑好了,绝染一直站着没动,花朦说的对,他想伤他还得再练上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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