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102节

  开了一盏小灯下床,去了楼上的书房。
  但是书房一片漆黑,安静,他并不在里边。
  那时候都凌晨两点多了,他总不能梦游么?
  她这么想着,裹了裹睡衣,往一楼走。
  夜里不下雨,风也吹不进来,就是觉得安静得有些压抑,她有些不安。
  刚走下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玄关的灯忽然亮起,刺得她用手臂遮了遮光,已经听到他从门口传来的低沉:“怎么起来了?”
  显然,他刚进门,身上染了冷风的大衣还没来得及脱就疾步到了她跟前,眉宇略微拢着,“渴了么?”
  吻安看了他的穿戴,“你去哪了?”
  宫池奕这才反手迅速褪去大衣,随手搭在楼梯上,修长的手臂将她环过来,“有点急事,已经处理好了,去睡觉?”
  她仰脸,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安慢慢放下,也抬手摸了摸他冰凉的棱角,声音轻轻,“以后要出去,告诉我一声。”
  黑夜里,她仰着脸,眸底铺着小小的不满和担心。
  软腻的手指抚在男人冷硬的五官,刚柔相触,令人动念。
  吻来得急促,吻安被他抱起,大步上楼,他是用脚踢上房门的,几步将她抵进床褥,辗转缠绵。
  他最近不吃药,吻安有些紧张,怕他擦枪走火。转念之间,他已然扣紧她的十指。
  然,他是顾着她的,在最后一刻离开她,餍足之余,一片沙哑的嗓音命令她“先睡。”
  吻安阖眸,不说也快睡过去了,整理床褥的事儿,她根本没精力理会。
  …。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晚开始她会习惯的在夜间醒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在旁边躺着,然后才能安心继续睡。
  几天来,晚上,都是安安稳稳。
  不安稳的是从内阁传来的消息。
  她没有明确问过,但也知道那边情势越来越紧张,宫池奕虽然在家,但是一天比一天忙。
  每每接电话,他总是拧着眉,沉默的时间逐渐变长。
  晚饭前,她走到他面前,被他托起来踩在他脚面上,微微仰脸,“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处理事情吧,不用陪着我,我不会乱跑的。”
  男人低眉,手臂在她腰上紧了紧,就两个字:“不忙。”
  这让她鼻头酸了酸,如果不是怕她孤单,他那边的政事已经十万火急了,否则不会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催他。
  他低眉吻了吻,“帮我煮杯咖啡?”
  吻安先是顿了顿,然后笑,“好啊。”
  她知道他是有事不想让她听。
  看她出了书房,他才再次拿起手机,“既然是火烧眉毛,那就非常手段,安安说,她外公是皇族,既然那东西时他外公附赠出来的,直接找他老人家,围绕他周围的人查来得高效。”
  皇族不是一般难靠近,但没别的办法了。
  聿峥也皱着眉,“内阁的联名弹劾,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宫池奕抬手按了按眉头,“嗯,过不了几天就该传到我手里,如果到时候我出什么事,你继续做你的,靳南和展北这边会想办法,不用管我。”
  聿峥沉默许久,“顾吻安知道么?”
  “她不会知道。”宫池奕声音微沉,“你最好也别跟她漏了嘴。”
  聿峥抿了唇,算是应了。
  旧派那帮老东西像是知道了什么,逼紧了不让他喘气,逼着他回伦敦,不是交出“无际之城”就是交出首辅之位。
  吻安端着咖啡上来时,他已经挂了电话,也没皱着眉,只是略微弯了嘴角,“辛苦夫人!”
  她瞥了一眼,不搭理他的揶揄,反而,他越是这样的轻快,她越是觉得哪里不安。
  果然。
  那一晚,她醒来,身边又没了人。
  吻安转瞬已经清醒大半,顾不上穿鞋,翻身下床快步出了卧室。
  这一次她是走到一处开个灯,灯光从楼道一直延伸到一楼客厅。
  客厅里空荡荡的,她却觉得哪里不一样,握了握手心,“宫池奕?”
  ☆、135、心疼,浓得化不开(2更)
  他以为看到人,她会上楼继续睡觉,等她站在面前,才勉强一笑。
  宫池奕屈膝一条膝盖,背靠着沙发席地坐着,昂贵的西装显得有些狼狈。
  她一下子紧了眉弯腰想把他扶起来,宫池奕却摆了摆手,血色不自然的薄唇碰了碰,“我自己来。”
  吻安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看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喝醉了么?”
  否则为什么这副样子?
