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285节

  “咔哒!”的声音从大门的方向传来。
  顾湘皱了一下眉,因为没听到车子回来。
  但也已经笑着起身,“可能是他回来了!”
  门开了,只有易木荣往里走,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时皱了一下眉,不清楚身份,纯属纳闷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我来给……”易木荣说着话,在对他的称呼上忽然停住,直接说事:“我回来拿药。”
  顾湘这才微蹙眉,“他中午不是要回来么?”
  “临时有事。”易木荣又看了一眼宫池枭,然后转身去拿药。
  顾湘也走了过去,把每一样药物的数量都仔细得数了一遍,有些担心:“他现在不适宜到处跑,什么急事中午都回不来?”
  易木荣只是笑了笑,又略微压低声音,“他是谁?”
  顾湘微抿唇,而后单纯的笑意,“我也不清楚,没告诉我身份,只说找他的,既然他不回来,我就送客人走了。”
  易木荣点了一下头,转身之际低低的一句:“这段时间少接触外人,将军不是跟你说过?”
  顾湘笑着点头,“知道……你快去吧,别耽误他吃药。”
  易木荣离开之后几分钟,顾湘也的确把宫池枭送走了。
  *
  吻安回到内阁之后就在找相关的资料,当初于馥儿的联系方式还是她给韦廉的。
  所以说起来,于馥儿之所以会被牵连,她还是最初牵线的人了,只是她没想到她真的会搭理韦廉,更不知道回到这一步。
  金秘书被她叫进去,见她皱着眉站在窗户边,安静的抿唇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顾小姐?”
  吻安回神,回头看了她,浅笑,颔首示意她坐。
  金秘书笑了笑,“我还是站着吧……您找我有事?”
  她低眉,目光没有内容的放在水里的杯子上,片刻才抬眸。
  眉心轻轻蹙着:“你看过状告人送上来的资料么?”
  金秘书点头,“看过,怎么了?”
  吻安走回来,把杯子放在桌上,“于馥儿不缺钱,她也不是用美色伺候人的主,但在人际场确实左右逢源、来者不拒,所以她的交际圈很广,我想不出什么事能让她跟韦廉勾结?”
  金秘书笑了笑,“您是想让我帮忙找,她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韦廉恶意、隐秘卷入这些案子的证据?”
  吻安看过去,笑了笑,“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金秘书捂嘴,又无奈的看了她,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能明着包庇谁,所以提点一下让她自己领悟。
  “那我现在去忙了?”金秘书看了她。
  吻安点了点头,“别受我影响,查不到就算了,尊重现有的证据事实。”
  金秘书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半左右,吻安已经接到了元相那边的邀请电话。
  一边收拾着包,随手关了门,笑着,“不敢劳驾,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麻烦您把地址给我发过来吧!”
  金秘书刚从办公室出来,看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往电梯走,小跑了几步,只好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吻安转过身,顺势把手里的电话挂了,“怎么了?”
  金秘书也没来得及整理信息,直接道:“您昨天不是问我于馥儿是不是离境了么?”
  吻安听完便蹙了一下眉,看了看周围,往边上走了走,“你接着说。”
  “昨天没发现,但是今天她从爱丁堡回来的,据刚刚的反应,她好像去见什么人了,咱们的人进不去,不知道见了谁。”
  如果内阁的人都进不去,于馥儿却去了,那她能见的不是聿峥就是宫池奕。
  她笑了笑,看起来漫不经心,“谁给你的消息?”
  金秘书挑眉,“告状的人那么多,多的是人可专门盯着于小姐呢,毕竟她是诉讼人最后的希望。”
  吻安点了点头,也没发表什么,只说:“我知道了。”
  随即转身离开。
  跟宫池奕的车子相遇时,已经快到元相定晚餐的地方了。
  她抬眸看着前面的车,在一个宽阔的弯道彻底停了下来,把她的车也拦了。
  易木荣走上前来,笑着,“顾小姐,将军让您去车上聊聊。”
  “聊聊?”吻安侧首,眉目沁凉,带着笑意。
  易木荣抿了抿唇,改口:“谈谈!”
  她看了看前边的车,模糊可见后座倚着的伟岸身躯,转手把车子停妥当,开了车门。
  几步钻进他车里,侧着身坐,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柔眉蹙起来,“这时候还敢抽烟?”
  他转头看过来,低低的两个字:“没有。”
  吻安看了他,从他的神态里看出了什么,柔唇微抿,靠回椅背,“刚和聿峥见过?”
