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头说饿了_47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突然有一天落到了实处,有了休息的地方。
  芊罗一推开门就看见房门就看见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着的一魔一人。觉得有点瞎眼,差点没绷住严肃的脸。但是身为一个忠于职守的魔将,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行礼道:“君帅,禅师的药熬好了。”
  醉闲:“......”哦,忘了现在对于魔界来说还算是白天。
  作者有话要说:
  嗯~友情提醒哦~甜完之后差不多,就有刀了,非战斗人员请当心啊~【捂脸】
  ~~~小尾巴:评论和收藏在哪里~~O(∩_∩)O~~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战端又起
  第二十七章 战端又起
  醉闲这只魔从小到大就没伺候过人。你看看一没人帮忙就放飞自我的头发就知道了。在某些方面上,咱们左巨头确实有点废。就连小时候梅心生病的时候他也就只能看着魔奴来来往往,自己呆在一边陪着梅心,不添麻烦就不错了。虽说,那个时候他自己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遇到净离之后,不光是逝梦这些魔,就连醉闲自己都觉得自己改变的不是一星半点。他居然照顾净离伤都快好了,上到换药吃饭下到喂药喝水,亲力亲为。
  醉闲将空药碗放在一边等魔奴了来收,又起身将净离后头的软枕挪了挪,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净离按住他闲不住的手,道:“伤势早好了八成,你不必如此。”
  醉闲顺势抓住净离的手坐了来,再将自己的头靠在净离的腿上,道:“以前都是你照顾我,我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就让我过过瘾。怎么说也给我点成就感呐。”
  净离目光柔和,将醉闲散乱在一边的长发收拢好,免得一会儿醉闲扯着自己头发。
  “那倒是不晓得,你这......魔界,可有何去处,可让我下地的?”
  躺了小半个月,便是净离也有些受不住。更何况这伤势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早就差不多了。就是醉闲拦着不让,不然,他或许已经离开此地了。净离心下轻叹。
  醉闲飞快的将魔族地界过滤了一遍,半晌才开口,“魔界里还真没逝梦好看的,我还带你飞到天上看岩浆火山啊。倒是外头,沙漠上的绿洲是个好去处。”
  说到绿洲他又想起上回他顺手带上的母子,翻了个身面对着净离,“诶,对了,按照你这个什么事都要操两把心的老妈子性格,怎么一醒过来对外面的事情问都不问一句?”
  净离低下头,发现他未雨绸缪,至少没让他再扯下自己的头发来。
  他开口,依旧是如金玉交响般的嗓音,“意料之中吧。于你而言,想救的会救,想.....动手的也不会留情,而不相干你怕也不会多理会。”
  醉闲仰着脸,怔怔的盯着目光温润如溪水的净离。一下子差点没忍住扑上去,好险才一头埋进净离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下头给你做的僧袍你都还没穿过,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我必须夸一句我手下的姑娘手艺可好呢。
  虽然你那衣服就一块白布一剪一缝就是一件了,但是好看是一定的。晚上,我带你去看月亮去。”
  净离少有否了醉闲心意的时候,更何况原也是他想下地活动筋骨,此时自然是答应的。
  醉闲夜间的时候带净离一路直奔离魔界最近的那一个绿洲。这世间沧海桑田的变换,小小一个绿洲又能有存在多久?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不是,它足足存在了十万多年,更准确的说是十一万多年。莫说消失,便是变换更改,醉闲都不会愿意。
  那是醉闲第一次带净离去看他少年难得可以算是乐园的地方,纵然他自己年少时其实也不过来过几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那一天恰好是满月。
  如果说江南的月是小家碧玉,那么大漠的月就是妩媚风情的外邦姑娘。沙漠细沙在月色下如同茫茫白雪,因为距离不远,醉闲便陪着净离慢慢的走过去。
  一路上虽说是大风呼啸,细沙翻卷,可也别有一种宁静姿态。
  沙漠夜里冷,净离自己裹上了披风,也没放过醉闲。醉闲现在就是一只不管净离怎么撸,毛都是顺的奶猫,净离说什么他都不反对。而净离面对醉闲也从来都是毛怎么顺怎么摸。
  一步步走在风沙里,就算有面巾遮在脸上,一人一魔也没说一句话。原因是醉闲不想呼一口沙子当零嘴,而净离原本就是醉闲不说话他也不开口的,寡言少语。
  醉闲回头看着自己与净离的脚印刚留下就被风给刮没了,不乐意了。
  净离拉住他的手,醉闲不解的望向他。然后,嗯,就被牵走了。此时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绿洲了,净离牵着他过去,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白杨。
  他道:“你院中也有许多白杨。”
  醉闲撇了撇嘴,“那是因为我们这儿也就能种种这个了。走了,去里头。”
  说着,他拉着没放开的手,穿过一排排白杨,走到里面。在湖边坐下后,醉闲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壶酒。
  净离垂眼一扫,大概知道是什么了。醉闲拿着酒在净离面前晃了晃,在净离无奈的目光中,醉闲咬着下唇笑,“当然不是给你的,有美景自然不能没有好酒。但你这和尚又不能喝,那么我就只好给你带这个了。”
  他今日依旧是黑衣红绣纹,只是许是近几日醉闲的杀神形象在魔奴眼中一跌再跌,原本腰封上如同装饰实际上是保护他腰腹要害的铁甲片卸了下来,换成了一条黑红交错编成的腰绳子。腰身很长,在腰侧打了一个复杂的结扣,看样饰像是凡间的团锦结。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服帖的落在醉闲的腿边。
  而一向窄小的袖子,今日难得约一尺宽,护腕还在,只是没讲袖子收拢进去了。应该也只是醉闲一惯的习惯才戴的。他挥袖间,净离觉得当初那个魔气四溢,肆意妄为的魔头此刻竟有些平和不争的味道。
  醉闲将一整套的茶具加热水全搬来了,放在净离的手边。净离一边吃茶桌,一边是他。
  醉闲挑了挑下巴,眉眼弯弯,在月色之下,有如花卷,“你当初说的,要煮茶给我喝,虽说也喝了十多年,但我还没喝腻。你煮,我么,看着喝喽。”
  净离起手开始温具,醉闲便瞧着他不时抿上一口酒。待净离端着一杯茶递给他时他懒洋洋的靠到净离的肩头,将酒壶放在一边,再一口干了净离的茶。
  净离也不在乎醉闲数年如一人的牛嚼牡丹式品茶法,醉闲说还要,他便再去斟。
  面前时月色圆满,湖水若银。身边是一生所求,天地悠悠。醉闲勾着唇,缓缓闭上眼睛,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净离。”
  “嗯。”
  “净离。”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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