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303节

  ☆、209、打算这样一辈子?
  吻安和宫池奕一下飞机,四少已经门口等着了,穿戴十分低调,因为一双眼红肿着,所以墨镜始终都没有摘掉。
  四少嗓子有些哑,所以吻安看了他,“怎么弄的?”
  他只是笑了笑,“跟大哥吵了几句。”
  嗓子都成这样了,应该就是吵了几句的事,估计是一整晚都没睡。
  宫池奕只抬手拍了拍他弟的肩,不浪费时间,转身往车上走。
  车上,四少面对他们俩坐,双手交握放在膝盖指尖,总是略微低眉的沉痛。
  “好端端的人,说走就走了。”四少抬头,墨镜下的嘴角带着讽刺和质疑,“三哥,你信大哥么?”
  男人坐在位子上,神色沉着,嗓音很低,也很淡:“他在外做得再不好,这些年对大嫂宠得无可挑剔。”
  呵!四少冷然一笑,“人被利益熏昏头脑时,还能顾得上人性么?”
  吻安在一旁坐着,对这件事,除了对席桦的惋惜和对这件事的惊愕外,大概是因为她和他们家里人交集不算多,并非那么的悲痛,也因此,她脑子是清楚的。
  看了四少,“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大嫂知道他和那个sizal合谋夺权,如果不是大嫂劝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宫池彧嘶哑的声音里依旧满是愤怒。
  言外之意,是老大宫池枭因为妻子的阻止,恼羞成怒把她杀了?
  这的确惊到了吻安,她并不知道宫池枭合谋了什么。
  “sial?”她柔眉微蹙,虽然不习惯这么叫,但她知道那是席少。
  可明明,她当初直言问过他,是不是和宫池枭有关系,这么问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译名和大嫂席桦同姓。
  看他当时否认了!
  只听四少继续道:“这么多年,大哥对公司的掌权位置觊觎之重,却能在家里做出一副好儿子、好丈夫的完美形象!一边哄着大嫂会放弃谋权,一边安排让大嫂出车祸又有多难?”
  虽说这话说得略有过分,但至少逻辑合理存在。
  吻安看向身侧的男人,“你知道你大哥的事?”
  宫池奕眉目低敛,这才侧首看了她,又略微靠回椅背,似是几分无奈,“大嫂先前找过我。”
  吻安眉心紧了紧,所以,他不仅知道宫池枭的阴谋,还知道席桦劝过她丈夫?
  良久,男人才低低的一句:“他做不出这种事。”
  或者说,大嫂车祸去世,到现在也依旧定性为意外,这样缜密和谨慎,不像他做出来的事。
  车子才到大院外,已经可以感受到阁楼里的悲恸,出来迎接的佣人更是几乎泣不成声,走路都腿脚发软。
  席桦在宫池家就是女主人,深得佣人们喜爱的女主人。
  如果说吻安在路上还怀疑宫池枭真有可能对妻子下手,但是进了屋里,看到那个将近五十的男人一夜憔悴成那样,她莫名的否掉了这个可能。
  三号阁楼的管家上前给了吻安和宫池奕一人一套的白色调衣服,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一整天,家里被一股子极度压抑和悲伤的气息笼罩着。
  因为身份特殊,老爷子不想对外公布这件事,所以不对席桦进行公开悼念,只通知了她平时交好的贵妇名媛,悼词也就分成了宫池家和友人两份。
  天气很阴,但没有下雨,哪怕那么多人悼念她,偶尔有风拂过,却越显冷寂。
  吻安红着眼,但大多是因为她想到了过世的爷爷,好像她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面对经历这种沉痛。
  她身边的男人一直都抿着薄唇,看不出过分的痛苦,即便有也沉在眸子里,因为宫池枭几乎失声,悼词也就由宫池奕去读。
  那些词都是佣人和家人们一句一句连在一起的,讲完了席桦的生平,和在宫池家的这些年。
  作为儿媳,不和娘家一样视财如命、狭隘吝啬是她最为人称道的。
  也许这也是宫池枭为什么愿意对她那么好的原因,哪怕没有孩子,夫妻俩的感情也一直不错。
  后来在一号阁楼,吻安问宫池枭,“你觉得,大嫂真的是车祸?”