  聿峥的烟瘾很大,刚刚金秘书又跟她说了点情况,她也就不难猜出来了。
  甚至,她完全能笃定,于馥儿就是见过他了。
  “谈什么?”她低眉看了看包,又转手看了时间,道:“预定晚餐时间快到了,迟到太久元相该怀疑你跟我关系匪浅了。”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薄唇似是勾了一下。
  她还真是毫不食言,说回来伦敦就保持距离,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够贯彻执行的,跟爱丁堡酒店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了他唇角勾过的弧度,吻安抿了抿唇,“你是要跟我谈于馥儿的事吧?”
  他浓眉微微挑起,算是默认了。
  吻安轻轻舒出一口气,“既然把这件事给我处理了,你跟我谈什么都不好使。”
  说着笑了笑,“可别告诉我,你宫先生一颗心能装三个女人?你觉得于馥儿一点问题没有,让我能从轻就从轻,反正你有的是钱,随便给那些损失巨大的状告人完事?”
  听她说了这么多,宫池奕才薄唇微动,略微无奈,“我一个字都没机会说?”
  她顿了顿,抿唇,点了一下头,“你说。”
  “她是怎么认识韦廉的?”他沉声,问。
  吻安听完,片刻没说话,而后笑了,“就问这个?”
  她没打算隐瞒,但也没只说,只是看了他,“所以呢?”
  “你知道韦廉的为人,怎么会想起来这么做?上一次东里那个项目出事就是韦廉这里出了问题……”
  吻安侧过身,看了他,打断:“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知道韦廉做了什么,甚至清楚于馥儿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却没有及时制止她?我有责任?”
  男人目光略低,落在她脸上,很平和。
  片刻才沉声:“她和韦廉之间,你是关系人,如若真的查到底,你自己能撇干净?”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条理清晰。
  她听完却笑了,转眸很认真的看了他,“你要是这么说,那咱俩没得谈了。”
  转手想开车门,另一手腕被他厚实的掌心扣住。
  吻安转过头,也没有气急败坏,只略微深呼吸,“你到底是怕最后她受委屈,还是怕我受牵连,你自己清楚。”
  但她做过什么,会不会受牵连,她自己有把握,给韦廉的纸条早被她烧了。
  “嘭!”一声关上车门,她回了自己车上,即刻启动车子网目的地赶。
  易木荣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但也没多嘴问,上车启动,跟在她后边。
  可没一会儿,吻安的车已经没影了。
  易木荣眨了眨眼,“顾小姐练过赛车吧?厉害……”
  后座的人剑眉微蹙,倚着靠背。她不仅车技好,it技术也一流,还是最佳新人导演,第一个女首辅……厉害的地方太多了。
  最离开的,还是摸清了他,在爱丁堡那么迷人,回来可是一脸公事公办,估计一会儿去了还要一本正经的跟他握手、给他敬酒呢。
  果不其然。
  宫池奕最后到,身份高低摆在那儿,所以先到的人都在等。
  元相和大臣都跟他握了手,到了她那儿,也握了他的手。
  眉眼弯弯,看起来笑得很好看,眸子里却一层沁凉,“宫先生莫不是被哪个美人缠住了?还是真怕咱们聊的案子主人公让你难办?”
  男人薄唇抿着,只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
  好在元相笑着岔过去了,但每次见顾吻安这么针对宫池奕,看着还是很悦目的。
  晚餐的丰盛自不必说,美酒佳肴都不缺。
  起初话题基本都不会往公事上拐,也就避免不了相互敬两杯。
  易木荣率先替他说了话:“将军最近身体的缘故,医生说要少饮酒,我代替,几位不介意吧?”
  自然不能说介意了,倒是元相很是歉意的看了宫池奕,“莫不是刚来时受的伤还没好?”
  宫池奕受伤的事,明面上是没说过的。
  但他既然直接这么问了,他也就勾了勾嘴角,“不碍事了,但谨慎起见。”
  “是,是!”元相笑着,“底下的人没分寸,好在没酿成大祸。”
  酒的确是易木荣替着喝的。
  不过吻安敬酒的时候,她笑着看了他,把自己的喝了之后,把易木荣手里的酒杯也拿了过来。
  一众人都愣了一下。
  她只是弯着笑意,“易木荣酒量也不怎么样,这一整晚喝下来哪扛得住?”
  说罢举了举杯子,冲着宫池奕,“我代您一杯?”
  所以,她敬的酒,两杯都自己喝了。
  酒杯递回来,易木荣都不大敢接了,很显然气氛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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