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棋子,心甘情愿

  “严睦,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相信慕瑾汐的不是么?”云珂看着严睦,淡淡地说道:“怎么偏生离开了慕瑾汐止呕,处处都不肯相信她了?”
  “现在我们遇到的情况应该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严睦皱起眉头说道:“慕瑾汐现在根本不在这里,又怎么能知道咱们遇到了什么事情?再者说,又怎么能确定她做出的决定一定是对的?”
  “可是老夫觉得那个丫头应该不会说错的。”王铎其实跟慕瑾汐没有打过几次交道,但是不知道为何,他还是比较相信慕瑾汐的判断的,所以当下低声说道:“而且现在咱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不是?”
  “那是你觉得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是在我看来,不分开走那就是最好的办法。”严睦淡淡的说道:“咱们本来带的人就不多,若是再这么下去,遇到危险的时候岂不是更麻烦?”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一定会按照瑾汐说的那么做。”云珂对于严睦和王铎的讨论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说道:“至于你们到底如何打算,其实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而已。”
  “云珂,你这么说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严睦听到云珂的话,顿时有些不虞地说道:“这么多时日,咱们朝夕相对,你总该有些感情的吧?怎么慕瑾汐说什么你就相信,别人说什么你就不相信了?”
  “因为我相信她。”云珂看着严睦说道:“这个世上,我可能信任的人有很多,但是唯独慕瑾汐,她说什么我都不会怀疑,如你所想的那般,就算她让我去送死,我也心甘情愿。”
  严睦被云珂说的哑口无言。
  云珂都这么说了,严睦还能说什么?
  人这种有感情的人,本来都是有私心的,比如说他们心里,即便是同样亲近的人,也会有一个人可能更贴心,其他人都稍稍次了那么一点。
  而慕瑾汐对于云珂来说,可能是她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人,这也无可厚非。
  “珂儿。”就在这个时候,风先生在苏沉和胡杨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着正在争执的三人不禁叹了口气,沉声问道:“你们好好考虑清楚,有些事在这里争执也没有什么结果。”
  “风先生说的对,要不我算一卦吧!”王铎拍了拍脑门,想来自己竟然把自己最拿手的事情给忘了,当下连忙打断他们说道:“若是分道扬镳有性命之忧,那咱们就继续往前走如何?”
  “我说过,我不信天命,只信慕瑾汐。”云珂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们说道:“若是你们执意要跟着我,那我自然也不会赶走你们,但是接下来,我也会将你们视作是敌人。”
  “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固执呢?”王铎本来都打算算一卦了,结果被云珂这么一说,忍不住有些不满地说道:“要么人都说天意难违,你怎么就不相信这个话呢?”
  “先生说天意难违,但是我还听过一句话叫做事在人为。”云珂扫了严睦一眼,冷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和外祖父不需要二位跟着了,请二位带着人离开吧!”
  “可是慕瑾汐在之前曾经让我好生照应你们。”严睦同样起身看着云珂说道:“你现在拿出一个锦囊来说让我们走,我们怎么相信你是不是骗人的?”
  “骗人的?”云珂微微扬眉,看着严睦说道:“相比较你来说,养蛊师作假总比我们要容易的多吧?我现在还怀疑你是不是严睦呢!”
  “你……”严睦被云珂的话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结果被王铎一把扯住了衣袖,“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让我们跟着,那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便是。”
  “多谢先生体谅。”云珂转身,对着风先生三人说道:“外祖父,我们走。”
  风先生朝着严睦和王铎点了点头,这才随着云珂一同离开。
  “先生你为何拦着我?”严睦看着云珂等人离开,这才有些不满地说道:“先生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有多么复杂,竟然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他们现在可以走,也没说咱们不能跟着啊!”王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卦象,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先前卜了一卦,发现他们四个人里,似乎有一个不是咱们的人。”
  “你是说……”严睦拧起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难道说那个锦囊被掉包了?”
  ……
  京城,国库。
  慕瑾汐在空间里看着宇文景言和先帝彼此之间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先帝的本事,本宫自然知晓,可是看的出来,先帝现在也只能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先帝有什么打算么?”宇文景言自从知道自己不是皇上的儿子以后,对待先帝的态度自然也就没有那么恭敬了,毕竟他跟皇室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而且现在皇室都要将他当做弃子了,难不成他还要多么在意这些人么?
  “你想做皇帝?”先帝好似看出了宇文景言的打算,不禁轻笑着摇摇头说道:“那朕倒是奉劝你一句,你根本没有那个命格。”
  “本宫倒是不知道先帝什么时候能看命格了?”宇文景言的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愤怒,要知道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有皇帝的命格。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的成为太子,结果到现在被人算计的一无所有,那又如何?
  那些都是他的东西,他迟早都会拿回来,任何人也夺不走!
  “你当初不过是秦婉养出来的棋子而已。”先帝看着宇文景言的目光着实是十分不屑的,在他看来,宇文景言不单单不是皇室子弟,甚至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抱回来的孩子,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这种人,现在他在这里跟他说这些,也无非看在他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而已。
  “先帝这么说,本宫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那秦婉到底为何能活那么久?”宇文景言虽然心底十分愤怒,但是整个人还是保持着极其平静的情绪,一字一顿地问道:“先帝又是如何知道本宫就是个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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