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美人血

  这个衍心,怎么总是如此骇人?难道佛门子弟都要这么神神叨叨的?
  叶笙蹙着眉,对自己竟然一直未能察觉到衍心的存在而有些在意,随即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甩开,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方才,他往书架上放了什么书?
  叶笙走向衍心刚才所在的书架处,抬眸寻找着,他刚才的动作很是刻意,似乎是故意告诉自己:傻缺这里有书你要记得要来看啊。
  书架上俨然多了一本书籍,虽一整排书籍都是一样的颜色,但叶笙方才在这里看过,记住了书籍的排列,且那么多出来的书尤为的破旧,显得格格不入,叶笙取下那本书,封面的边角有些破损,封面之上的西域奇遇录五个字亦有些模糊了,看起来应该写了很久了。
  叶笙翻开书页,书页上写着佚名著,那著作时间不是大周朝代,叶笙粗略一算,大抵有二百年之久。
  西域二字,让叶笙更加在意,那衍心果真玄乎。
  叶笙翻开那西域奇遇录,讲的是一个僧人在西域旅游的所见所闻,似乎没有多少稀奇,多数都是在劝导人向善,要有慈悲之心等等。
  不可能,这书如果没有特别,衍心为何这般。
  叶笙继续往后翻找着,终于在最后一篇看到寒魂蛊三字!
  我去,一本奇遇录中竟然有关于寒魂蛊的线索,叶笙有些激动的继续翻看着。
  这一篇奇遇录说的是僧人在西域时结识的一个男子身中奇毒,僧人为友人忧思却百思不得其解,为友人踏遍整个西域大陆都找不到解毒之法,最后竟是友人发狂之下咬伤一名女子,喝下那女子血液后,竟然解了身上之毒。
  原来,那男子是西域某亲王之子,那女子其未婚妻,那奇毒亦是从皇室中传出,名唤寒魂蛊。
  女子侥幸知晓解毒之法,便以身养毒,服下七七四十九种毒药,经历百般折磨之后,将自身之血变成至毒至阴的毒血,称美人血,成为寒魂蛊的克星,即解药即是自身的毒药,乃以命换命之法。
  奇遇录中并未说将寒魂蛊的由来和美人血那七七四十九中毒药明言,只是以僧人的角度道出了真爱之伟大,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等等佛偈。
  但,至少叶笙知道了寒魂蛊的来历,出自西域皇室,且有解药,虽说以命换命之法,但也不算毫无收获。
  叶笙将那书往后翻了翻,见不再有其他信息,便将书籍放了回去,看着门外的方向,愈加迷惑,这个衍心,怎知他要找寒魂蛊?实在是个奇人,但他似乎也并没有恶意。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衍心究竟是什么人,终究还是要防着。
  叶笙收敛心神,仔细辩着藏书阁后的动静,待没有动静后她才溜了出去,她想去千禧楼找一趟千叶,问问秦越如何了还有寒魂蛊这么多年来的发作情况。
  待叶笙的声音从藏书阁的墙头蹿走时,那隐在树下的人稍稍探出一个光滑的脑袋来,他看着叶笙离开的方向,嘴角蓄着一抹笑意,摸了摸脑袋,喃喃自语,“异世之魂……”
  叶笙到千禧楼的时候,天色已晚,她已经来过千禧楼一次,这次再来熟门熟路的,且加上她又是一身男装,一群小姑娘熙熙攘攘的便将她带到了千叶的房间。
  多日未见,千叶依然是那副风情万种又高不可攀的模样,她半躺在美人榻上,一头墨发未束,随意的披散在身下,薄绒毯子下露出光洁细嫩的脚踝,见到叶笙进来时红唇一掀媚眼如丝,光着脚就下了美人榻。
  “小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千叶美人总是这般,我可把持不住。”叶笙笑着走向千叶,她也脱了鞋只穿着白色的袜子,千叶房间整个地板都铺了垫子,且底下还挖了隔间烧了炭火,将屋外的寒冷隔绝在外,整间房间都温暖如春。
  “小笙你这样撩拨我,你说话可要负责,我就说呀,你就和我一同过,那些个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千叶笑盈盈的给叶笙到了杯花茶。
  “我会好好考虑的。”叶笙朝着千叶挑了挑眉,才步入正题,“千叶,想问问你,你对秦越的毒了解过多少?可有试过什么解毒之法?又效果如何?”
  千叶谈到秦越之时,也不再轻佻,也没有问叶笙为何突然问起,只是一脸愁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叶笙说道,“阿笙,你知道我是如何认识他的吗?”
  叶笙摇了摇头。
  “我出生医学世家,但因犯了错……师傅不要我了,那时我才十四岁,寒冬之中我跪在山脚下三天三夜不愿离去,想求师傅莫要不要我。”千叶双手捧着脸,回忆起来,脸上时淡淡的笑意,“我跪在山脚的第一天,我看见他带着秦大上了山,然后第三天时他下来了,似乎一无所获,临走之前,他便只问我要不要跟他走,当时我竟是答应了,你说,他为什么让我跟他走?”
  叶笙想,当时的秦越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大抵是看中了千叶身上的那一股倔强?或者那时他便开始想要开创百花宫,正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总之,便是一刹那的缘分吧。
  当年的千叶,又是犯了何错呢?叶笙看着千叶美眸盼兮,也并没有问,她既然不想说,她自然不会问,未待叶笙说话,千叶便自问自答了,她低低的笑了起来,似乎十分的愉快。
  “我猜,他定然是看中了我的美貌和能力!”
  “千叶宫主的美貌和能力无人能敌。”叶笙郑重的点了点头,赞叹之意溢出,没有半点虚假。
  千叶捏了捏叶笙的手臂,笑着继续说道,“哎呀,那时我跟他回了盛京,才知道他是去找我师父解毒,但我师父无可奈何,从那之后,我便一直开始着手研究他身上之毒,也曾尝试过解毒,但因为没有把握一直不敢随意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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