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开始了吗？
见面的时间定在下周，可林壹提前好几天就在思考那天见面要穿什么。
看了看有一款放在购物车好久的香水，林壹一直没舍得买，为了这次见面，林壹暗下决心还是付款购买了。
衣服试来试去，换了好几套似乎都不太满意。
于是只好打电话求助萧萧。
“萧萧，如果……我是说如果要和男生出去，穿什么比较适合我呀？”
林壹一只手摆弄着摊在床上的衣服，一只手托着手机。
“林壹！！你谈恋爱啦？”
对面惊讶而有些震耳欲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林壹赶忙将手里的电话拿了远了些。
“不是，就是和一个好朋友出去。”
林壹有些心虚的说道。
“哦~”
手机听筒里传来欲言又止的声音。
“真的啦，你快帮我想想。”
林壹催促道。
“你穿什么都好看啦，不过我记得上次你和我去咖啡厅的那套就很好看。”
萧萧似乎思考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
林壹挂了电话，给萧萧拍了张图片。
“是这件吗？”
“对,对!”
当天上午，林壹早早的起床洗漱，化了妆，下意识的想要涂上平日爱涂的正红色口红。
转念一想这个颜色会不会显得太强势，把盖子合上，改涂了一个温柔的豆沙色。
出门前喷了新买的香水，是林壹喜欢的中性香，前调是淡淡的罗勒和柠檬，中调带着玫瑰的香气，后调是琥珀和杜松的气味延绵。
出于安全考虑，酒店房间是林壹自己订的，本来对方说他来订，被林壹拒绝了。
“滴。”
林壹用门卡刷开了房间的大门，里里外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严丝合缝的拉上了窗帘。
正打算询问对方大概什么时候会到，消息就发了过来。
缚yan：我在门口。
林壹起身去开了门，对方身高很高，一开门只看见了宽厚的肩膀，以及被熨烫整齐的衬衫领子。
林壹抬头，一张熟悉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深邃的眼神和薄唇。
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想要关门，却被对方用手臂挡住了。
手腕被牵制住，抬起，绕过耳畔。
林壹被吴傅言一步一步的逼近，不得不向后推去，可再往后走就是床铺了，不由的有些着急，眼底泛起薄薄的朦胧雾气。
“放开我。”
挣扎了一下，用力甩掉被紧紧握住的手腕。
林壹向着旁边退后一步，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揉捏着已经泛红的肌肤，眼角泛着红丝，盯着面前的人。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林壹看着他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笃定的说道。
“什么时候？”
她看着对方沉默着没有回答，又冷声问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推特。”
吴傅言暗了暗眼眸，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动作而有些皱起的衣服。
他抬起手里的袋子，递给林壹。
“广州出差，给你带的。”
林壹没有伸手去接。
吴傅言似乎也不在意，将手里的袋子放到一旁。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吗？”
林壹没有听吴傅言讲的话，而是反问道，说着转身就要走出去。
“那是一个巧合，但确实我见到你以后对你更感兴趣了。”
林壹听到吴傅言的话，脚步顿了顿，但也没有犹豫太久，而是径直向着门口走去。
“我可以带你试试。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说停。”
林壹停了下来。
吴傅言看着背对着他的林壹，走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反身转了过来。
低下身子，视线落在林壹的眼睛上，沉着声音说道。
“你说过你想试试。”
林壹错开她的视线，沉默着不说话，吴傅言却有耐心的一直等着对方的答复。
“我没有想要耍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我不违背你的意愿，也尊重你的选择。如果现在，你还是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
吴傅言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子，也不再压住林壹的肩膀。
空气中久久的沉默，染上了呼吸和心跳的声音……林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没有轻佻，也没有嬉笑。
“恩。”林壹嘴里含糊的念道，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大拇指不自觉的开始摩挲着食指。
“恩是什么意思？是想离开，还是想留下。”
吴傅言步步紧逼，可林壹这回却没有向后退去，近到林壹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上所传来的压迫感的时候，面前的人才停下。
吴傅言低头，用食指勾起林壹精致小巧的下巴，看着她一副勾人心弦，红唇微张，肩膀微微轻颤，而不敢正视自己眼神的神情，突然用力的捏了捏她的下巴。
“回答我。”
林壹吃痛的蹙起了眉头，眼里闪着细细的泪花，似乎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
“我……”
吴傅言靠的跟近了一些，附在林壹耳畔，深深浅浅的呼吸吹动着她的发丝，用着低沉沙哑的气音，
“恩？”
林壹一下软了身子，有些站不住，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上窜到耳尖。
吴傅言却稳稳的拖住她的腰，让她面对着自己站好。
“我想试试。”
林壹闭着眼睛，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眼角因为紧张而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好。”
“怎么还没开始，就哭了。”
吴傅言用大拇指轻轻拂去林壹眼角的泪花，微微的触碰，指尖传来的不光是温热湿润，还有丝滑的肌肤和炽热，酥麻从指尖开始扩散。
“不要忘记，你随时有停下的权利。”
“好。”林壹低着头轻声应道。
“我可以开始了吗？”吴傅言松开林壹，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