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幕后主使

  姜钰雷厉风行,命令苏辰邵野等人清查整座园林,那些刺客早就逃得不见踪影,但循着他们的行迹,还是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姜酒受了惊吓,又受了伤,太医给她开了一些安神药,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
  容肆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下巴上都冒出了淡淡的青渣。
  “阿酒。”他握紧了她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姜酒动了动,腰部还有些疼,但是也尚能忍受。
  “孩子怎么样了?”她紧张问道。
  容肆摸了摸她的额头,“放心,孩子没事。”
  说来也是万幸,当时他要是再晚一步,姜酒定会摔下栏杆,那底下全都是坚硬的石头,后果不敢想象。
  “阮漪呢?”
  容肆眸中划过一道暗色,“已经死了,不过她背后的人还没找到。”
  “这个人,只怕现在就在园林内,而且他的地位绝对不低。”
  “你有怀疑的人选吗?”
  姜酒摇摇头。
  这几日容肆和子桑他们一直在找大幽的奸细,虽是抓到了几个,但是也没有问出太多有用的消息。那个人既然能找到阮漪,利用她来离间容肆和姜酒,说明他一直就潜伏在他们周围,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我已经调派了人手,时刻守在你和皇上身边,不用太担心。”
  容厉听闻容肆欲对永乐伯府赶尽杀绝,匆匆找上容肆。
  “不管阮漪做了什么,这件事跟永乐伯府未必有关系,阮文浩我再清楚不过,他绝对没有胆子做这种事的。”
  “祖父这是在替阮家求情吗?”
  他脸上的凉薄让容厉微怔,“我只是不想让你牵连无辜之人。”
  “无辜?”容肆笑了笑,“祖父可知道,昨夜阿酒险些没命了?阮漪与叛贼勾结是事实,我没有抄他阮家九族,已是额外开恩。”
  容厉一时无言,本想着容府和阮府的旧交情,让容肆手下留情,不过看容肆的态度,几乎是不可能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沉重道:“不管如何,还是留阮家一条生路吧。”
  永乐伯府的覆灭只是在一夜之间,姜钰的诏令即下,剥夺阮文浩永乐伯的称号,查封阮府,阮家人悉数被流放,如此惨烈而突然的结局,让众人都反映不过来。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听说将阮家人流放一事还是容肆提起的,姜酒不免有些担心,这会不会于他的名声有损。
  容肆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有这样,才能杀鸡儆猴,让那些人看看,跟叛贼勾结的下场。”
  姜酒知道,如果是她,只会做得比容肆还要绝。
  “阮漪的事有消息了吗?”
  容肆道:“听阮漪的侍女说,前两日时常有人给她送信,那些信件全都被烧了,到底写了什么也不清楚,至于送信之人,也只是十分普通的孩童,根本毫无头绪。”
  姜酒有些泄气,“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
  “不过,她倒是提到了一点。”容肆道:“她说那信纸上面有淡青色的纹路,很不常见,也许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找到蛛丝马迹。”
  姜酒心里一咯噔,“淡青色的纹路?我记得,内务府似乎就有这种纸。”
  容肆眯起双眸,“这么说来,那人身在皇宫?”
  阮府的下场令人唏嘘,但也有不少人庆幸,自己跟阮家没搭上关系。
  容府内,林氏心有余悸,“还好当初老爷子没让容肆娶了阮漪,真没想到她能做出这种事来。现在整个永乐伯府都没了,太可怕了。”
  “不过那个阮漪胆子也真不小,竟然敢跟叛贼勾结,我看她也是死有余辜。”
  林氏自己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对面的容淮一直游离在外。
  她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神色带着几分困惑。
  林氏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回事?从园林回来一趟,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容淮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林氏嘱咐道:“阿淮,眼下容肆跟曦华殿下的事是板上钉钉了,你可得加把劲,多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别被容肆比了下去。”
  这种话容淮从小听到大,如今都有些麻木了。
  林氏自顾说着,“原本还想着那病秧子身体不好,迟早都得死,谁曾想就这么给治好了,而且还跟皇族的人结了亲。这样一来,老爷子更不可能把镇国公府交给你了。我们母子二人要是想在这京城立足也只能靠自己了……”
  林氏叹了口气,“听说边关已经快打起来了,还不知道之后怎么样呢?那大幽国来势汹汹,无孔不入,连阮漪都能利用,只怕这京城也要乱了。”
  容淮突然站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诶……你去哪儿?”
  永宁宫,是林昭雪的住所,自从她被封贵人,便移居此处,姜钰不常来,但是至少宫中人人皆知她比容若受宠。
  宫女们为林昭雪挽发更衣,她姿容清丽,宛若江南盛开的小莲,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裙,绣着朵朵盛开的丁香,倒也有了几分艳色。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与头上的红玉簪相得益彰,这一身装扮,将她原本六分的容貌提至八分。
  一名宫女匆匆走了进来,恭敬地将手中的信递给林昭雪,林昭雪看罢,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贵人何事如此开心?”身旁为她上妆的宫女笑问道。
  “鱼儿上钩了,你说我开不开心?”
  林昭雪看着镜中的自己,花容雪肤,眉眼婉丽,因为心情愉悦,微微上扬的唇角,愈发衬得容颜盛艳。
  “恭喜娘娘,看样子,娘娘的计划还是有效果的,只是不知道,又是哪个蠢货咬上了鱼饵?”
  林昭雪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红玉簪,淡淡道:“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容淮。我也不意外,他跟容肆积怨已深,如今见容肆如此风光,又如何甘心只当一个庶子?”
  “这倒是,奴婢听闻那容二公子与容世子的关系本就不好,也难怪他会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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