  但是她一点酒味都没闻到。
  宫池奕略微弯了嘴角,声音依旧低沉,沉得有些隐忍,“没事,你先去睡,我洗个澡?”
  她站在那儿没动,目光看向他刚刚靠着的沙发。
  一片暗红色闯进眼里,又猛然看了她。
  “安安。”她将将伸手去查看他后背,男人后退两步,没让她碰到,闭了闭目,“乖,你去睡。”
  吻安仰脸盯着他几秒,一言不发的往前挪了一步,手臂穿到身后。
  抹了一掌心的血,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她盯着自己的掌心,又讷讷的看了他。
  宫池奕只得叹了口气,抬手却是握了她的手,试图把她掌心里的血擦去,解释起来轻描淡写:“夜里不好开车,出了点事故。不碍事。”
  吻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要骗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内阁那边每天那么多电话,如果真的出事,怎么可能只是夜里不好开车出车祸这么简单?
  还是,古瑛一直仓城,他们见面了?
  等了会儿,他也不说,她只好先放下,抬手帮他把外套脱掉。
  灰黑色的衬衫染湿了很大一片,血腥味也扑鼻而来,她脑子里有些空白,又尽可能的淡然。
  那套衣服是用不成了,不过庆幸他身上的伤口并不大,也不深,估计也沾了不少别人的血。
  给他擦碘酒的时候,他就是略微抽气,从头到尾也没说话。
  吻安也不开口,埋头给他弄完后收拾好东西,一套衣服放在袋子里塞进垃圾桶。
  她进去洗手的时候,他也跟了进去,从身后拥着她,低低的嗓音里带了些歉意,“生气了?”
  她说下次晚上出门记得告诉她,结果他是悄悄走的。
  吻安低头,擦了擦手上的水。
  刚看到他受伤的时候是紧张,这会儿确实板着脸。
  “如果下一次一晚不回来,甚至哪天你都进医院了我才知道,那么突然,我怕我可能承受不住。”她安静的看着他。
  他薄唇微抿,俯首落吻之际,吻安略微侧过脸,又抬眼看着他,“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么?”
  他几不可闻舒了口气,“先上楼?”
  坐在床头,她一副不知道原因就不睡觉的模样,看着他。
  宫池奕往她旁边挪了挪,背后有伤,只能侧着,低眉看她。
  “你也知道,旧派一直想要’无际之城’,它背后的一众势力虽然没多大,但很重要,也许苏曜之前的票选都会被推翻,涉及沐寒声的威信,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拿到。”
  他缓了缓,继续道:“就为了这个东西,他们也没少在我身上想办法,但凡能逼我交出东西的威逼利诱、联名弹劾,都用了,大概是为了省力,明的来之前,先来暗的。”
  说罢,他也略微弯了嘴角,“放心,小伤而已,他们也进不来香堤岸。”
  吻安一直都知道东西还在他手里,既然无论如何不能给旧派……
  她咬了咬唇,看着他,“如果他们几次三番,没完没了的纠缠呢?”
  被那样一群人盯着,总不能让盯一辈子?
  他笑了笑,扶着她的手背,“不会,我自有办法……本不该跟你说这些跟着操心,又怕你胡思乱想,好了,不说了。”
  她好半天,才悠悠道:“总觉得,我身边的人好像很容易出事。”
  从她妈妈,到爷爷,之后的郁景庭,现在又是他。
  他略微紧了臂弯,“是你凑巧光碰到别人出事的时候了。”
  吻安笑了笑,安静的靠着,“我没什么睡意了,你睡吧?”
  她不睡,他怎么可能睡?
  卧室里没关灯,两个人就那么躺着,他侧着身把她拥在怀里,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她轻着声音说了句什么。
  宫池奕先是没反应,然后皱起眉,松开她,低眉,“你想干什么?”
  吻安仰脸看他,已经很明显能感觉他的严肃。
  不待她说话,他继续道:“不准你碰那个东西,听到没有?……这些事我会处理,不会有什么差错。”
  她抿了抿唇,“你是担心,我要是把它拿走了,旧派会不会对我妈一样对我?”
  他听完眉峰已经蹙在一起,“不准胡说。”
  然后听他沉着声,带了几分审视,“我不在的时候去我书房,就是想背着我把’无际之城’找出来?”
  吻安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快,柔唇微抿,理亏的不开口,只是平视他的胸口。
  下一秒,被他勾了下巴,浓眉更紧,“亏得你没那本事,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试过去黑他的系统,但是没成功,估计他去了伦敦那段时间,光用来研究这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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