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计算以后得出的结果
第七学区，没有窗户的大楼。
在回到学园都市里以后，方里没有直接跟着席尔薇雅与茵蒂克丝回家，而是让席尔薇雅先将茵蒂克丝带回去，自己则是来到了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方里会来，领路人在方里到来之前便在这里等着，将方里带进了大楼里，然后才慌慌张张的离开。
于是，方里再一次的来到了这个封闭得犹如牢笼一般的辽阔房间。
在这里，中间那灌满了药液的生命维持装置中，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的生物依旧十年如一日般的悬浮于其中。
“怎么样？”
名为亚雷斯塔的理事长的声音从四周缓缓的传开。
“打得还尽兴吗？”
显然，方里与神裂对决一事，根本就瞒不过这个已经成精的怪物。
方里只是抬起头，望着悬浮在生命维持装置中的亚雷斯塔，开口。
“你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了吗？”
对于方里的这句话，亚雷斯塔却是回以平静无比的话语。
“充其量只是计算了所有的因素以后得出的结果，具体如何，我也无法得知。”
毕竟，亚雷斯塔所散布的五千万台滞空回线仅仅是存在于学园都市之中而已。
而方里与神裂之间对决的场所，却是在学园都市外的近郊。
在那里的话可没有滞空回线。
当然，学园都市发射向外太空的人造卫星或许可以监视到那里，可影像并没有那么快就可以传到亚雷斯塔的手中。
有鉴于此，亚雷斯塔才仅仅是计算，而不是直接得出结果。
“虽说对手是魔法侧的圣人，哪怕是核武器，如果数量不达到一定的程度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对对方造成伤害，可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亚雷斯塔轻声诉说。
“而如果你能使用出三泽塾的那个时候的力量的话，哪怕是圣人都能一击击溃，这是经由树形图设计者进行了两千三百五十四万次以上的计算之后得出的统一结果，准确率能够达到99.99%了。”
如仪器般机械的话语，让人听了都觉得遍体生寒。
可方里却只是眯了眯眼睛，蓦然一笑。
“你还打算试探我吗？”
一句话，直接戳中了对方的心声。
看来，亚雷斯塔对于方里那个时候使用的力量多少还是有些重视。
只不过，本人可不会承认。
“只是最基本的情报收集而已。”亚雷斯塔淡淡的说道：“合作者的能力高低对于行动的结果有着决定权，我也必须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你才行。”
“那么，这个「一定程度」也应该差不多了吧？”方里纠正道：“还有，我们不是合作者，你只是以合理的报酬雇佣了我而已，而且次数还仅限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这一次的结果同样是需要得出来的事物。”亚雷斯塔这么说道：“而我不会轻视每一个的结果。”
“是吗？”方里耸了耸肩，说道：“那你已经决定好打算让我做的工作了吗？”
方里的这个问题，迎来的仅仅是一个回答。
“在我的计划中，你能够起到间接性作用的工作大概有三百六十三种，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工作有四十八种，根据计算，在这四百一十一种工作里，你能够取得的成果是最好的，其余的替补虽然不是不能完成最基本的目的，可成果并没有你好。”
模拟两可的说法，方里却是瞬间明白。
也就是说，亚雷斯塔还在计算可以让方里的价值达到最大化，使其计划的完成度达到最有效的优化的途径。
那就是方里需要完成的工作。
“你还真是对我很放心啊。”方里有些若有深意般的笑道：“就不怕我故意搞砸，让你的计划付诸东流吗？”
让空气为之冻结的话语，却没有让亚雷斯塔动摇。
“如果你想破坏我的计划，那随时都可以，就像你过去所说的那样，以你那对魔眼的能力，将全世界的aim扩散力场杀死即可。”亚雷斯塔依旧平静的说道：“而既然你没有这么做，那就证明你没有与我为敌的想法。”
不然，如果看出了方里对自己拥有敌意，亚雷斯塔早就做出对策了吧？
“只是…”方里似笑非笑般的说道：“那只是目前而已喔？”
“我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亚雷斯塔轻声说道：“如果做了你不中意的事情，那你就会立即与我为敌吧？”
“而你也是一样吧？”方里有些漠然的笑道：“只要我做出对你的计划不利的事情，那你就会立刻铲除我吧？”
对于这个说法，亚雷斯塔的回答只有一个。
“那是自然。”
换言之，方里与亚雷斯塔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在走钢丝一样，随时有可能崩溃。
这一点，方里知道，亚雷斯塔同样知道。
可两人却完全没有掩饰这一点，让冻结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凝重，使人无法呼吸。
一如过去一样，方里与亚雷斯塔之间的气氛根本就是剑拔弩张，险恶无比。
胆子小的人若是在这里，光是站着都会两腿发软吧？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那领路人才会慌张成那个样子，急着离开。
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可以与亚雷斯塔对峙成这个样子的那位领路人，只怕早就吓破胆了吧？
“不管如何，如果你现在没有打算让我做的事情的话，那大概得延迟了。”方里这么对着亚雷斯塔说道：“我准备在近期里离开学园都市一趟。”
亚雷斯塔顿时沉默了半响，随即出声。
“打算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方里只是给予了毫不客气的回答。
“无可奉告。”
闻言，亚雷斯塔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问着。
“那位歌姬殿下也是一起？”
“当然。”
“那禁书目录呢？”
“我会留在学园都市里。”
“那就没问题了。”
对话，便在这里中止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直接转过身，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方里还抛下了这么一个问题。
“对了。”
方里没有回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在将《法之书》交给我之前便预料到会是这个发展了吧？”
方里的询问，让亚雷斯塔轻笑出声。
旋即，如此回答。
“充其量只是计算了所有的因素以后得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