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本来还以为自己人多,邓向武那十五个人,根本不是对手的高宇,真打起来才发现,他那百八十人,明显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他的人,就是无脑冲,瞎抡蒙踹。
  可人家邓向武的人,拳拳击打要害部位,组合拳,高鞭腿,跳膝,飞脚,肘击准。
  而且那些人出手极其的狠辣,只要被他们打中,不是断手,就是断脚,骨头碎的咔咔响。
  有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双手捏住一人脚,转着圈的抡,他自己就干倒二十多人。
  高宇一看,他带来的都是废物,转身就想走。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直接薅住了他的脖领子,回头一看,正是那剑眉倒竖,怒目如火的少年,沈志成。
  吓的高宇是魂飞魄散,身抖如筛,道:“沈老板,你听我……”
  沈志成什么都不想听,就想听到他的拳头撞击这货身体的声音,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享受。
  重重的刺拳把高宇四仰八叉的干倒在地还不算,照着这货的脑袋,又是一阵狠踹。
  高宇的叫声,就像变态似的,比杀猪还惨,眨眼就被揍的鼻口窜血,神情恍惚。
  沈志成想到肩膀的疼,眼睛都红了,要不是邓向武抱住了他,直接就能把那高宇踹死。
  场面真的是太热闹了,百十多人躺在地上,疼的翻来覆去,鬼哭狼嚎,后悔为了点小钱,跟着高宇那个矮子,来这贡献自己的肉体,给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混蛋当沙袋练手。
  而且人家把他们打这样,还说笑着,与沈志成,邓向武,拎着那矮子,一起潇洒的离开了。
  来到荒郊野外,邓向武跟那些打手抽烟聊天,边看着不远处草丛里,跪在沈志成面前的矮子。
  “祖宗,您是我祖宗,我给你磕头了,您就饶了我吧!”高宇都要吓破胆了,本来脸就挫,加上鼻青脸肿,此时就像那没烀熟的猪腰子似的。
  “雷狂在哪儿?”沈志成不跟他废话,高宇的人都在这,唯独不见雷狂。
  “那个畜生说是要来的,可是没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沈志成眨了眨眼,跟着问:“你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别人介绍给我的,说是可以帮我赚钱,然后这畜生就想着怎么干盗门,我也是阻止不了啊,砸你夜总会,也是他出的主意,我都不知道啊!”
  “谁介绍给你的?”沈志成觉得,这个人才是关键人物,应该是雷狂真正的老板,很有可能也是雷门的人。
  这个人高宇也不知道是谁,以前经常去他的夜总会玩,还嗑药,就那么认识了。
  可把雷狂介绍给他后,这个人就没再出现,就像蒸发了似的。
  除此之外,高宇只知道,他有三十多岁,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年哥。
  沈志成心里有了数,本想弄死高宇,可还怕脏了自己的手,直接废掉了他的四肢,让邓向武的打手,把他丢在了医院的门口,留他条狗命。
  之后,邓向武给每个打手一万块的报酬,让他们自己离开帝都,回去南都。
  吃饭的时候,沈志成举杯感谢:“这次邓叔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侄子真的是感激不尽,话不多说,咱们酒里见真情!”
  几杯下肚,邓向武才说:“这点忙不算啥,那些人都是南都黑拳俱乐部里的拳手,平时就研究怎么打架去了,解决点矮骡子,那还不简单?我也是恨高宇那种卑鄙无耻的畜生,这要是放在我年轻的时候,我都能直接捏死他!”
  酒喝的不错,可沈志成还是想着雷狂,跟那个什么年哥的,这俩人不除掉,他寝食难安。
  经过了这次,沈志成跟邓向武的感情更进一步,古玩方面的合作,那就不用说了,沈志成答应邓向武,以后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邓向武还真的不客气,随口就是一句:“我就想要那幅吴道子的画,志成你考虑考虑,就卖给我吧!”
  “邓叔,不是我不想卖给你,实在是这幅画的太贵了!”
  这是沈志成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毕竟吴道子的画的价格在那摆着呢,特别是他手里的这幅。
  根据花手秘籍里面记载的,吴道子当时画的这幅佛祖化缘图,就传到了宋朝,因时代的战乱,这幅画毁于一场火中。
  所以,沈志成才敢把它画出来,而那些真正传世的真品,沈志成是不可能去仿的。
  可越是如此,这样的赝品就越是值钱,尤其是难辨真假的花手赝品。
  这幅画的实际价值,已经到达了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程度。
  而且,沈志成也不想坑邓向武这个实在人,本想着,在手里放个一年半载的,等艾格拉斯在外面传的差不多了,卖给老外的。
  可邓向武就认准这画了,说:“我知道它肯定贵,要便宜我还不买呢,你就说个数吧!”
  沈志成实在是为难,最后只能说了句:“那这样吧,如果你真心的喜欢,那你就说个价吧!”
  “我出七亿!”
  其实邓向武知道这个价有点低了,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古画也是按尺寸算的,沈志成的这幅佛祖化缘图,尺寸是高1.7米,宽1米,这个是要考虑的。
  其次,吴道子的画,能传到现在的真迹,极其稀少,说是海中针,林中叶都不为过。
  可遍地都是赝品,甚至有的造假专业户,几代人都研究怎么仿吴道子,除非是资深的鉴定师,否则很难看出真假。
  而这一类的仿品,都能卖到数百,甚至上千万的天价。
  像沈志成这幅,比真迹都真的赝品,权且就说它是真品,那基本就是无价之宝,甚至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七亿只能说是个最低价了。
  沈志成面露为难,其实并不是在乎价格,实在是为邓向武感到无奈啊。
  还有一点,沈志成也是心疼这幅画,如果说沈志成是历史艺术的修复者,那么他复原出的那些本来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传世真品,也都是唯一的存在。
  就像这幅画,从此不会再有第二幅了,邓向武手里的,就是绝版的真品。
  可最后,沈志成还是同意了,七亿就七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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