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黑水之下
听到师父这样问。我和曼珠沙华不由得留心观察了一下水纹的流动。
的确，虽然我们处在浓重的水汽之中辨别不了方向。但是水纹的流动却很清晰，始终朝前的。
师父在确定了这个情况之后说道：我们至少来到这个湖面有一整夜的时间吧？
我和曼珠沙华点了点头。
师父接着说道：可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乘坐着羊皮筏，整整一夜居然都没有飘到这片水域的岸边吗？
师父所说的话提醒了我和曼珠沙华，这件事情，确实被我们忽略掉了。在我们的意识里面，既然想要在水中继续寻找师父的踪迹，便将漂流靠岸的事情，从最重要的事件列表中摘除掉了。
师父接着说道：你们从前有没有过坐船的经历，可知道船在水中的漂流速度，虽然很慢，但绝对不会慢到像是蜗牛一样吧。的题目里面，常常说起水流的速度一般在每小时一公里到两公里之间。
相对于几十公里每小时的行船速度来说，这个水流额叠加速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即使是每小时水流速度为一公里，我和曼珠沙华却至少已经在羊皮筏上面呆了一个晚上。哪怕只有半夜的时间，也应该漂流了六七公里的样子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岸边。
沙漠之中，难道还有超过十公里的宽度的大湖么？
我看了曼珠沙华一眼，她同样是眉头紧锁，想不出所以然来。
我细细的思考师父提出的疑点，默了半天终于说道：既然这样巨大的水面并不被人们知道，我们自然也可以当做我们其实并没有深身处这样大湖之中。除此之外，便只有两种其他的可能。
顿了一下，接着道：一种，便是水纹的方向总是处于改变的过程之中，让我们在一个特定的范围之内兜圈子。第二种，就是在水中，确实藏有什么东西，并且阻止了我们朝着岸边漂流的进程。
忽然想到了水面之下，不久前见到的怪异闪光，那是几颗不太明显的光点。
那些光点，是我在漆黑的水中见到了唯一其他的东西。
因为已经排出了反射星光的可能性，我的心中一直将那几个光点当做是黑色湖水之中的小鱼。
因为小鱼的鳞光，也许是银色闪亮的吧。
可是，随着重重的诡异的现象发生，我忽然意识到，这水面之下，可能远远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如果说当真有什么东西在羊皮筏的下面挂住了，应该很容易就察觉到才对。
我不由得问道：师父，刚才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水面之下，有什么绷挂的地方？
师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满心疑惑的摇了摇头：我爬上羊皮筏的时候，羊皮筏左右摇晃，还有了一定的角度偏移，如果水中真的有什么东西缠住的话，我不会感觉不出来。
曼珠沙华在在旁边说道：不错。我么都是在水中呆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的东西，水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们在夜间漂流的时候，就都应该遇得到。
可是，那些闪光的光点依然在我的脑海中闪烁。
我坚定地说道：不。水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或者是没见过的东西。一定要重新检查才行。
说到这里，我解下了身后的背着的拂尘银枪，并且从羊皮筏几只羊皮气囊的缝隙里面，轻轻的探了下去。
拂尘银枪大概有一米左右的长度，减去羊皮筏的厚度，大概能够没进水面两尺左右的长度，我沿着顺时针的方向来回搅动，发现除了湖水之外，确实没有任何阻碍。
但是，我却并没有停止尝试。我将自己的右臂完全的探进了水面之下，增加探查的面积。
这样一来，拂尘银枪的枪尖处已经探入水下超过一米五的距离。在这样的范围之内，已经接近一个成年人的身高了。
我却依然没有找到有任何阻碍拂尘银枪锋刃的东西。
正当我想要将拂尘银枪从水中取回来的时候，再收回的途中，拂尘银枪去好像擦在了什么东西上面，紧接着便静止不前，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这种感觉像是银枪的枪尖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而且对面传导而来的力量，几乎让我脱手了。
我下意识的增加力量，大奇怪的是，水面之下的那股力量，瞬间便消失于无形，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也因为惯性的作用，重重的摔回到了羊皮筏上面。
师父和小曼扶住了我，让我没有跌进水里，但不幸的是，拂尘银枪从水中离开的时候，接连撞上了附近的两只羊皮气囊。
气泡声音就这样咕噜噜的响起来，转眼之间，两只气囊便不复存在了。
突然失去两只气囊当众人担心不已。
好在师父和曼珠沙华都和师父都很纤瘦，体重也很轻，少了两只气囊，并没有影响羊皮筏实际的漂浮效果。
