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真正的狠人

  卓一凡对蒋思雨说有事,并非是为了敷衍,他是真的有事。
  情报部门今天传来了消息,墨家报恩令出现了!
  墨家报恩令传自于第一代墨家巨子,由陨石所制,上边有用古体所镂刻的墨家两个字。
  这种形制的小圆牌一共有五枚,赠与那些对于墨家有大恩的人。
  持有报恩令的人,可以在危难之时向墨家提出请求,墨家一定会倾力相助。
  “每当完成了对方的心愿,墨家便会收回报恩令。”冯三对卓一凡道:“同样,这些报恩令也是可以传承的。按照记录,我们墨家的五枚报恩令现在都没有收归。”
  “老墨生前没有报恩令出现,也就是说,这次出现的报恩令至少送出去也有六十多年了。”
  卓一凡点了点头,“出现的地方在哪儿?”
  冯三多少有些困惑,“按照情报部门报上来的消息,这枚报恩令出现在了米国的康州。”
  发现卓一凡有些皱眉,他继续解释道:“报恩令有一种与之相对应的石像,正好可以把报恩令放进去。这种石像在国内有五座,分别置于东南西北中五个省份。”
  “当年墨家由于躲避战乱,迁往米国。老墨当时担心也会有那些报恩令持有者会迁往国外,于是便在米国的康州也建了同样的一座石像。”
  他苦笑了一下,“过两天是你要去米国的日子,报恩令在这个时候正好出现,也不知道算不是巧合。”
  卓一凡想了想,“不管是不是巧合,既然报恩令出现了,那就对墨家有恩的人遭难了,无论如何是帮的。”
  “知道是什么人留下的吗?”
  冯三有些苦恼,“这是让情报部门最为头疼的一件事。咱们墨家的规矩是,把报恩令放进石像的同时,还要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留下。”
  “可这一次,对方只放归了报恩令,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这就有些奇怪。我就在猜想,会不会对方只知道报恩令的回归方式,却不知道报恩令的用途。”
  这就有些让人费解,卓一凡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不过他要去的康辛大学正好也在康州,到时候就可以去一探究竟了。
  按照冯三的意思,是要给卓一凡安排专机的。
  但此次出行米国的交换生有十几个,由学校安排老师统一出行,这也正合卓一凡的心意。
  坐专机出行太过于招摇,而且他这一次是去上课,还是低调出行比较好,这样也能尽量降低其他家族对于他的关注。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卓一凡便辞别的冯三,赶往火车站。
  田瑞今天要回来,提前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这个站是一定要接的。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见,田瑞黑了,也瘦了,但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一看见卓一凡立即扑过来一个熊抱,弄得卓一凡哭笑不得。
  “你大爷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娘?”
  田瑞不以为然,“你就知足吧,换了是女人,我都不屑这么做。”
  卓一凡揶揄道:“你倒是想,得有女人让你抱才行。”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车站,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往东来顺火锅店。
  陈平知道这位少主素来低调,尤其是在学校,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习以为常,开了那辆特制的奔驰车远远地跟在后边。
  尤其是大盘的羊肉,配上各种蔬菜。
  田瑞吃的狼吞虎咽,看那架势到像是这两个月去了灾区一样。
  吃着吃着,他忽然停下了筷子,眼睛也有些发红。
  卓一凡看得奇怪,“怎么了?”
  田瑞端起酒杯和卓一凡碰了一杯,才有些伤感道:“你没去过我们老家,是真的没见过那里的穷。就这次我回去支教的那所学校,一共就几间教室,还是那种土木结构。”
  “窗户也基本上都是破的,风呼呼的往里刮,生了炉子都觉得冷。那些个孩子啊……就更别提多可怜了。”
  “看来这一次收获颇丰啊。”卓一凡微笑着点头。
  “是啊,一凡,”田瑞有些感慨,“原来还想着开什么旅馆网吧,自从这次回去学校给孩子上课之后,觉得太肤浅。”
  “哥们想过了,毕业之后,就回老家给孩子们教书。管他挣钱多少,就是不挣钱,哥们也认了。”
  卓一凡赞许地点头,“能这么想,真为你高兴。一百多年前就有位智者说过,少年强则国强,祖国的希望就在孩子们的身上。”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句话我觉得说的浅了,应该是千万,万年,永远才对。只有人们的素质提高了,我们的祖国才会永远强盛不衰。”
  一番话说的田瑞也有些热血沸腾,他一拍桌子,高兴地说道:“原来还只是想想,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哥们的心算是定了。等毕业之后,我就申请回老家教书。”
  “不过,你小子答应我给我出资金开网吧的,现在我换个要求,能不能把这些资金花在改造学校上?”
  卓一凡摇头,“两码事。答应给你开网吧的资金还给你留着,你们老家的学校也要重建。这样吧,我找人去一趟你们老家,让他们计划重建学校,你就别管了。”
  田瑞感动的鼻子有些酸,“一凡,能认识你这样的好兄弟,哥们此生无憾。”
  卓一凡再次举杯,“彼此彼此。”
  兴建学校是卓一凡乐于看到的事情,而且在他的心目之中,那要比其他的慈善事业来的更加重要。
  “听说你要去米国了?”田瑞的眼里泛着泪光,“真为你高兴。”
  看着田瑞的样子,卓一凡也有些难受,便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就是去几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
  “从大一起,我就认你这哥们,”田瑞感慨道:“那时候你没钱,我也没钱。但是我就觉得你这人实在可靠,总是处处为别人着想。”
  “后来你被那个叫什么胡小曼的女人陷害,进了监狱,班里的同学都骂你是垃圾,我就跟他们急,我说那是我好兄弟,谁他妈敢骂他,那就是骂我。”
  他有些醉意上涌,“不瞒你说,就因为这事我还和几个同学干过一架。”
  “嘿嘿,后来你回来了。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话还是不多。别人看不起你,你也不去争辩。但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人就是这样。有些人只会嘴上咋咋呼呼,比如像我,”田瑞嘴眼朦胧地自嘲着笑了笑,“而你是那种只会在心里使劲的人,你才是真正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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