  宫池枭悲痛的埋头,说不了话,只是摇头。
  她给席少打过电话不通,因为家里正处在这种气氛里,她没法直接走开。
  所以想问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密谋了什么,想知道会不会和什么幕后者有关。
  看这样是问不下去了。
  吻安安慰了他几句,离开之前,宫池枭看了她,声音很哑,很是无力,断断续续的:“麻烦告诉老三,我不再争了,把职位,也给我撤了吧。”
  他没办法一个人在这座城生活下去,只能出去走走。
  她微抿唇,也点了点头,“好。”
  “还有。”宫池枭重重的叹息,“关于中伤你们的话……”他摇了摇头。
  吻安也看了他,“我知道跟你无关。”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心思引到舆论,但这个城市,刺耳的舆论早已无缝隙遍布。
  有人说:“这是两年归来的下马威,杀鸡儆猴,给宫池枭一个教训,好让他停止愚蠢的争权行为。”
  甚至有人把话引到她身上。
  “因为顾吻安想政治、经济双赢,对此前财产被原路转回表达不满。”
  作为如今内阁里最心狠手辣的女人,听起来,她的确会做出这种事,尤其,她和席桦感情不深。
  从一号阁楼往三号走,吻安看了看舆论,无奈一笑。
  经历这么多,她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回应,喧嚣过了这一段也就好了。
  回到阁楼,家里很安静。
  管家说宫池奕在书房。
  吻安端了一杯温水推门进去。
  男人立在窗边,听到响动回头看向她,双手依旧别在兜里,也迈步朝她走来,“累不累?”
  这两天谁都没睡得好,她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她浅笑,自己先抿了一口温水,递给他。
  外边的舆论越疯狂,他们反倒越镇定,镇定到习以为常,甚至思路越发清晰。
  看着他沉着的五官,慢条斯理抿了一口,她仰眸,“刚刺激完顾湘,这边就出这么大的事,正好她有不在场证明,你觉得只是巧合么?”
  男人动作微顿,放下水杯的同时,低眉看了她。
  良久,才低低的道:“是与不是,看日后还有没有大事发生就清楚了。”
  如果的确有人针对,那一定不会就这样停滞,而是一步步逼近他。
  吻安靠在一旁,转了话:“你大哥说想离开这儿,卸掉职位出去走走。”
  男人沉默,又似是微挑浓眉默许了。
  也许就是舆论的原因,虽然人人都在谴责宫池奕的可怕,也因此被震慑而忌惮他的狠毒,生怕下一个厄运降到自己头上。
  尤其企业里的一群老骨头,就算曾经倾向宫池枭的,在宫池奕踏进公司的那一刻,都变得俯首帖耳、说东不往西的模样。
  对这样的恭敬,宫池奕并没有动容,一进公司,处事依旧果决。
  “老大想卸任。”他淡然坐在主位,棱角之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薄唇动了动,“都怎么想?”
  一众人安静着,也不知道该不该附和。
  等了会儿,他干脆点了几位:“每人让出一个点的股权收益,归到老大名下,供他在外周游,有意见么?”
  正好他点的那几位都是从前拥护宫池枭,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是拥护么,那就护到底。
  至于宫池枭原本的那份收益归到哪,他没有明说,也没人敢领头问。
  *
  吻安上午在内阁,看了于金秘书送过来的文案。
  抬头看了她,“不知道谁出这个钱保她出去?”
  金秘书摇摇头,“不清楚,联系方式是留了,但打不出去,倒是接到过一次,问您在不在。”
  她柔眉蹙起,这么说,对方知道她。
  于馥儿的案子,背后没什么可查的了,到底在怕什么,要这么快捞她出去?
  又跟席桦的事有什么关联?
  越是想这些,她越是坐不住。
  午餐时间就直接出门,开车往席少的住所走,不知道他搬没搬走。
  车子刚停住,吻安一侧首,正好看到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往外走的男人。
  “席少?”她关上车门。
  哪知道对方一听到她的声音,竟然仓皇转身,快步的就往回走。
  吻安皱起眉,沿路追了过去,一直到他返回自己的房间,门还没打开,她就站在了他身后。
  四少皱着眉,开不了门,也就转过身看了她,脸上有着焦急也有着真实的恳求:“放过我吧,早知道他玩不过你们,我当初不可能跟他做这些!”
  玩不过?
  她把包带放在肩上,冲他颔首,“开门。”
  席少拧着眉,但他清楚她的性子,硬起来谁也不放眼里。
  只得闭了闭眼,转过身开门,让她往里走。
  吻安依旧站着,示意他自己陷进去,免得把关到里边他自己跑了。
  两人进了屋。
  她站在沙发边看了看,屋子倒是很整洁,略微弯了嘴角,“这么好的房子不住,要去哪?”
  席少坐了下去,埋首在双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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