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0章 逆子

  这大臣死死的抓着陆凌枫的手,仰天叹道:“这大魏怎的出了你这个逆臣贼子,这是天要亡我……大魏啊。”
  陆凌枫厌恶的拧眉,捏着匕首朝着他的心口狠狠的转了一圈,直接将心挖了出来,顺手丢在地上。
  这大臣疼得一口血吐出来,瞪着陆凌枫便断了气。
  陆凌枫就着这大臣的衣袍擦了擦血,那心脏滚到了一位大臣的脚旁,大臣吓得一个哆嗦,瞪着陆凌枫气得直哆嗦:“陆凌枫!你!你竟敢将你伯父也一并杀了!”
  “本官生是大魏的人,死亦是大魏的鬼!想让本官奉你这黄口小儿为主,痴心妄想!”
  陆凌枫将匕首擦干净了,扫了眼这大臣淡道:“我还有事,没这么多功夫跟你们耗在这里,行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吧。”
  他起身理了理衣袍,抬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顿了脚步,朝一旁的人吩咐道:“这殿里的尸体,就拖出去喂狗,不要浪费了。”
  众人的心都吓得直打颤。
  待陆凌枫一直,御林卫便进来,将这两具尸体拖了出去,一关门这殿里便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宁死不屈的大臣指着倒戈的愤愤道:“你们!你们枉为人臣!竟助纣为虐!”
  投靠了的大臣无奈的叹了叹气:“哪里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你又不是没瞧见,这个方大人与周大人都被杀了,他手段何其残忍,我这……我这死了还想入祖坟呢,哪能去喂狗,依着我看,你家里不是还有夫人孩子吗?难道你就忍心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你让他们怎么活。”
  “是啊,咱们这些人可各个都是拖家带口的,你们一走,这家里可怎么办?世人可不会记得诸位大臣的英勇就义!到时新帝登基,正好就是春闱,不知多少才人入朝为官!咱们可就真的是没出路了。”
  “是啊……”
  众臣纷纷开始倒戈。
  那头夜微言此时转醒,他盯着明黄色的帐顶发怔。
  一旁的李太医欣喜道:“醒了醒了,皇上,您可算是醒了。”
  吉安闻言跑了进来,见了夜微言醒过来欢喜道:“是啊,皇上,您可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想吃点什么?奴才马上去备膳。”
  夜微言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万分疲惫,浑身无力,他想起挡在他身前的楚云秀,嗫嚅着干裂的唇角问:“皇……皇后呢?”
  吉安的脸色瞬间便垮了,瞧着夜微言伤心道:“皇上,您还是先养好自个的身子吧。”
  夜微言吃力的想要爬起来,朝吉安道:“扶朕起来,朕要去看看皇后!”
  吉安猛的跪在地上,揪着心朝夜微言无奈道:“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薨了。”
  夜微言闻言,心猛的便疼了起来。
  他捂着心口,万念俱悲,撑着身子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倒,李太医与吉安忙上前扶着。
  李太医急道:“皇上,您是气血攻心,可不能再激动了,否则只怕……只怕……”
  夜微言拂开李太医,沉声道:“朕要去看皇后,吉安,摆驾。”
  吉安扶着夜微言劝道:“皇上,还是先养好伤吧,皇后娘娘……已经敛棺了……”
  夜微言朝外走,刚到大殿门口,就被这几个御林卫拔刀挡了去路,夜微言不由怒道:“放肆!”
  那几个人瞧着夜微言,淡道:“皇上恕罪,陆大人说了,这殿里谁也不许出去。”
  夜微言闻言怒斥道:“混帐东西!你们几个是要造反吗?咳咳……滚开。”
  那几人纹丝刀不动,夜微言气得直咳,吉安忙递了帕子给夜微言忧心道:“皇上,您昏睡的这段时间,陆大人……领兵围了郡主府,郡主和镇国公……还有太子殿下不知所踪。”
  夜微言剧裂的咳嗽,似要将心肺咳出来一般,好一会儿才顺了些。
  他看了眼帕子上的血,猛的将帕子揉作一团:“陆凌枫!他在搞什么鬼!”
  吉安扶着夜微言安抚道:“皇上,还是先去床上躺着吧,这陆大人与方大人各自领了兵到了大殿门口,后来,这陆凌枫说方大人要谋逆,就将方大人以及赶来的诸位大臣给……软禁了起来了。”
  夜微言闻言拧眉斥道:“朕还没死呢,这一个个的竟这般胆大包天!”
  吉安担忧道:“皇上,奴才实不相瞒,陆大人……已经领兵造反了。镇国公也被围困,后来便不知所踪了,现这陆大人正满世界的追杀镇国公,这宫里也已经被人里里外外的围着,插翅难逃啊,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夜微言闻言悲愤不已,抄起矮桌旁的茶盏便狠狠的也砸在了地上:“这个混帐东西!当初朕就不应该如此相信他,将兵权悉数交给他来主持,七离的姜必武呢?让他回来勤王救驾!”
  吉安无奈道:“皇上,这姜必武的家人已经被陆大人控制住了,只怕他也投靠陆凌枫了,咱们没有人可以用了。”
  夜微言一颗心瞬间便沉了底,愤恨道:“陆凌枫!居然是他!居然会是他!朕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朕心头之恨!!”
  夜擎不在这陆凌枫的手里,夜微言的心里还好受一点。
  只要夜擎还活着,那么一切便都是有希望的。
  吉安端了汤药进来,朝夜微言道:“皇上,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保重龙体,这是李太医开的方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皇上,您还是喝些吧。”
  夜微言念及楚云秀,声道:“吉安,朕出不得,你替朕去看看皇后。替朕同她说说话,让她保佑咱们的擎儿,平平安安。”
  吉安叹了叹气,心疼不已:“皇上,斯人已去,若是让皇后娘娘看见您这个样子,可得多伤心啊。”
  夜微言轻抚着楚云秀曾经给他绣的那个荷包,虽有些老旧了,可是这些年他却一直戴着,睹物思人,心如刀绞。
  吉安艰了在一旁安慰道:“皇上,奴才去看过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的身上穿着的是凤袍,走的时候也很安祥,这样的天气,可以多留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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