只是在气囊破裂的过程中，重重的摇晃了数下而已。
惊魂未定，她们纷纷向我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无比肯定的说道：水面之下有东西，这东西并不是固定在什么地方的，而是可以移动的。因为同样的方向上，我将拂尘银枪扎下去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可是收回来的时候，却被东西咬住了。
师父低声道：会不会是什么大鱼？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也许是吧，但是如果让真是有大鱼的话，该是什么样的大鱼，才能将拂尘银枪咬住，并且还咬的这么结实？
曼珠沙华，插道：这片水域之中，似乎并没有让大鱼生长的条件。因为有大鱼存在的话，就应该有食物链。可是，我们几乎没有见到任何活的生物。而且，这里面水浮力如此之大，应该含有大量的盐分。几乎不可能让生物生长。
盐分？曼珠沙华的话语提醒了我，我非常清楚的记得，在湖水中漂流的时候，我被灌进了不少的湖水，可是这水虽然十分苦涩，但却并没有什么咸味。当时在紧张的情况之下，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现在小曼既然提出来了，我也才会想起这些事情。
师父想到的和我一样，也表示自己在湖中喝过水，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的含盐量。
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像是起风了一般，整个的羊皮筏开始朝着一个的听的方向漂动起来。
这样的漂动十分明显，比之前在水中静静的漂流要快上数倍。
我们明显的感觉到，水面之下，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我们的羊皮筏。
这样的拉力，才使得羊皮筏加速前进。而前进的方向，却是和风吹来的方向正红相反的。
是那种力量。正是因为水中有这样的怪力作用，方才会让羊皮筏失去应有的控制。
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立刻便将身体的重心降低，以防跌落水中，同时从各个方向，尝试着触碰水面之下的部分，想要知道是究竟是哪里被水下的东西拉住了。
可是，当我们将握住武器的手伸向水面之下的时候，似乎水下面的暗流更加汹涌。有什么东西在水面之下不断的穿梭。荡漾起来的水波，严重的冲击着我们的手臂。
那些东西似乎还很聪明，不断的躲避我们的手掌，以及武器。
我拼命地想要找到究竟是什么在袭击我们的羊皮筏，可是拂尘银枪无数次的和那些水下的东西擦肩而过，却始终没有刺到什么。
透过水面的部分，我隐约的看见了好多闪光的黄色光点，在水下不断的晃动，但是因为湖水的颜色实在是太深了。加上光线的折射作用，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正确的判断这些光点的具体位置。
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立刻说道：师父，小曼。既然水里面的东西一直躲着我们，你们就在两边驱赶这些东西，我从中间来对付它们。
组成羊皮筏的各个气囊之间，此时已经有了不少的缝隙。尤其是中间那一片，因为拂尘银枪刺破了两个气囊。缝隙巨大，基本上连一个人都钻的下去。
我蹲在这里，眼睛紧紧的盯住这片缺口。
师父和曼珠沙华，已经开始朝着中间的位置，拨动水面。
而从我这处缝隙里面，可以看见很多闪亮的光点正不断的靠近。
为了避免羊皮气囊不被误伤，我并没有盲目的刺下，而是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猛然将拂尘银枪送进水中。
“噗嗤”一声闷响过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枪尖碰到了。但随即感觉一滑，那个东西就这样的错开了一点位置。
虽然只是很小的摆动，但是羊皮筏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体现，整只皮筏整个的一晃，下方的拉力顿时减轻了一些。皮筏也朝着一侧微微的倾斜。
似乎我这一刺，让水下的拉住皮筏的东西，至少一部分脱离了。
羊皮筏虽然轻松了一些，但是正整体的漂动依然在继续。我立刻重新观察那些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光点，想要判断这一次该朝着哪个方向刺去。
奇怪的是，虽然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反观那些移动的光点，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处在水下的相应位置。
换句话说，那些拉住羊皮筏的东西，并不是这些移动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