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他怎么了？

  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每天躲在房间里，肯定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过着浪漫甜蜜的二人世界。
  当然，两人表面上没有任何矛盾，但明媚再清楚不过，仲庭抱着自己的时候，少了往日的热情。
  他怎么了？
  这天早上，两人吃完早餐，霍仲庭还是老样子，放下碗筷道：“美国那边来了新邮件，我去书房处理一下。明媚，兰姨最近不舒服，你负责留下来收拾。”
  “嗯，放心交给我。”明媚只随便喝了几口粥。
  她其实身体也不舒服，打过年前发烧感冒那天起，一直胃口不好，尤其是肠胃，动不动就泛出胃酸，吃得太饱或闻到某些气味时莫名干呕。
  之前是吃了感冒药，晚上倒头便睡，如今没吃药也日常感觉昏昏欲睡，四肢软绵。
  唉！
  她望着霍仲庭上楼的背影，强打起精神收拾碗筷。
  多年来，厨房一直是芝兰的主场。芝兰有意告假，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她想将厨房活儿转到纪明媚身上。
  “明媚，这种粗活你要是应付不来，可得告诉我们，免得仲庭觉得我不照顾你。”
  明媚不以为意地笑笑：“兰姨放心，别说这些活是仲庭让我做的，就算他不说，我也理所应该帮忙。厨房的活儿我不大熟练，等兰姨休养好了，还请指导我。”
  芝兰不情愿道：“指导可不敢当，做菜也需要天赋，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
  这无疑是一种拒绝，明媚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没再多说。
  许是大男子主义，又或是多年的习惯，霍文山是那种从不涉足厨房的人，他也对明媚吩咐：“同意让你住在这里，不是让你白吃白喝的。听说你不会做饭，洗碗和打扫的工作就由你负责。”
  明媚没有丝毫怨言，自己的确住霍家的，吃霍家的，做点打扫和洗碗的活儿反而心里更踏实。
  只不过，这几日心里始终挂念着仲庭，猜测他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洗水池里，碗碟抹上了洗洁精，她心不在焉地拿起一只碟子。
  忽然“砰”的一声，碟子从手里滑落。
  “啊……”明媚慌忙蹲下去捡。
  芝兰在客厅刚准备插花，听见厨房里的动静，飞快冲了进去。
  看见地板上碎裂的瓷片，她立刻数落道：“哎呀，就知道你这种丫头干不了厨房里的粗活，早知道别逞能呀！这一套碗碟很贵的，知道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媚蹲在地上捡起几块大的碎片，小心包好扔进垃圾桶。
  站起身时，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慌忙扶住旁边的灶台。
  糟糕，这两天老容易头晕，难道身体太弱贫血了？
  芝兰看不过去，拿起扫帚来，将她拉开道：“算了算了，看来我注定是个劳碌命，想休息两天都不成。你出去待着吧，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明媚低着头，惭愧地交织着两只手。
  芝兰看看她，懒得再掩饰嫌弃之意：“快点出去吧！仲庭那么护着你，连人家安先生、安太太都不放在眼里，要是你被碎瓷片伤到，他肯定要怪我的。”
  明媚只得转出厨房，迟疑了片刻，朝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里，霍仲庭一手摸着鼠标，一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利落地抽出一根。
  他目光在桌面巡视一圈，没找到打火机，最后从外套口袋里摸了出来。
  明媚推开门，刺鼻的烟味立刻窜入鼻息。
  她本能地扭过头，但香烟特有的气味已钻入呼吸中。
  “咳咳……”咳了几声之后，她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
  霍仲庭飞快将手里的香烟丢开，起身推开窗户，才转身道：“怎么了？”
  明媚很快调节好呼吸，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书房。
  她绕过宽大的书桌，走到他背后，双手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
  “亲爱的……”她踮起脚尖轻咬他的耳朵。
  霍仲庭只觉一阵酥麻从耳朵传来，如电流般贯穿全身，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嗯？”他喉咙微微紧绷。
  明媚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轻声道：“应该是我问你什么事？你这两天心情好像不好呢！”
  “没有不好，可能……因为公司的事情，我们这边过年，但美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