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七十九章 挨训

  东陵的话让在场的人顿觉尴尬,什么叫死不了人了啊,敢情爷爷还希望他死吗?
  东陵可管不着他们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说:“让你平时拽吧,这下总算吃亏了。幸好小命没丢了,要不然我家青雪丫头不就成寡妇了?”
  “不过也没关系,凭青雪丫头的身份带着寻雪要嫁出去也不难。”
  纪青雪狂汗,爷爷啊,我离寡妇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你实在不用考虑的这么远吧,
  东陵分明就是在故意刺激南宫炎,谁让他是南宫玄的儿子呢?
  南宫玄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拐走巫咸,一个拐走圣女,历史竟然再次重演了。
  他们都木已成舟了,东陵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没有办法。
  可是东陵心里老觉得有一口气,憋着难受哇,所以才老是有点针对南宫炎的意思。
  南宫炎听了这些话倒没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多谢爷爷关心,下次我一定会再小心谨慎些。”
  略微一顿,他又接着说:“我绝对不会让阿雪当寡妇,也不会让她有机会改嫁给别人的。”
  南宫炎的回答让东陵完全挑不出错处,他就像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自己费力气,别人什么事儿也没有。
  南宫小子果然狡猾!
  这时候寻雪从南宫炎的大腿上滑了下来,他扯着东陵的衣袍,奶声奶气地问:“太姥爷,什么叫寡妇啊!”
  东陵瞬间黑了脸,怎么把这小东西忘了,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东西,到时候把小孩子教坏了可不好。
  南宫炎抱起寻雪,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你太姥爷夸你母后长得漂亮呢。”
  寻雪歪着头说:“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在寻雪的心里,他的母后的确是天下间最漂亮的人了。
  东陵尴尬地摸了摸胡子,“是,是啊。我是夸你母后呢。”
  纪青雪直翻白眼,爷爷跟阿炎简直是够了,你俩就忽悠吧,等寻雪长大了,知道你们是骗人,到时候就倒霉了。
  东陵遣人来把寻雪和无忧给抱走,因为接下来的话题不太适合小孩子听。
  临走之前,寻雪还依依不舍的跟他们挥手呢。
  纪青雪笑着说:“寻雪乖,要照顾好妹妹啊。晚上我和父皇来陪你睡觉。”
  寻雪满脸认真:“母后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无忧妹妹的。”
  无忧妹妹最可爱了,谁要是敢欺负妹妹,他就把他们统统拖出去打板子。
  等他们走了之后,东陵才问道:“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玄卫回来时情况紧急,他只说是南宫炎出事了,急需汨天罗花相救。
  南宫齐得知后连夜将汨天罗花制成了药,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天山。
  东陵是刀子嘴豆腐心,听了之后其实也很担心南宫炎的安危。
  再怎么样,他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自己随便怎么闹都成,但是别人来欺负可不行。
  纪青雪和南宫炎早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爷爷肯定会追问发生什么事情的。
  无奈之下纪青雪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
  东陵越听越生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怎么又是他!他就非要跟我们过不去吗?”
  纪青雪赶紧劝道:“爷爷你可千万别生气,为这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东陵轻飘飘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悠悠道:“你也是,玄女诀练到哪里来了,竟然也被这么个货色欺负?”
  虽然知道纪青雪是被偷袭的,毕竟这种事情都防不胜防。而且司马镜悬也是个心机非常深的人,一招不成总有后招。
  可是东陵就是气不过,你说人还能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吗?
  纪青雪偏偏就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是真的能啊。
  之前也是被司马镜悬如此算计,明知道他不安好心,还敢大意轻敌。
  这要是遇到了想要她命的人,只怕是早就玩儿完了。
  不管东陵说什么,纪青雪都耐心的听着,一句反驳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爷爷说的这些都是有道理的,都是为了她着想。
  其实纪青雪也一直在反思自己。
  从前她一个人出任务的时候,后脑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谁敢在背后偷袭她,也只会死得更惨。
  可能真的是跟南宫炎在一起之后,自己连警觉心都降了不少。
  看来还真的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在同样的地方栽倒两次,这可不是她的风格,也的确是该好好的反省自己了。
  东陵把纪青雪好一顿数落,他可从来都没有如此责备过纪青雪。
  旁边的白染晴都快听不下去了,打算说几句好话让爷爷消消气。
  正当她想开口的时候,南宫齐碰了碰她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
  白染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丫头,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呢,你就别跟着去添乱了。况且爷爷说的也没错,要行走江湖自然身上就得多长几双眼睛。明枪易躲,可暗箭难防。这次就当是给青雪他们一个教训,你还是好好听着吧。”
  “可是……”爷爷看起来好生气啊,雪姐姐他们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样下去真的没事吗?
  南宫齐冲她挤了挤眼睛:“没事的,爷爷他自有分寸。”
  南宫齐也是老江湖了,说起这个江湖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看不见的波诡云谲,明争暗斗比比皆是。
  即便今天没有司马镜悬,他们出门在外也不该如此掉以轻心。
  所以他们这顿教训是该受着。
  苏知晓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爷子训人,那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大气儿都不带喘一下。
  她愣了愣地问:“前辈以前训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厉害啊!
  白行笑了笑,他轻轻点头:“我小时候性子顽劣,可没少让爷爷操心。他训我的时候比这个厉害多了。”
  所以才导致他现在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那可都是练出来的。
  苏知晓意外地看着他:“你也有顽劣的时候?”
  白行答:“当然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闻言,苏知晓在心底默默地呢喃,那你愿意给我一个知道的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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