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十七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贺晋，没想到到了今天你还是觉得我跟陌寒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在你眼里，我季雨沫就是个贪钱贪权的女人？”季雨沫看着贺晋，唇边尽是讽刺，“我今天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爱他，就算他明天起就变成穷光蛋，一无所有，我还是爱他。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再爱你，你听明白了吗？”
她的一番话说完，贺晋整个人一窒，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心中不愿意承认季雨沫是爱萧陌寒才跟他在一起，所以臆想到的都是钱。他怎么可能会以为季雨沫是那种女人，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但是她这番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在他自己编织的谎言上打了一个重拳，一下子就将他打醒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小沫，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我只是接受不了你爱他。”
“好了，贺晋，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了，你走吧。如果是查案，我愿意配合，如果你还要说这些事，那抱歉，我没有时间跟你多说了，我要睡了。”
“小沫，我知道你心里很抵触，但是我告诉你，顾靳真的是张洲铭杀的。而且我们也知道绝对是萧陌寒把他藏了起来，否则以顾家在帝都的势力早就将人找出来了。你千万不要帮着他包庇杀人犯，是犯法的！”
贺晋说得语重心长，字字分明，季雨沫却不愿意再听。
“贺警官，我真的困了，慢走不送！”
季雨沫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话，直接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转身便往楼上走去。
“小沫，你会后悔的！”
贺晋仿佛根本不甘心，急急追到她身后，猛地拽住她的手，说了一句。
季雨沫看着他，满脸的不耐烦，声音压得极低极冷，“贺警官，请放手，请自重！”
在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再跟贺晋说什么，眼神里充满了厌倦。
贺晋对上她这样的眼神，心里好似被捅破了一个窟窿一样，血潺潺地冒了出来，痛彻心扉。
他下意识地松手，没有再说一句话，站在原地看着她上楼。
十分钟之后，季雨沫在客房看着张洲铭，站在窗台前，看着门口的警车还剩下一辆，始终停在那里，没有开走。
“太太，那个贺警官还在门口，似乎在监视着我们。”
“欢姐，你嘱咐下人，嘴巴都紧一点，别说漏了嘴。至于他，要监视，就让他监视吧。”
他的车是停在别墅外面的小道上，他是警察，他们没有办法去驱赶他，只能是自己多留心了。
之前发给萧陌寒的短信，他没有回，她现在就担心医院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晚上十点四十五，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口走廊，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都等得有些累了，毕竟已经很晚了。
顾昀礼低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再抬头看萧陌寒，冷声道：“萧总，离我们说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如果还没看到人，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陌寒没有做声，只是扯了扯唇角，冷冷一笑，态度已经很明显。
张洲洋晚上还要值夜班，已经离开了，周长青站在萧陌寒身侧，看着他，心里也有些担心。
他不确定萧陌寒是不是真的会把张洲铭交出来，但是眼下除了等，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转眼五分钟就过去了，顾昀礼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直黑沉着，紧抿着唇，冷笑道：“萧总，你是在耍我吗，人呢？”
萧陌寒但笑不语，一句话都没说。
顾昀礼看他这样，黑着一张脸，准备动手，正巧这个时候，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喂，什么事？”
“什么？现在回去，不行，事情还没做，怎么能走？”
“好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抬头恶狠狠地瞪着萧陌寒，扬眉冷声道：“萧陌寒，算你狠！走……”
顾昀礼一声令下，身后的兄弟都跟着他一起走了，不消一会，走廊上的人一下子就空了一大半。
危机瞬间接触，周长轻重重地输了一口气，他看着萧陌寒，声音透着疲倦，“陌寒，谢谢你，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他很聪明，自然不会问萧陌寒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只要事情能够解决，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伯父，顾家的人不会轻易罢休的，医院这里你还等留着人看着。一旦出了什么事，马上通知我，婉瑜不能出事！”
“好。”
周长青自然也不会不顾周婉瑜，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保护她。
之前要不是为了张洲铭的事情，他根本不会鬼迷心窍同意她和顾靳订婚，如果当时他能拦着，婉瑜现在也不会躺在那里。
他眼底的悔恨怎么都掩不住，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陌寒，那个张洲铭真的杀了顾靳？”
下午的那个新闻他也看过一次，只是根本没有联想到顾靳身上去。
萧陌寒抿唇，淡眸扫他一眼，没有回答。
“不管怎么样，顾靳都是死有余辜，你让他好好藏着，千万别出来。”
这一刻，周长青心中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无论是对周婉瑜还是张洲铭他都有所亏欠，所以想着顾家的这件事，他自己亲自来解决。
萧陌寒看着他的神情，心中多少猜到了一点，但是却不打算点破。
周长青做点事情是应该的，毕竟他欠着张洲铭可是两条命，无论当年的事故到底是什么原因，欠了就是欠了。
医院的事情顺势解决，萧陌寒跟张洲洋打了一声招呼，在他那里拿了一点药，便准备开车回家。
黑色迈巴赫上，他拿出手机打算给季雨沫打个电话，才看到了她发来的短信，便马上拨了电话过去。
“沫沫，警察来家里了？”
“嗯，没事了，已经走了。对了，医院那边怎么样了，婉瑜没事吧。”
“都解决了，我现在马上回来。”
“好。”
萧陌寒挂了电话，便直接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他的车子刚出去，后面马上有另一辆车很隐蔽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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