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351节

  又笑了笑,感情这东西果然谁都招架不住它。
  第二趟电梯一来,吻安也跟着上去了。
  之前她只是给东里打过一个电话问了问病情,他说没多大事,她也就以为只是需要特别的人来关心,没多问。
  看这样子,不是转院过来的,就是特意自己跑过来好和余歌近一点儿。
  不过吻安都没猜对。
  去了东里的病房,才知道他的确是来出差的,进医院是意外,给余歌发短讯的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因为他昨晚情况有些糟糕,需要家属。
  正好,他的电话簿里余歌的备注就是这个。
  “什么情况?”进了病房,吻安看了床上靠着的男人。
  东里一张俊雅的五官神色是差了点,但毕竟底子出众,哪怕表情温吞吞的,也挺好看。
  见他的目光在余歌脸上绕了一圈,才不咸不淡的道:“没多大事,应酬上吃喝没留意,急性肠胃炎。”
  吻安看他也不像瞎说,又看余歌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只好道:“你也不嗜酒,怎么还能弄成这样?”
  余歌走过去把窗纱拉了一半,不至于午间的太阳直接刺到他,但全程态度不进不退的。
  吻安适时地看了一眼时间,“我还得回去上班,有空了再和你聚。”
  正好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病房里反倒安静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东里有两年多将近三年没见到这个人,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激动,压根不像找了她这么久的样儿,只是多看了几眼。
  余歌看了一眼他的吊瓶,起身:“我去喊护士。”
  东里终于开腔:“你坐着吧。”
  然后伸手按了床头的按钮。
  可能两个人谁都没有意识到明明这里坐着的余歌是医生,换个盐水实在太简单。
  还是把护士叫来了。
  走之前护士看了余歌:“是病人家属么?”
  她几不可闻的停顿,后礼貌的笑了笑,“朋友。”
  护士这才皱起眉,看了病床上的东里:“家属没来?”
  东里目光稳稳地扫向她,不同于只是演员时候的英俊,历练了几分商场的稳重,那眼神无形的就觉得很迷人。
  听他道:“她就是。”
  护士被这两人说得有些晕,不过余歌也直接跟着出去了。
  路上护士才道:“病人没带病例,之前的状况我们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对什么过敏,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敢乱用药。”
  这事找她倒是找对了,她对东里的身体还是挺清楚的。
  大概二十来分钟,她才又回到病房,医生也在跟她了解之后换了药水。
  这个过程,余歌一直在旁边看着,然后礼节性的笑着送护士出去。
  病房又安静了。
  东里的电话在一旁震动。
  余歌帮她接了,他说:“免提。”
  因为手上扎着针,不方便。
  电话应该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人打过来的,估计也还不知道他这会儿躺在医院里,因为内容是约他晚上会面。
  余歌听着他说“一定准时到”就皱了眉。
  等他挂了电话,她才忍不住淡淡的道:“挂着吊瓶去应酬么?”
  东里能听出她语调里的情绪,就是不知道是身为医生对病人的情绪,还是家属的情绪。
  只道:“晚上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话让余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了,身体是他的,她能说什么。
  直接拿了包,道:“我还有事,能交代的都跟医生说过了,先走了。”
  东里皱了一下眉,一句:“我还没吃饭。”
  她转头看了一眼,道:“我给你点份外卖吧。”
  他眉头更紧了。
  但是余歌跟没看到一眼,捏着包走出门,随手关上。
  期间东里什么都没说,也没给她打电话,不过她点过来的午餐他也没吃几口。
  直到晚上,东里的确出了医院,如约赴局。
  虽然拿捏着尺寸,也还是把自己本就不舒服的身子喝得更难受了。
  余歌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拧着眉,声音里也能听出难受,“能过来接我么?”
  她没说话,他才继续:“喝了点酒,不太舒服。”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一句:“叫个代驾吧。”
  东里微皱眉,想一想,她这种态度很想当初的他,不冷不淡,保持礼节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温柔。
  他安静了会儿,道:“正好把搁置了这么久的事也谈谈。”
  余歌蹙眉,“什么事?”
  东里说:“证还在我这儿,一个人办不了。”
  她又安静了。
  没一会儿挂了电话,准备出门。
  到会所门口,东里身上随意而慵懒的披着外套,可能是难受而只得靠在车上。
  她走到跟前才抬起五官。
  余歌也不废话,从他兜里拿了车钥匙,遥控开了车锁,才转头看他:“能自己走么?”
  他也直接,“不能。”
  她只好扶着他的手臂往车子方向走,只是走了两步,扶着的手臂很自觉的绕过她肩头。
  与其说她扶着,看起来更像被他拥着。
  余歌抿着唇什么都没说,把他扶到车上,问他:“地址。”
  东里靠在后座,抬起眼皮,“没有。”
  这让她眉头紧了,什么叫没有?
  但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昨晚来的,来了就喝进医院了,昨晚直接住的医院,这会儿也并不打算问秘书把酒店定在了哪。
  余歌再打算问,他干脆闭了眼倚着,看起来确实不舒服。
  她略微吸气,“带身份证了么,我帮你订房间去。”
  然后听东里闭着眼,很干脆:“没带。”
  余歌干脆开了车里的等,转身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要不直接在车上睡一晚吧?”
  很显然,情绪不对。
  东里也睁开眼,总算说了句正面直接的:“你说我什么意思?你一声不吭我就找了快三年,你说什么意思?”
  东里脾气确实不算好,不过绅士风度满格,很少这么急速表达。
  所以余歌看着他,好几秒没反应。
  ☆、235、还记着欠我什么?
  半晌,她终于笑了笑,“你是真喝多了?”
  东里靠在座位上,转过头,脸上可一点都没有急了的样子,道:“要不,你试试让东里夫人缠着两年要人的滋味?”
  “你倒是躲得干净利落,想不想知道我这两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嘴角扯了扯。
  这种问题说起来肯定是深情款款的,毕竟找了快三年呢,但是放到东里身上,是另一番光景。
  算不上苦大仇深,但也绝对没有足够的绅士气息,“我很是好奇你到底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
  余歌勉强笑了一下,知道刚刚她对他语气里的急促理解偏颇了。
  才道:“如果我有那种东西,好像应该第一个让你喝?”
  东里听完把视线转了回去,闭上眼,道:“去你那儿住,到了你给东里夫人发个短信告诉她你回来了,让她以后少缠着我,要见你让她自己过来。”
  余歌略微抿唇,好像知道了他今晚变着法儿非要跟她在一块儿、非得找她过来接的原因,原来是应付他母亲?
  她抿了抿唇,“我会给伯母发短信告诉她我们在一块儿,所以,你可以不用住我那儿了吧?”
  他没回答,闭着眼一点回应都没给。
  过了两秒,在余歌打算启动车子的时候,又听他低低的、稍有意见的语调:“快三年而已,称呼都改了?”
  余歌看了他,知道他今晚脾气不小,毕竟是憋了两年的,加上平时公务繁忙,今晚总算逮到她发泄了。
  她也道:“结婚证已经让你去处理了,不叫伯母叫什么?”
  他沉默了会儿,睁眼,侧过脸,眉头几不可闻的皱着,“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玩儿呢?”
  余歌不解,那还怎么着,为了表示公平,她想离、他非就不离?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的,东里很清楚明白的对着她:“证还压在我这儿,离不离我说了算,就算要离,请你先把我这两年压抑起来的委屈还回来再谈!”
  而后闭着眼,“开车。”
  听起来是很公平的,她说结就串通东里夫人弄到证了。
  这回,该由他决定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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