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不可理喻的动物

  下午四点,浮云山顶。
  宁书生一身白衣如雪,站在那里很有高手风范,旁边围了许多学生,都是来看热闹的。
  在礼堂李广陵打败老师,后来王大力把著名的格斗教练翟方涛都打得吐血,两人的名声一下子传遍了精武村。
  而宁书生要挑战李广陵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许多人都想看看,青州学院的第一高手对战今天大放异彩的李广陵,究竟孰强孰弱。
  宁书生站在山顶的一块大石上,微风吹动长发,嘴角略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本来他挑战李广陵,不过是为了以前的一个承诺,不过经过礼堂的事件以后,宁书生已经快抑制不住内心的战意了。
  自从被王仙芝挑战,落下青州学院第一高手宝座以后,宁书生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而现在只要打败李广陵,他就可以重新成为那耀眼的存在。
  虽然李广陵今天表现的实力非常的厉害,但宁书生仍然自信能够取得胜利。
  他有一招杀手锏,可以一举定乾坤。
  上次和王仙芝比武的时候,他一直没有亮出底牌,是因为觉得自己可以打败对方,谁知那王仙芝厉害的非常,以至于到了最后,他的杀手锏根本没有机会使出,就失败了,这让他后悔懊恼了许久。
  这次打定主意一出手就用杀手锏,直接将李广陵击败,到时候他丢失掉的荣光,就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心里幻想着自己被万众瞩目的场景,宁书生别提多兴奋了。
  可是从四点一直等到五点,又从五点等到黄昏时刻,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李广陵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
  许多等着瞧热闹的学生,都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下山跑到李广陵住的房间找,可也没有看到李广陵的人影。
  于是有一个说法开始在人群中流传。
  “李广陵一定是害怕了。”
  是啊,虽然李广陵实力不俗,可宁书生是谁?连续两年在青州学院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虽然在前段时间比武输给了王仙芝,但是谁都看的出来,宁书生是因为不了解王仙芝的武功路数,这才是败的。
  而且胜败乃兵家常事,擂台比武谁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成功,输了不一定技不如人,有可能是失误。
  “看来,这个李广陵是不敢来了。”
  人群中,一个学生这样说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那姓李的虽然厉害,可是也得看和谁相比,宁书生可是突破到宗师境界的人,武学奇才,他来了也是自取其辱。”
  “就是。”
  “他妈的让我们白等了这么长时间,早知道他是个缩头乌龟,我还不如在家里躺着睡会儿觉呢。”
  站在不远处三名气质非常的青年,彼此相视一眼,都不由得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敢挑衅老师的家伙,有多么厉害呢,现在看来...呵呵...”
  “尚城大学在历届比武中,都没有杀进前十的学生,本以为能指挥得了王大力的人,怎么也该是少年英雄,只是没想到是个懦夫。”
  “算了算了,快撤吧,好戏是看不成了。”
  眼看着云霞满天,夜幕就要降临,山顶上的学生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离开。
  站在巨石上的宁书生,眼中充满了怒火,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李广陵,竟敢耍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噌!”
  跳下巨石,气呼呼的从山下走去。
  一个站在巨石不远处的学生,看到在宁书生离开以后,那巨石像蜘蛛网一样裂开无数缝隙。
  “哗啦”一声,竟然变成一堆碎块,掉了一地。
  “太可怕了。”那学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不动声响的就能将这么大一块巨石震成粉碎,这内力得有多深厚。
  许多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口干舌燥,心里感叹一声:“我的乖乖呀,这也太骇人了吧!”
  ......
  第二日清晨,李广陵刚刚起床,门就被虞轻舞气呼呼地推开。
  看到虞轻舞,李广陵不由有些心虚,嘿嘿地一笑道:“昨天的事情我发誓,我真没对你做什么。”
  虞轻舞眼中充满怒火,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不然的话我就一刀阉了你了。”
  李广陵不由觉的下身一凉,夹紧了双腿。
  而虞轻舞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大声问道:“昨天你怎么不去浮云山顶上接受挑战,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他们说你是缩头乌龟。”
  李广陵一听,原来不是找自己算账的,不由松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说道:“一个小小的宁书生,也配让我出手。”
  虞轻舞轻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听到那么多人诋毁你,我心里就是不高兴嘛。”
  “有什么不高兴的,再有几天就要进行初赛比武了,到时候那个什么宁书生,我一巴掌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虞轻舞终于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这还差不多,你可不能给我们国术社,不能给尚城大学丢脸。”
  “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李广陵疑惑的问道。
  虞轻舞点了点头:“嗯啊,不行吗?”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一红。
  “不要以为我是为你打抱不平,关心你,我只不过是为了我们尚城大学,为了我们国术社的荣誉着想而已。”
  李广陵摊了摊手:“我又没说啥,你解释什么?”
  “谁跟你解释了,哼!无耻之徒!”
  说着,虞轻舞大大的白了李广陵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李广陵摇了摇头,感叹道:“女人果然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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