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再也不在乎

  季冬阳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糖。
  看着她今天无动于衷的样子,他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当初,唐糖和韩菲玲同时掉下楼梯。
  自己明明就好像看到了。她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地方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但是他却还是硬下心肠,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之后。就如同以往,自己每次生气,却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而生气的时候一样,把她关进了地下室。
  看着她对着江浩风巧笑兮颜的说着他们过去的事情,在众人起哄的声音中,还不忘抬手帮他整理一下,那有些凌乱的领带的时候。
  他想到的却是,当初爷爷过生日的时候,就因为爷爷要求,他在七十大寿的那天,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唐糖一起回家。
  之后,他就固执的认为是她在爷爷的面前,耍了手段,强迫自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所以在那天,他故意提前向她示好。
  让她精心的准备,结果到了晚上,他却带着韩菲玲出现。
  甚至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她,自作主张的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甚至,当有一个富家公子出面维护她的时候,他都是直言不讳的说,唐糖不过就是他玩过的一只破鞋。
  在场的宾客,只要是有人想要,他可以把这个,自己早就已经玩腻了的烂货送出去。
  那时候,唐家的小公主,在那一夜,几乎是成了全世界的笑话。
  那时候,他不愿意把自己的关注给她,但是那天之后,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她再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过去,不管她怎么受伤,都始终会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季冬阳,既然命运已经把我们绑在了一起,那么不管是为了两个家族,还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我都一定会拼尽全力的争取你。
  可是自从那天之后,不管他怎么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她对自己都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用韩菲玲做幌子,各种挑刺,她不在乎。
  让她一个刚刚开始实习的大学生,为公司打一个很重要的官司,她也没二话。
  甚至是自己,专门找不同的女人,和他们一起,住在她的房间。她也无所谓,乖乖地去了客房。
  那段时间,他总是不停的作,尽管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但是,他很清楚,每次看到她那双平静的,如同是没有半点波澜的眸子的时候。
  他的心里,总会有种异常烦躁的感觉。
  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是想要作。他越作死,她就越平静,然后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的时候,他就个更加烦躁,甚至是愤怒。
  接着,他就变着花样,作死的越厉害。
  可是。不管他怎么做,就是永远都看不到自己幻想中的。
  唐糖的那种哀伤,悲戚,甚至是对着自己歇斯底里的大叫着的样子。
  那时候,他很清楚就是唐糖真的,拿着鸡毛做令箭,用未婚妻的身份来质问自己,他也绝对不会给她留下半点脸面。
  哪怕就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唐正 的女儿,季家未来的少夫人,但是这个处心积虑的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也绝对没有半点资格,能够让自己给他留下什么面子。
  但是,有些事情,他会怎么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唐糖对自己如此的淡漠冷然,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天的季冬阳承认,自己就是渣到了极点。当时他的想法不但幼稚更加恶毒。
  他是不会吧唐糖当回事,但是就是自己再怎么羞辱她,折磨她。但是他还是希望,唐糖能够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来祈求他能够给她一点点爱。
  然后再让他和别的女人,一辈子都把这个骄傲的小公主踩在脚下。永远都只能做他的奴隶,和发泄的工具。
  “少爷,不要冲动,否则的话,回家之后,我们没有办法跟老爷子交代。”
  王管家的话,适时地把季冬阳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处一样,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王管家:“什么?”
  问出这话之后,他的表情中就展现出了一丝少有的后悔。
  显然是回魂了,想起了自己这会儿还和那刘总对峙着呢。
  “少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王管家这话说的也是很明白,刘总今天,这摆明了就是来报仇的。
  就如同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刘氏集团毕竟在云城,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夏家和季家,之前也是因为季冬阳自己的作死。而交恶。想要在思韵集团上面,再给自己找一条活路,那怕是不可能了。
  当然,王管家毕竟不是一个天真的小孩子。
  所以,他也压根就不指望,这刘总能够给他们冬阳集团什么订单,或者是合作的项目。
  他现在唯一能够期望的,也不过就是公司不要再面对什么,雪上加霜的情景。
  王管家明白的事情,就是季冬阳再愚蠢,平庸,那也不可能不明白。改
  更何况,在商场上,这季冬阳并不能算得上是个一无是处的。
  他当然知道,这刘总今天,是压根就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该来的总是回来。就是几天奶奶不来,那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其实,要是按照之前的他的脾气的话,那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用不再理会和刘总的。
  他完全可以用马上从这里离开的方式,来保住自己的所谓的尊严。
  但是,在有着这样的想法的同时,他却又是清楚的在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要是他今天真的这样,不管不顾的从这里离开的话,那不但不能交代爷爷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和这个邀请函。
  更重要的是,即便知道自己没资格,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放任唐糖和别的男人呆在这里。
  哪怕就是用这种,严格来讲。简直比自虐还要犯贱的方式留在这里,他也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开。
  想到这里,季冬阳的那双眼睛,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看向了,前方的唐糖。
  只是,显然后者是既不打算帮他的忙,更加没有那种继续留在这里看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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